阮浮玉如今處境堪憂。
上次她被召入宮中,就險些遭南疆王抓捕。
若非她也有防備,及時逃脫,現在就是任人宰割了。
就像小武。
最近南疆王秘密派人抓她,她為了躲避那些人,從來沒有固定的藏身之地,也沒有聯系過別人。
包括她的師弟葛十七。
只有這樣,才不會連累其他人。
不過,她也不是一味的躲藏。
她在暗處查探,南疆到底混入了什么人,竟能說服南疆王外擴疆土、奪取她身上的蠱王。
還真被她查到,那人就是從東山國逃回來的蕭橫!
不可否認的是,這蕭橫的確有點本事。
他幫著南疆攻占了周圍的小部族,接下去還打算直取大夏。
難怪王上會心動,不信她,反而信一個外人。
怕是真以為自已得了個再生諸葛做軍師,能夠與南齊平分天下。
殊不知,連東山國都鎮不住的禍害,南疆這座廟,如何能裝得下。
阮浮玉站在暗處,眼神冰冷地盯著關押小武的那間屋。
當初在南齊邊城,她見過這廝。
彼時他還待在齊皇身邊,比陳吉還黏著齊皇。
她只知道,他是齊皇的師弟。
怎么他也被抓到南疆了?
剛才他和蕭橫見面了,互相說了什么?
可惜她不能跟得太緊,否則還能偷聽他們的密談。
但是,她直覺,蕭橫如此重視小武,抓了他卻不殺他,顯然是還有重用。
就目前來看,小武和蕭橫不像是一路人,否則也不會被捆綁著手腳,繼續關在屋子里。
思及此,阮浮玉決定,先見到小武,直接問他,是最快速有效的。
阮浮玉隱匿在暗處,一雙眼睛染著赤紅的血絲。
關押小武的屋子,外面有三重看守,幾乎沒有防守死角。
還真是難辦啊……
阮浮玉目光冰冷,如同浸潤著寒霜。
她思慮再三,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此地。
就算她再想見到小武、探明蕭橫的目的,也不能沖動行事,以免搭上她自已。
蕭橫正愁找不到蠱王,她能救出小武則已,救不出,她就無異于是自投羅網。
……
一天后。
南齊。
南境府。
用兵一時,練兵百日,養兵千日。
攻占南疆的計劃暫時擱置,然而為防備南疆可能的突襲,瑞王近期正全力投入練兵備戰。
吉兒內傷未愈,藥就不能斷。
瑞王沒空照料他,索性找了個奶娘,專門負責吉兒的養護。
本想著,吉兒性子溫順,不會有什么問題。
結果,這天晚上,瑞王還在軍營練夜戰時,奶娘突然抱著吉兒過來。
“王爺,小世子今晚不肯喝藥,還哭鬧個不停,也不知是怎么了!”
瑞王從奶娘手中接過吉兒。
后者不停的哭,窩在父王懷里,可憐極了。
瑞王疼愛兒子。
可眼下,將士們正在夜訓,他如果撒手不管,夜訓就亂了套了。
于是他很快就把吉兒交回給奶娘,吩咐柳華。
“護送他們回府,找個大夫,看看世子是不是生病了。”
“是,王爺!”
夜訓那邊出現不可控的新情況,瑞王得趕過去。
他步子匆匆,哪怕吉兒身后嚎啕大哭,他也沒有回頭。
怕自已一回頭,看到兒子哭慘的模樣,會心軟。
奶娘無奈地哄著吉兒,看著瑞王遠離的背影,直搖頭。
竟有這么狠心的父親。
可憐小世子,沒了娘,爹爹還不疼的。
事實上,瑞王也十分艱難。
夜訓結束后,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
他顧不得收拾自已,連盔甲都沒卸,就騎快馬回到府中。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兒子現在如何,是不是病了。
同時滿懷愧疚。
一推開房門。
他的視線就在尋找兒子。
結果,眼前所見的,令他以為入了夢境……
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正抱著吉兒,哄他睡覺。
她只露出一雙眼睛。
瑞王卻立馬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