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檸看向他,急切的問道:“他怎么了?”
艾瑞克說道:“是藥劑的副作用。”
眼眶酸澀,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夏晚檸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強忍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痛,問道:“他經常……這樣嗎?”
艾瑞克點了點頭,“是的,自從厲先生成為實驗體,他每天都會經歷這樣的痛苦。”
夏晚檸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傻子!
這個傻子!
她緩慢的挪動身體,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低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干澀的問道:“一般多久能出來?”
艾瑞克說:“一個小時左右。”
夏晚檸便沒有再說話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封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夏晚檸,他很是驚喜,“檸檸,你怎么來了?”
夏晚檸的手攥成了拳頭,她強忍著情緒,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冷,也很疏離,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父親。
封蕭見狀,怔了一下,“檸檸,你來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準備什么,走吧,跟爸爸回莊園,住在那里比較舒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爸爸說,爸爸都可以滿足你。”
夏晚檸冷淡說道:“我是來找厲北琛的,不是來找你的。”
封蕭卻說:“他如今是實驗體,他走不了,實驗一旦中斷,他就會死,你在這里也沒用,還是跟爸爸走吧。”
他很想跟夏晚檸培養一下父女感情。
可是,很顯然,夏晚檸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她收回了目光,不再理會他。
封蕭也沒有不悅,而是坐在旁邊,一起等待著。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厲北琛依舊昏迷著,但臉色恢復了一些,沒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他的臉上戴著氧氣面罩,不知名的液體正在往他的身體內輸入。
夏晚檸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看著他蒼白瘦削的眉眼,她的眼圈紅的更加厲害。
跟著醫護人員去了病房,夏晚檸直接坐在病床邊,就這么看著他。
封蕭見狀,說道:“檸檸,你也看見了,他生活在這里是沒問題,你還是跟我走吧。”
“我不想看見你。”夏晚檸沙啞著聲音說道。
“檸檸……”封蕭還想要說些什么。
夏晚檸語氣格外的冷淡,“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艾瑞克連忙說道:“二爺,您先回去吧,這里有我照顧,不會出現問題的。”
封蕭只得轉身離開。
他們都出去了,病房內就安靜了下來。
夏晚檸握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后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傻子……你怎么這么傻?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辦,小謹怎么辦?”她哽咽著說道,卻根本生不出任何氣。
她直接用他的手蓋住自己的臉,哽咽哭泣了半晌。
安靜的病房內,回蕩著她壓抑的抽泣聲,半晌,夏晚檸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她去洗手間洗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旋即便找來了醫護人員,了解一下他最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