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體內(nèi)的蠱王,導(dǎo)致她只能待在南疆。
她此前離開南疆太久,便遭到了反噬。
瑞王目光死寂,望著阮浮玉。
“阿玉,你知道的,我放心不下你。
“吉兒也需要你。”
阮浮玉的眼睛看不見,反倒清凈了。
她不想面對瑞王那痛苦的臉色,不想看到吉兒離開她時的淚流滿面。
“走吧。
“為了吉兒。
“再說了,我這身體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只要能取出蠱王,我早晚會去找兒子。”
“那我呢?”瑞王語氣懇切,“阿玉,你還會找我嗎?”
阮浮玉猶豫該怎么說。
這時,瑞王趁熱打鐵。
“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帶吉兒回皇城養(yǎng)病。
“但是阿玉,我們得成婚,重新成為夫妻。”
阮浮玉愣了下。
“你有什么毛病?!
“現(xiàn)在跟我說成婚的事?”
聽起來像是拿吉兒威脅她。
瑞王驀地抱住她。
“我只是擔(dān)心你不要我們。”
阮浮玉冷呵呵的一笑。
“真是個傻郎君。我就算不要你,還會不要我親生兒子?現(xiàn)在吉兒都變成你手里的‘人質(zhì)’了,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瑞王呼吸一沉:“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先在南疆成婚,然后,我就會先帶著吉兒回皇城。我們等你。”
阮浮玉沒有別的選擇。
“好……”
然而,她甫一開口,葛十七興奮地沖了進(jìn)來。
“師姐!師姐!有轉(zhuǎn)機(jī)!烈無辛來找你了!”
葛十七一抬頭,就瞧見瑞王陰沉沉地盯著他。
他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阮浮玉推開瑞王,問:“烈無辛?他來干什么?”
葛十七眼中閃爍著光芒。
“總之他說,能為你解決蠱王的事兒!師姐你快去看看吧!哦,忘了師姐你看不見,師姐你快去聽聽吧!”
阮浮玉氣笑了。
“狗十七,等我能看見了,第一個弄死你!”
瑞王眼睜睜看著阮浮玉走出去,心里好似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得緊。
那個狗十七,非得在關(guān)鍵時候跑進(jìn)來嗎?!
這個婚,到底是成,還是不成?
轉(zhuǎn)瞬間他立馬想到正事兒。
方才葛十七說,烈無辛有法子解決蠱王?
這是怎么一回事?
阮浮玉被葛十七帶著,來到前廳。
“師姐,小心門檻!”
阮浮玉看不到,低聲問:“烈無辛在哪個方向?”
不等葛十七回答,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我在這兒。”
烈無辛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她正前方。
他惡劣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真的瞎了?”
阮浮玉:……
怎么又來個嘴欠的!
這些個臭男人!!
這個烈無辛尤其臭!
阮浮玉吸了吸鼻子,嗅到他身上的血腥,還是帶著點(diǎn)腐臭的血腥。
她跟烈無辛幾乎沒什么交集。
知道這個人,是通過鳳九顏。
據(jù)說此人是鳳九顏師兄的摯友,一直在為死去的摯友報仇。
不知聽誰說過,此人尤其擅長嚴(yán)刑逼供……
這樣一個人,怎么想都跟蠱王扯不上關(guān)系。
他憑什么說,他有辦法解決蠱王?
烈無辛盯著阮浮玉,瞧見她那張遭蠱王反噬而遍布傷痕的臉,饒有興致。
“真是一張有趣的皮囊。我很喜歡。”
說話間,他忍不住想抬手觸摸。
阮浮玉一腳踹過去。
“憑你也敢占老娘便宜?說正事兒!”
烈無辛的小腿挨了一腳,不痛不癢似的,大笑著坐在椅子上。
“好,那就說說正事兒。
“我是來給你送新‘器皿’的。”
阮浮玉還當(dāng)是什么好主意,一聽這話,笑出聲來。
“你覺得我是傻子?
“如果我想這么做,有的是人做新‘器皿’。”
這時,瑞王也跟過來了。
他聽到了烈無辛的話,溫潤著一張臉,解釋。
“烈兄或許還不清楚,阿玉善良,不愿讓蠱王繼續(xù)折磨其他人。同時也是不愿蠱王被有心之人利用,故而一直獨(dú)自承受蠱王帶來的反噬之痛。”
這話明明是在夸人,阮浮玉卻聽得直起雞皮栗子。
“瑞麟!你給我閉嘴!”
烈無辛也笑了。
“她善良?瑞王,您可真是情人眼里出圣人。”
隨即他言歸正傳。
“我送的,可不是尋常的新‘器皿’。
“只要你們見了,一定會喜歡。”
葛十七惱羞成怒似的,大聲反駁:“我?guī)熃憧床灰姡 ?/p>
阮浮玉大怒:“你也給我閉嘴!”
隨后她問烈無辛。
“我看不見,你直接說就是!”
烈無辛喝了口茶,幽幽地笑著。
“我把蕭橫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