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想了想，還是說：“等你下班回來的時候，把周氏集團的合作計劃書拿給我看看。”
沒有直接說合作，但是也沒有直接說拒絕的話。
這事兒本來也就是季染一句話的事情，她怎么說，事情就怎么辦。
本來在這京都城里面，就沒有比季氏集團和周氏集團更有實力的公司了。
合作的選擇，如今已經有了季氏，再多一個周氏，業務不可。
不過嘛，有些人讓她不爽了，這事兒可不是隨便說說就過去的。
她都主動發了微信，這可已經算是示好了。
結果周景年竟然直接消息不回。
雖說公私分明，但是……
季染也想任性一下。
柳無痕大概也意識到了季染的意思，在電話里就答應了。
也沒有第一時間就給周齊安那邊任何回復。
周齊安遞了合作計劃書之后，也沒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周家。
周欣悅最近這幾天倒是非常會偷懶，基本上是連她人都看不見。
要想見到她人，電話打很多次，她也未必接。
周齊安先去周景年那邊匯報了情況。
周景年聽了之后覺得柳無痕處理的方式也無可厚非。
“聽起來沒問題，行了，等著他們的消息吧。”
周齊安：“二叔，柳無痕肯定不會自己一個人就做這個決定的。肯定第一時間就要跟小嬸子匯報的。不過小嬸子那邊這也有一會兒時間了，怎么什么動靜都沒呢？
小嬸子該不會因為夫妻感情不和，就影響公事合作吧？”
周景年原本目光還在自己眼前的文件資料上面，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周齊安。
這小子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嗎？
“你說，什么感情不和？”
周齊安：“夫妻……”
話一出口，周齊安頓時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
原本正經的臉上一下子就擠出了笑容：“不是不是……口誤，口誤啊這是。二叔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這破嘴，真是該打。
什么夫妻感情不和，胡說八道呢。
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夫妻感情不和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
二叔怎么可能會和小嬸子兩個人夫妻感情不和呢？
你們只是暫時有點小矛盾啊……”、
周景年臉色明顯不太好看：“誰跟你說，我和你小嬸之間有小矛盾了。”
周齊安終于老實閉嘴了，話是一點兒都不敢亂說了。
不只是不敢亂說是根本就不敢說話了。
說什么錯什么，還說什么呢？
周齊安欲哭無淚的低著頭，他就不該說話。
但是內心里還是各種吐槽。
內心戲：沒有小矛盾你不敢去見小嬸子？沒有小矛盾你躲著？電話都不敢打一個，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敢跟她說嗎？
不過，這些話，周齊安可是一個字都不敢跟周景年說的。
這話要是說出來，簡直就是純純找死。
周景年自己看了看周齊安，一臉不爽，直接說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周齊安聽到這話，趕緊就先溜之大吉了。
周景年這邊，無奈嘆了一口氣。
周非趕緊送上來一杯茶：“二爺，別跟小少爺生氣。他還是磨煉的不夠，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周景年：“會好起來？也不知道他這個會好起來，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了。算了，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操練他磨礪他。
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也足夠多了，能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偶爾說錯話，也沒什么。
將來他必然位高權重，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算是沒什么情商不會說話，誰還敢給他臉色看？”
自家人，就只能忍著了。
周景年這么說，周非也笑了笑說：“二爺說得對，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小少爺，他最近成長的速度還是很快了。”
“他若再不成長，我養頭豬都比他會做管理。”
周非悄悄扶額，其實，周家在周齊安這一代里面，確實是還沒有出現一個完美的管理人才。
不過和周齊安同輩的人，也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個個早早的都知道為自己的前途和發展考慮。
最關鍵的是，也還都發展的像模像樣了。
唯獨周齊安和周欣悅，這兩人好像是早早的就開始擺爛了。
上學的時候就各種想著以后就是混吃等死了，學呢，也沒好好上。
根本沒有考慮過前途等問題。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什么樣的前途，能有現在本來就能分到的家底更有前途呢？
就算是自己創業，難道創業所得，可以比每年周氏集團給的分紅更多嗎？
那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創業了，公司也算是做的紅紅火火了，可實際上，每年到手的利潤，肯定也是不如在周家拿到的分紅多。
既然在周家能拿到的分紅就已經一輩子花不完了，為什么還要辛辛苦苦的創業呢？
難道就是為了給自己找點麻煩嗎？
周齊安和周欣悅是早早就看透了這點，所以也根本就沒想過要發展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問題。
只要能讓他們舒舒服服過著一輩子，就足夠了。
更重要的是，周齊安和周欣悅可是都不覺得自己是什么稀有人才。
不是什么人才，那么不搗亂就是她們能為家里面做的最大貢獻啊。
周景年也是早早就察覺了這兩位的心思。
因為也沒有別的選擇，他自己身體狀況也不佳，況且他也不能一輩子都在背后操作。
于是早早的，就把周齊安的履歷做的非常漂亮，先把人給架到那個位置上面。
后來，才慢慢的開始調教。
周齊安還是很聰明的。
比如偷懶、比如打游戲、比如開會悄悄摸魚還讓其他員工都覺得他特別高冷認真總裁范兒的時候。
周齊安各個方面都有很優秀的地方。
只是，從來不會將這份優秀，用在正確的地方。
這才是周景年覺得最惱火的地方。
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至于另外一個同樣聰明，卻一樣不肯把心思花在正道上的周欣悅。
周家畢竟是不養閑人，周欣悅想要混吃等死，周景年也是不會答應的。
索性把周欣悅和周齊安湊到一起，兄妹兩人齊上陣，就算是臥龍鳳雛，也重視能夠搞出點成績來的。
周景年就期待著成績出來的時候。
反正這兩個讓人不省心的東西，這么一來，似乎好像還真的是發揮出了不錯的效果。
周景年對這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畢竟比起以前兩人擺爛的樣子，現在這也算是走上了正道，比以前強太多了。
——
季染這邊是在晚上看到周齊安送到柳無痕那邊的合作計劃書的，內容看著，還不錯。
周齊安也不愧是周氏集團的總裁，企劃書做的有模有樣。
季染看著笑了笑，旁邊，柳無痕忍不住問道：“季染，你這表情，到底是答應合作還是不答應合作？”
季染把計劃書一合上：“為周氏集團保留合作位，不過，態度上先冷淡著他們，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