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被兩個錦衣衛壓著,按在了地上,還保持著剛剛被封羨踹倒的姿勢。
陸懷瑾咬牙道,“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
封羨的手,落在了手腕上的琴弦,一邊捏著琴弦,一邊開口,眸子里看陸懷瑾,像是看死人。
這樣的眼神,讓陸懷瑾額角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心里打鼓,終于開始害怕。
“你讓人綁了孤的太子妃,你說孤,是何意呢?”
陸懷瑾連忙說道,“殿下誤會了,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剛剛殿下也瞧見了,臣一直讓他們放了薛凝,可他們是華陽公主的人,臣也是被逼于無奈,出現在這里。
否則,臣原本應該出現在家中,今日納妾才是?!?p>陸懷瑾將事情,都推給了華陽公主,因為本身,他也不想娶華陽公主。
若是封羨真的能因為此事,讓華陽公主不能嫁給自己,被永順帝懲罰下了牢獄,那對于他來說,也許是解脫。
總好過,將華陽真的娶進門,每日受折磨。
封羨輕笑一聲道,“你是想告訴孤,如今綁著薛凝的人已經死了,他們是華陽的人,與你無關。
所以,孤就應該放了你?而他們也是死無對證,你說什么,孤就得認什么,是嗎?”
陸懷瑾臉色變了變,沒有吭聲,但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
封羨抬了抬手,“既如此,你們就先放開陸世子吧。”
“是,殿下?!?p>錦衣衛將陸懷瑾放了,陸懷瑾心里剛要松口氣。
可緊接著,陸懷瑾忽然下腹一陣劇痛!
“啊——”
陸懷瑾痛苦的哀嚎,然后瞪大眼睛,臉色蒼白,手指輕顫的指著封羨。
“你......你......你竟敢......”
封羨看著陸懷瑾,臉上是笑著的,可眼里卻冷的嚇人。
“陸世子,孤有什么不敢的?你跟華陽光天化日,搶了孤的人,篤定了死無對證,孤就拿你們沒法子?
可你是不是忘了,既然都是沒有對癥,那陸世子,今日不幸受傷,被闖入府中的賊人傷了根本,日后無法人道。
嘖嘖......如此可惜,又跟孤,有何干系呢?”
封羨剛剛,談笑風生之間,狠狠踹了陸懷瑾,直接將他踢廢了。
封羨看著陸懷瑾,“殺了你,恐怕太便宜你了,畢竟始作俑者是華陽,她這般喜歡對孤的人指手畫腳。
那孤,也送她一份成婚的大禮。她一個殘廢,配如今的你,才算般配。
日后,你們也算是男殘女廢的一對,孤瞧著也順眼了許多?!?p>封羨轉身,“今日只是警告,日后你若是再觸及孤的底線,那你陸家,雞犬不留?!?p>封羨走了。
陸懷瑾慘白著臉,雙手捂著下面,整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差點死了。
而下人這才陸續過來,圍著陸懷瑾。
“世子爺,這可怎么辦啊......”
“快,快去叫太醫......”
陸懷瑾雙眼里,痛的直流眼淚,猩紅的嚇人。
“封,羨!”
他咬牙切齒,心里徹底沒有指望了,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什么,比這方面廢了,更打擊男人的自尊。
他是想要得到薛凝,對薛凝有了非分之想,但他并沒有實施不是嗎?
封羨,真是一個瘋子,他怎么敢啊!怎么敢這么傷自己!
可如今陸懷瑾真是啞巴吃黃連,他若是告封羨傷害自己,那勢必會牽扯出,未來太子妃薛凝,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別院之中!
如此,這又會牽扯出華陽公主,最后只會不了了之罷了。
所以,陸懷瑾只能自己受著。
“回來!不可聲張,備車,回府!請太醫過來,你去宮里給公主復命......”
陸懷瑾坐在馬車上,明明痛苦的快要暈死過去,卻還是神志異常清醒。
陸懷瑾甚至有些自嘲,如此,新婚夜倒是省了,他以后也不用面對華陽了。
可這方面若是真的廢了,......
一時間,陸懷瑾心慌極了,他的世子之位,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
索性,他還有子嗣,是了!薛明珠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
陸懷瑾費力的挑開車簾,“去......去將薛姨娘,也抬回陸家......”
“是,世子?!?p>原本,陸懷瑾是想著,得到薛凝之后,敲定了名分,再接薛明珠回去。
可沒想到,事發突然,他計劃周密,可封羨到底是怎么發現的呢?
......
九公主府。
薛凝被人伺候,換了一身衣裳,脖子上受傷的位置,也被精美的項鏈,裝飾蓋住了。
“姑娘,宴席已經好了,賓客都來了,公主說,您可以出去了,今日全京都城的人,都會為姑娘慶生的!”
薛凝想要對著兩人,溫柔的笑笑,可臉上的僵硬,告訴她,她早就不會笑了。
她只溫聲說,“好?!?p>她走出了屋子,絲竹聲悅耳,周圍的人目光看過來。
薛凝背脊挺直,穿著華貴,此刻的薛凝,是被萬眾矚目的。
周圍的賓客,看著薛凝那張精致清麗的臉,再瞧見公主府為薛凝擺下的宴席陣仗,她們心中都是一陣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