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和周崢嶸聯合一起行動。
很快公安們趕到了城外的那個荒宅子。
陽光下，十來個姑娘衣衫襤褸的站在哪里，面黃肌瘦，渾身上下都沒二兩肉，而那個破木板上。
馮凱蘇醒，也正在望著他們。
季秋白看到趙沐秋的時候，心里都酸了。
“怎么樣？”
趙沐秋攏了一下頭發，聲音有些著急。
“青染是不是出事了？”
季秋白：“沒事沒事，嫂子就是配合調查，很好。”
趙沐秋帶著哭腔，“我就知道自己連累了她，我正準備去自首，季警官，我不是故意的。”
季秋白看著她哭的抖動的肩膀，心里不是滋味。
旁邊的姑娘一個個站了出來。
“是我們做的，跟沈青染同志沒有關系。”
“是我，是我。”
馮凱虛弱的認著罪。
周崢嶸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隱約明白了為什么沈青染要冒著風險死也不開口。
這樣的一群人，他都動了惻隱之心，更何況是個普通人。
“周局長，先安排人送她們去醫院，全面檢查了身體再問。”
周崢嶸點了點頭。
“好。”
季秋白看著趙沐秋他們，“不管做了什么，有什么罪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大家去醫院配合醫生，有什么直接找我。”
“周局長，盡量安排女同志陪同，男同志不要太多。”
趙沐秋感激的看著季秋白。
“謝謝你，季警官。”
季秋白笑了笑，“別擔心，會好的。”
看著一個個被車子接走。
周崢嶸看著季秋白，“季警官，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沈同志一定要等你過來了。”
季秋白轉頭看著周崢嶸，“周局長，咱們辦案理重要，情也重要。”
“沈醫生不過是擔心你們太過剛正而折了這些姑娘，她只是想最大限度的保護這些姑娘的尊嚴。”
周崢嶸看著季秋白的背影若有所思。
——
很快，公安們就將趙沐秋的姨夫抓捕。
也順著他的口供找到了好幾個跟他一樣的人呢。
而醫院里，經過檢查，在經過評估后才陸陸續續讓姑娘們接受審訊。
那些扶著審訊的小公安有一些甚至沒憋住，中途出來就哭了。
“局長，能不能放了他們？”
周崢嶸上去就是一腳，“先審了再說，你是警察，不是街道辦的婦女主任，哪里那么多婆婆媽媽的。”
看著這個星期第五個來找自己的小公安，周崢嶸也知道這個案件的復雜性。
當前的情況，每一個細節都會成為整個案件判刑的關鍵。
當十一個受害人的口供全部完畢。
這個案件的樣子也露出了全貌。
人是殺了，是自衛。
尸也分了，是犯罪。
她們每個人都說自己參與了，這件案件就是個團伙作案。
不過他們也每個人提供了犯罪團伙的各種線索。
公安們的重點也集中到了打擊販賣人口的重點上。
“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經常行動的地方，根據第四份口供，曾經聽到他們說有一個專門的聯絡方法，已經發給了相關的專家，相信破解后，我們就可以抓到更多暗線的團伙。”
公安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沈青染這邊也見到了被暫時關押的趙沐秋。
“青染，這件事不管怎么做，你都不要有壓力。”
“我們已經很感激你了。”
“你別擔心，周局長他們那天也說了，我們的情況，如果真的坐牢也不會太久，等我出來了，還是會繼續生活的。”
沈青染跟趙沐秋又聊了好一會。
才出了公安局。
葉春站在外面等她。
“怎么樣？”
沈青染點了點頭，“她們的心里狀況改善了很多，阿春，你說，她們要是出來了，會不會過得挺難的。”
“嗯？你有什么想法？”
沈青染笑了笑，“我想成立一個專門的女同志的慈善機構，專門用于解救遭遇不幸的女同志。”
葉春眼睛亮了一下，“可以啊。”
“我投資。”
“很歡迎。”
“我幫你拉更多的人參與。”
沈青染笑了，這個社會需要更多的能力去幫助那些弱勢的女性群體。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去？”
沈青染愣神：“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忙傻了？你要上學啊！你不是要軍訓？”
沈青染頓時覺得天要榻了，完了，完了真的忘記了！
“今天幾號？我去打個電話。”
沈青染急急忙忙的趕緊跑去打電話。
“你啊，還記得上學呢，東西廷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前兩天已經寄到北平的宅子了。”
“對了我和霍老太太也買了車票了，你直接從那邊去北平。”
沈青染這才點了點頭。
上學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
在季秋白再三的保證下，她才離開。
登上北平的火車，準備去上學。
三天的火車到站，北平的天氣熱的一塌糊涂。
下了火車就有警衛員跑了過來。
“嫂子，我來接你了！”
沈青染愣了一下，“你是？”
黑皮的小士兵笑瞇瞇的，“嫂子我是團長的警衛員，后面這段時間嫂子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沈青染點了點頭，心里嘀咕，小孫呢？
還有霍廷梟怎么來北平了？
“嫂子，團長現在正式轉入北平這邊。”
“什么？”
沈青染的心里充滿了疑惑，霍廷梟好好的怎么轉來北平了？
難道是為了自己？
不對啊，之前她過來，他也一句沒有提過，怎么這么突然。
很快車輛到了霍家的老宅子。
沈青染看著熟悉的琴奶奶，趕緊天天的喊了一聲。
“回來了好，趕緊回家。”
沈青染喝一口綠豆湯消暑，這才問起霍老太太。“奶奶，你知道廷梟突然轉來北平的事情嗎？”
霍老太太點點頭，“知道，突然的很，問他就說組織安排，這孩子除了你跟我們哪里肯說一句實話。”
這樣的疑惑一直持續到晚上霍廷梟回來。
沈青染正擦干頭發呢，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籠罩在上方。
伸手接過她手里的毛巾。
仔細溫柔的擦著她的頭發。
有力的指腹劃過她的頭皮引起陣陣微顫。
“廷梟，你為什么申請來北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