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來搗亂的!”湯萍盯著那個田雙柚滿是敵意的說道“奇怪,怎么田家的人來了宗內(nèi),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呢?”。
彥煊緊鎖著眉頭頷首認同。
“哼!田家人……”
陸平川哼了一聲,他與李簡自然知道錢潮與田家之間的糾葛。
田家的人,那個田雙柚是田家來的人!
田家與錢潮之間的關(guān)系或者說田家一直對錢潮有什么企圖,他們四個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不到前些日子湯萍剛剛說過宗門對田家的處置,其中一條就是強行讓田家嫡系子孫進入五靈宗修行,其實就是來做人質(zhì)的,這話剛說過也就是半月有余,今日幾個人就在這里遇到了田家的人,一來沒想到田家來的人之中還有女子;二來這個時機也是巧,正是錢潮接受那些世家子弟挑戰(zhàn)的時候;第三嘛,田家人不但來了,還要趁著錢潮在這里被眾人挑戰(zhàn)的時機摻一腳進來!
還真是不怕將事情鬧大呀!
離了田家行事還如此張揚,居然要向錢潮發(fā)起挑戰(zhàn)!
不過那田雙柚一看便知是個煉氣高階的修士,雖然她是剛剛踏入煉氣高階,但依理也是無緣明年的“澄觀恩試”,而今日之所以有世家子弟挑戰(zhàn)錢潮的事情發(fā)生,與來年的“澄觀恩試”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今日錢潮所接受的八次挑戰(zhàn),與他相斗的世家子弟,手段高低且不論,都是煉氣中階的修為,雖然圍觀的人當(dāng)中不乏煉氣高階的五靈弟子,但是那些人僅僅是看熱鬧順便下注賭一把而已,并沒有一個煉氣高階的對錢潮發(fā)起挑戰(zhàn)。
唯獨這個田雙柚,以煉氣高階的修為對煉氣中階的錢潮發(fā)起了挑戰(zhàn)。
范衠開始以為,或許這個田雙柚真的是剛剛來到宗內(nèi),不熟悉情況又被錢潮的手段吸引所以才要發(fā)起挑戰(zhàn),因此他若將情況說明了,那么錢師弟則可以借機拒絕她的挑戰(zhàn)。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在范衠的眼中,這個來自什么齊州田家的女修士,雖然看上去是個嬌滴滴的美女,但是站在此女的身旁,范衠不知怎的總有一種隱隱的危險感覺,這讓他覺得萬一錢潮答應(yīng)了這次挑戰(zhàn),再想取勝就絕對不像前面八場一樣了!
但是在湯萍等四人看來,錢潮是絕對不會拒絕這次挑戰(zhàn)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女子是田家的人,不到一個月前,田家還策劃了一場針對他的刺殺,用的還是從修行界里找來的筑基散修,錢潮雖然平日里性格溫和,但是對上田家,則絕不會退縮!
大概這女子也是知道這一點,知道錢潮不可能拒絕她,所以才故意挑戰(zhàn)。
“這位田姑娘,今日的挑戰(zhàn)大多都是煉氣中階的師弟們發(fā)起……”
不過范衠的話未說完,就被錢潮打斷了。
“范師兄,我接受這位田姑娘的挑戰(zhàn)!”
果然!
范衠皺了皺眉頭,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都沒有用到,禁不住好奇今日這錢師弟是怎么了,好像只要是挑戰(zhàn)他就來者不拒一般,不對……看錢師弟的眼神有些不對,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嗎?唉,也在必不是問話的時機,被挑戰(zhàn)的都開口同意了,他這個作主持見證的人自然不能再說什么。
而田雙柚的眼底已經(jīng)有了一層笑意,看向錢潮的目光似乎多了幾分的玩味。
“范師兄,在下僥幸若是又勝出了,來年的恩試要挑戰(zhàn)我,就再加……兩百靈石吧。”錢潮淡淡的說道。
范衠聽了又在心中搖頭,暗道到錢師弟不該借這次挑戰(zhàn)再給自己將來被挑戰(zhàn)時加價,若沒有這一條,就算錢潮敗了,范衠也能為錢潮圓滿的解說一番,不影響他的聲望,但錢潮如此說就相當(dāng)于把田雙柚也看成下面那些世家子弟一伙的了。范衠目光瞥了一下田雙柚,見她微笑著點頭,這才無奈的說道:
“好。”
下面觀戰(zhàn)的人中,見到一位煉氣高階的修士挑戰(zhàn)錢潮頓時又興奮起來,一方面互相議論著這女子的來歷,畢竟眼生的很,另一方面又有人到馬琥那里下注,有些宗內(nèi)弟子此時也不再看好錢潮,居然也開始買錢潮輸了。
這讓馬琥既郁悶又疑惑,他也是知道錢潮不少事情的,田家對錢潮的企圖他也明白,因此一邊讓布琰犳記賬一面鎖著眉頭盯著那個一身黃裙的身影。
李簡忽然說道:
“那個女子不是孤身一人,看那邊,那幾個人應(yīng)該也是田家的人。”
湯萍等人順著李簡的目光看了過去,在一側(cè)看熱鬧的人中看到了四個人聚在一起,其中領(lǐng)頭的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人很是顯眼,他的五官面目生得十分俊秀,與那個田雙柚很是有幾分相似,想來是有血緣關(guān)系才對,就在四個人看過去時,那少年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頭一側(cè)就向這邊看了過來,然后他身邊的三個人也向湯萍這邊看了過來,接著就不再理會湯萍等人,又平靜無比的看向了錢潮那邊。
“看來田家這次來的人還不少呢。”彥煊說道。
“不是什么好事,現(xiàn)在看來這幾個家伙一定會繼續(xù)打錢小子的主意。”湯萍說道。
“哼,找個機會全弄死算了,省得以后他們再添麻煩!”陸平川說道。
“諸位師弟師妹,”空中傳來了范衠大聲說話的聲音“這位齊州田家來的田姑娘要挑戰(zhàn)錢師弟,而錢師弟也答應(yīng)了,嗯,本來嘛,今日挑戰(zhàn)錢師弟的都是煉氣中階的師弟,都是為了明年的‘澄觀恩試’,這位田姑娘煉氣高階的修為,剛來宗門或許知道的不多,不過既然錢師弟接受了挑戰(zhàn),那我們今日有眼福,能再看一場精彩的比試,另外嘛,若是錢師弟又贏了,依他所言,來年挑戰(zhàn)他的靈石必須要在九百以上才行,現(xiàn)在嘛,錢師弟,你連斗了八場,需不需要先歇息一陣。”
看得出,范衠還是偏向錢潮的。
“多謝范師兄,不用了。”
“嗯,那好,那……挑戰(zhàn)開始!”
……
場面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場中的二人身上。
而湯萍等人也不由得為錢潮捏了一把汗,畢竟田家之人這次是來者不善,而且這些人之前從來未在五靈出現(xiàn)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手段究竟如何。
“剛才在下也看了一陣,錢師弟好手段,更是……好膽量!知道了在下身份依然應(yīng)戰(zhàn),令在下佩服。”田雙柚看著錢潮說道。
“呵呵,田家盛情再三,錢某卻之不恭。”錢潮意有所指的答道。
“嗯,不錯,這才是我齊州男兒的本色。”
“錯,在下只是有些一根筋而已,齊州嘛,哼,在錢某的眼中如一潭渾水,其中魚龍混雜,所謂齊州男兒,還是以善用陰謀算計、鬼蜮伎倆的居多,田姑娘這話在下可不敢茍同。”
那田雙柚聽了倒不生氣,居然是眉頭一挑,說道:
“難得!難得在五靈宗內(nèi)遇到了與我看法一致的人,在下雖然出身田家,對齊州諸多修士的看法倒與錢師弟相近。”
“呵呵,田姑娘,你之所以要來五靈宗,恐怕并非出自本心所愿,至于原因么,在下也略知一二,這里也不是談話之處,既然挑戰(zhàn)錢某,就請出手吧。”
“好!”
隨著一聲好,田雙柚一只纖纖右手平舉,然后有兩枚杏子大小、亮黃色的光球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正慢慢的升起來。
“錢師弟,要小心啊,田家之內(nèi),只論爭斗手段,在煉氣修為之中,我只比我的一個小侄子稍遜一籌。”
說完,這田雙柚一聲輕叱,就見那兩個亮黃色的光球如同中間系著一根看不見的鏈條般,相互纏繞著轉(zhuǎn)動起來,一下便旋轉(zhuǎn)而成了一個粗亮的環(huán),“呼呼”聲中,隨著田雙柚雙手向錢潮一推,這個環(huán)就向著錢潮旋轉(zhuǎn)著撞了過來。
而錢潮的身形則又被一面鐵黑色的大盾遮蔽住。
“當(dāng)當(dāng)”兩聲大響傳來,那個亮黃色的環(huán)猛然撞在錢潮身前的一面黑色大盾之上,然后就反彈而回。
而錢潮則臉色難看無比、身形則隨著自己被這一撞而退的大盾向后飛退,退了好一陣才止住了自己的那面大盾。
大盾停住了,錢潮則一直止不住的胸中狂跳,盯著身前的大盾,被這兩個光球連續(xù)撞擊,震耳欲聾的“當(dāng)當(dāng)”聲中,整個大盾劇烈的顫抖了兩次!最讓他心寒的是正在他的眼前,那大盾背面正對著他臉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了一上一下挨得緊密的兩個如同桃子般大小的凸起,都是在那兩聲大響發(fā)出時驟然被兩個亮黃光球撞出來的,其中第二次撞擊而成的凸起已經(jīng)裂開,透過那裂痕他甚至能看到對面田雙柚滿是輕蔑笑意的眼神,錢潮當(dāng)時看得分明,第一擊自己的大盾就被打出了一個凸起,第二擊若仍打在同一個地方,自己這大盾必然就被洞穿了,那自己說不定就被對方一舉擊敗了,第二擊與第一擊幾乎相鄰但并未重疊,這才讓自己的大盾雖然沒有被打穿,但仍舊破裂開來!
想到這里錢潮心中一驚……好厲害的田家人!
或許她第一擊就能擊敗自己……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對付她必須要換一種打法才行!
“呼呼”的聲音又至……
這一次錢潮沒有硬接,而是帶著那面大盾一起拔高身形,讓那兩個高速旋轉(zhuǎn)的光球在最后一刻撞空了,同時隨著他手訣變動,憑空的又出現(xiàn)了幾面大盾將他圍在了當(dāng)中,那兩個亮黃光球一擊而空,便又“呼呼”旋轉(zhuǎn)著從后面襲來,錢潮在大盾中一個手訣,一道寒光射向那田雙柚的同時,身周圍幾面大盾合力勉強將那兩個光球擋下了。
而田雙柚那邊見錢潮出手,右手又一平攤,手中便又出現(xiàn)了兩個幾乎相同的亮黃色的光球,隨意一甩,就迎著錢潮射來的那道寒光而去,“叮叮”兩聲間隔極短的聲音傳來時,就見一把小刀正被那兩個光球撞擊的高高拋起,早失了準頭。
這一下引來了下面不少人的驚嘆。
接下來便是四個光球所成的兩個亮黃色的圓環(huán)開始追著錢潮的身形不停的飛撞起來,錢潮擔(dān)心被她得手,索性又多使出了幾面大盾,然后隨著手訣的變化,在大盾將兩個亮黃色的光球勉強擋飛的時候,大盾忽然停下旋轉(zhuǎn)、左右一分,就從幾面大盾的內(nèi)部,隨著一陣雜亂咆哮的錚鳴聲,一股宣泄而出的寒光如同決堤的洪流一般傾瀉而出……
此時已經(jīng)臨近上午,陽光正烈,二人又在空中爭斗,下方眾人都是仰著頭看著這一場比試,當(dāng)錢潮放出的二百多把靈劍密密麻麻又氣勢洶洶的撲向田雙柚的時候,被頭頂?shù)奶栆徽眨罩辛鞴忾W耀,如同冰山崩陷、星河倒傾一般向著田雙柚而去,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這么多……”
“好厲害!”
諸如此類的驚嘆紛紛在人群中響起。
自然,先前與錢潮交過手的魏別也算終于看清了錢潮的真正手段!
而錢潮再放出了這些靈劍之后,依舊藏身在幾面大盾之內(nèi),身形隨著那幾乎數(shù)不清的劍光一起向著田雙柚逼近而去。
湯萍一下子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不是錢小子的打法呀!
或者說不是錢小子以往的打法才對!
見到那景象之時,湯萍便知道錢小子將壓箱底的手段使出來了,倒不是說那些靈劍已經(jīng)是錢潮所能馭使的極限,而是錢潮現(xiàn)在身上也只有那么多靈劍可用,但是錢潮怎么一出手就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來呢?
是心急要一舉將那姓田的女子擊敗?
還是那女子有什么厲害的手段讓錢小子不得不如此呢?
不但如此,湯萍還發(fā)現(xiàn)錢小子似乎還十分心急的要接近那個田家女子……
而田雙柚眼中的笑意變淡了一些,似乎有些意外,但仍對如此多的靈劍并沒有放在心上,就在錢潮放出那些靈劍的同時,田雙柚十根纖白的手指連環(huán)變化,就在她的身前,一顆一顆的杏子大小,亮黃色的光球飛速不停的閃耀著出現(xiàn),很快在她身前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層幾乎將她的身形完全遮蔽,隨著她的手訣變動,一陣震耳“呼呼”聲大作,數(shù)不清的亮黃色、高速旋轉(zhuǎn)的圓環(huán)就沖了過去,與迎面而來的那片炫目的寒光對撞在了一起。
“叮叮當(dāng)當(dāng)”密集無比的聲音就從空中傳來,隨著這密集的聲音,人們能看到不少的靈劍或是被撞的向上無力的拋飛或是直墮地下,很快錢潮發(fā)出的一片耀目寒光就被那一片亮黃之色沖散了!
這個女子好厲害!湯萍終于確定了,估計錢小子是知道她不好對付所以才要全力施展。
還有人見了禁不住“誒呀”的驚嘆,似乎也看出來局面對錢潮不利。
數(shù)量多到數(shù)不清的亮黃色光球在某一個瞬間停了下來,此時田雙柚看向錢潮的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笑意,反而顯得有些無趣甚至是失望,然后她將衣袖一擺……
所有的閃耀著亮黃色的圓都消失了,在一瞬間所有的亮黃色的光點在田雙柚的身前排成了一道黃色的直線,隨著她有些慵懶無趣的屈指一彈,那道黃色的線向著正沖過來的錢潮便而去!
然后空中“當(dāng)當(dāng)……”之聲就不絕于耳!
錢潮萬沒料到自己的靈劍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幾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被擊潰了,眼下那道黃色的亮線對他來說不啻于一根扣在弓弦上的利箭,慌亂之中他不得不匆忙應(yīng)對,一陣急速手訣之中,隨身所帶的所有大盾都出現(xiàn)在他身前,不過正當(dāng)那些大盾紛紛羅列重疊正要融為一體但尚未完全聚成一體時,那亮黃色的直線就沖擊在他的大盾之上!
田雙柚嘴角微翹,她豈能讓錢潮的大盾都聚在一起,依著前面所見,那樣的大盾她也有些束手無策!
錢潮最前面的大盾一下子就被一顆亮黃色的圓球貫穿了,正被打得劇烈抖動翻轉(zhuǎn)時,接二連三的又被后面的光球撞出了幾個洞,幾乎四分五裂,這才再也不受錢潮控制翻滾著落了下去,隨著一面大盾被毀,馬上就有更多的大盾被打的滿是孔洞,跟著也落了下去……
觀戰(zhàn)的眾人眼看著這位錢師弟的大盾接二連三的被那黃色的光線穿透過去,碎屑紛飛中還伴隨著鐵板被砸穿一般的破音顫顫,無論如何,這位錢師弟剛才還堅固無比的盾墻看來是被破掉了!
湯萍忍不住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擔(dān)心自己會驚叫出聲來,今日的挑戰(zhàn),眼前這一幕才是錢潮經(jīng)歷最兇險的一刻!
田雙柚的嘴角微微上翹呈一個好看的弧度,隨即她注意到了湯萍盯過來的目光,斜斜的一瞥之后,她便不再理會,而是加緊了對錢潮的攻勢!
這一次錢潮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前所有大盾幾乎盡皆被毀,只剩一面,就是最開始被打出兩個凸起的那面,其余的都已經(jīng)被貫穿了幾個破洞之后無力的摔落下去了,似乎田雙柚就是為了毀掉錢潮所有的大盾只給他留一面殘破的,又似乎到此時那些連續(xù)撞過來的光球總算是完成了第一波的進攻,總之此時錢潮透過面前大盾上的破裂之處看到那些光球又重新聚攏回田雙柚的身前,而此時錢潮也只有這一面破盾可用了!
錢潮與人動手還從未有過這種狼狽的局面,完全處于下風(fēng)!
下一波的攻擊,錢潮似乎只有落敗!
此時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平靜,田雙柚冷眼看著錢潮,似乎在等他開口服輸……
范衠盯向錢潮,他有心叫停,但是……貿(mào)然叫停的話,估計錢師弟不肯,因為到現(xiàn)在,錢潮的身形依舊隨著那面破盾向前不止!
錢潮居然身形不停還直沖過來!
微微一蹙蛾眉,田雙柚有些生厭的看著不服輸?shù)腻X潮,隨手一揮之下,所有的亮黃色光球同時呼嘯著又向錢潮……還有那面破盾撞了過去!
湯萍眼神一凝,周身一寒……眼前這個局面,就算錢潮被田雙柚的那些光球貫體而亡,那姓田的女子都可以說一句比試之時收手不及……
彥煊雙手捂住了面頰,不忍再看,卻有忍不住從指縫間去看!
而李簡與陸平川則一個心生殺意、手中握劍,一個全身血脈涌動、雙目赤紅,只要錢潮有什么閃失,他們就要沖過去動手開殺戒了!
差不多了……錢潮暗道!
猛然間,錢潮身前那面破盾一下子就繞到了錢潮的身后,將錢潮的身形顯露出來,而此時的錢潮左右手之中各執(zhí)一扇……
錢潮右手中的折扇完全展開,三片麻栗色的大鳥羽被靈氣激發(fā)的風(fēng)雷閃動,他迎著道道撲來的黃光就是一扇!
然后馬上左手之中的羽扇在他覷準了機會之后也隨之用力的一揮!
這兩下似乎是耗盡了錢潮全身的靈氣一般,讓他的面色瞬間就失了血色蒼白起來,空中懸著的身子也開始不穩(wěn)起來!
修行界里有句話是:煉器師所有的手段都在自己煉制的靈器上。
此言一點都不假!
今日聽到消息來看熱鬧的這些人恐怕沒人會想到今天會在這里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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