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只剩下兩個人。
初心的手指微微蜷縮,內(nèi)心忐忑不安,身體都是緊繃著的。
過去的經(jīng)歷帶給她的陰影還很重,哪怕回國一個月了,她還是沒有徹底擺脫。
而如今再次看見他,將她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弦又拉緊了,她的呼吸都是緊繃的,“封司珩,你又要把我關(guān)起來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她,那雙墨黑的瞳眸中流淌著炙熱的巖漿,一寸寸的掃視過她的全身,甚至連頭發(fā)絲都不放過。
他終于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看她,觸碰她。
那目光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初心想要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面前的男人忽然一伸手,將她拉進他的懷里。
堅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好似把她揉進他的骨血之中。
他深呼吸了幾次,才開口道:“初心。”
初心的身體格外緊繃,她下意識想要把他推開,可她那點力氣哪里抵得過一個大男人的?
她推了兩下,沒推動。
反而聽見了他沙啞顫抖的嗓音,他依舊牢牢抱著她,給她一種他好似找回了他的全世界的錯覺。
怎么可能。
他這樣的人,哪里懂得什么是愛。
她閉了閉眼睛,說道:“我求你了,別關(guān)著我了,放過我吧。”
她多了幾分生無可戀,“如果你再關(guān)著我,那我真的會死。”
“不會。”
封司珩沙啞的開口,聲音染著幾分苦澀,“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怎么可能讓你去死。”
那樣的傷心欲絕,他不愿意再回味。
此刻,他終于抱住了她,感受著她的溫度,她的柔軟,她還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
沒有什么比這更重要了。
初心微微垂眸,說道:“那你這是什么意思?還有……在蘭斯小鎮(zhèn)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jīng)找到我了?我有過兩次莫名其妙的經(jīng)歷,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嗯。”
封司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忍不住,我想觸碰你,想確認你是不是活著的。”
他松開了她,看著她依舊染著幾分蒼白的臉,說:“可你懼怕我,不愿意看見我。”
“你可真變態(tài)啊。”初心一把推開他,“你以為你那樣做,我就不懼怕你了嗎?我依舊怕你,我甚至討厭你,更不愿意看見你,我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生活也慢慢的步入正軌了,你難道又要來破壞了嗎?”
封司珩的呼吸微微一滯,她身上的氣勢忽然凌厲起來了,看著她像是炸毛的刺猬一樣,他忽然笑了一下。
“還是這樣的你,讓我看著舒心。”
初心想罵人,但她忍不住了,她冷冷看著他,“說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封司珩往前一步,“你會答應嗎?”
“不可能。”
初心直接拒絕了。
封司珩微微垂眸,“你看,你都不答應,那你還問我做什么呢?”
初心擰著漂亮的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嗎?”
封司珩凝視著她,手覆在了面具上,低聲問道:“你確定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