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醫(yī)院內(nèi)外都是一片寂靜。
夏晚檸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朝門口看去,便見病房門口多了幾道人影。
她回頭看了看梅月,見她沉睡,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到了病房門口,將門打開。
外面站著幾個黑色肅殺的保鏢。
為首的正是艾瑞克。
夏晚檸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你要做什么?”
艾瑞克見到她,神情很是恭敬,“夏小姐,二爺已經(jīng)到了,這層病區(qū)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您如果不想梅月夫人受到驚嚇的話,還是別反抗了。”
夏晚檸的臉色難看起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晚檸。”
艾瑞克沒開口,另外一道溫和含笑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夏晚檸倏然轉(zhuǎn)頭,就見封蕭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很是柔和,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她。
“這么長時間沒見,你瘦了啊。”
他的態(tài)度自然而親昵,仿佛他們是至親家人一樣。
夏晚檸澄澈水眸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后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冷笑一聲,說道:“別假惺惺了行嗎?你不覺得惡心,我都要吐了。”
“你這孩子。”封蕭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無奈和寵溺,“我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可是你的父親,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爸爸才對。”
夏晚檸翻了個白眼,“惡心。”
她真的想不通,他這樣的人腦回路怎么這么清奇?
還沒深仇大恨?
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樣不應(yīng)該被恨的?
他將梅月困在身邊,生不讓她生,死不讓她死,到頭來卻說愛她。
他縱容封明珠和安露露,人命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螻蟻一樣。
如今得知她的身份了,開始來裝慈愛的父親了。
真的太惡心了。
夏晚檸冷冷說道:“你還是走吧,我媽不想見你。”
封蕭卻說:“我知道你媽的情況很不好,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好起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晚檸,你也不應(yīng)該對我這么冷漠。”
“不需要。”
夏晚檸的小臉更加冷淡,“趕緊滾。”
“唉……”
封蕭無奈的嘆息一聲,對于她的冷淡,他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更加寵溺,隱隱還帶了幾分縱容的味道,讓人感覺更加難受。
他淡淡揮了揮手,“晚檸,我很久沒見你媽媽了,我很想她,讓我進(jìn)去看看她。”
艾瑞克立馬上前要抓住夏晚檸。
夏晚檸卻猛地?fù)]手,瞬間淡淡的香味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彌漫開來。
只是,這些人卻沒反應(yīng)!
夏晚檸見狀,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封蕭說道:“我知道你們母女的本事,來之前我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的,我一定要見到她。”
香料沒有作用,夏晚檸就被艾瑞克抓住了,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艾瑞克把她拽到了一邊,兩個保鏢控制住她,讓她連掙扎都做不到。
封蕭就那么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
艾瑞克這才放開了她。
夏晚檸立馬沖了進(jìn)去,攔在封蕭的身前,壓低聲音說道:“很晚了,我媽媽在休息,你如果想見,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