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臭水吧！”我笑問。
“惡臭無比，乞丐們都走了，不得不找地方去清洗，這一招真是絕了。”
南宮倩邊笑，還是忍不住又干嘔。
“得趕緊清理現場。”我連忙道。
“物業和黑哥他們，戴著口罩行動，很快就能清理干凈。”
“龍騰的陰謀詭計又落空了。”我鄙夷道。
南宮倩坐下來，一臉憂慮之色：“小巖，這個一直幫你的昆姐，將來也不好辦啊。”
“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出于何種目的，她都幫了我很多。
可是，我能為她做的，或許就是哪天她被抓了，會經常去探監吧！”
說起這個話題，我就不免心情沉重。
潛意識里，我希望昆姐是個虛擬的存在，永遠不會被發現。
南宮倩點起一支煙，認真道：“常在河邊走，一定會濕了鞋。其實我一直懷疑，昆姐如此透徹的了解你，她可能就在你身邊。”
“會是誰？”
“反正不是我。”
南宮倩搖了搖頭，又坦言道：“我懷疑過劉芳菲，但她很忙，似乎顧不了這些。又或者是葉子，她一直在裝瘋賣傻。”
“不，不可能是她們。”我連連擺手。
“小巖，不要當局者迷。”南宮倩提醒。
“我和昆姐通過電話，她的聲音不是身邊人。”
“聲音是可以偽裝的。”
我愣了下，不由想到了柳靜用顧知瑤的聲音。
不對！
我忽然想起來，昆姐讀過首京大學，推測年齡也在三十歲左右，沒有符合的人。
更何況，人人的聲音可以模仿或者使用變聲軟件，但說話習慣是難以改變的。
如果在身邊，一定能分辨出來。
“我也算熟悉昆姐，她確實離我很近，但卻不在身邊。”我篤定道。
“嗯，那就祝她平安吧！”
“也祝她……健康。”
南宮倩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我則輕嘆一聲，昆姐身體不好，那是墜海留下的病痛。
……
次日一早，
我跟艾莉絲一起出發，前往豐江機場。
第一次坐飛機，我內心充滿了期盼，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都覺得漫長。
艾莉絲對飛機絲毫不覺神秘，她曾是個空中飛人，還跨洋而來，飛行過程漫長。
而且，
以特種兵的身份，就連直升機、戰斗機也都乘坐過。
一路聊著天，我也羨慕艾莉絲的經歷。
誰沒有青春的熱血，那些激動人心的冒險，也在證明著存在的價值。
來到豐江機場，停放好防彈車。
我跟艾莉絲一道，第一次真正走進了機場，廣播里傳來的登機信息，都讓人覺得興奮。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家機場內的咖啡館，正有一對情侶走了進去。
這一幕，卻讓我一陣神傷，心頭涌起了往事。
我曾經答應過付曉雅，坐飛機去看她。
我們約定就在機場的咖啡館里見面，品一杯咖啡，相互凝望，短暫的相聚后，再相擁告別，踏上歸途。
我失言了，至今都沒有做到。
這份青春的遺憾，只怕老去的那一天，也無法釋懷吧！
不知何時起，我跟付曉雅之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一切都隔開了，即便近在咫尺時，也無法觸摸。
“老板，喝咖啡來不及了。”
艾莉絲笑著挽住我的胳膊，這一動作，立刻引來了不少艷羨的目光。
美貌洋妞，相伴身邊，他們都覺得我艷福無邊吧！
換上登機牌，通過安檢，進入貴賓候機廳。
坐了沒一會兒，我們就登上了去往首京的飛機。
頭等艙，座位還算寬敞。
我是靠窗的位置，身邊就是艾莉絲，能嗅到她身上飄來的香氣。
等大家都登機后，高挑漂亮的空姐，講解了注意事項，并祝旅途愉快。
艾莉絲無聊的閉上了眼睛。
常坐飛機的人都這樣，只有我這種頭一次經歷的，總是看著窗外，盼望起飛。
終于，
飛機啟動，在機場跑道加速后，隨即拔地而起，沖上云霄。
微微的耳鳴，并不影響我的興致。
我看著舷窗外的風景，心情一陣激蕩，長久以來的夢想，終于實現了。
越飛越高。
樓房都成了小盒子，路上的行人也消失了。
二十分鐘后，飛機來到了云層之上，目光所及，是云海無邊，綿延遙遠。
透過云層的縫隙，我看到了群山連綿，大河如同玉帶，阡陌縱橫，分割出各種動人的色彩。
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集團的商業衛星。
在更高的地方看向地球，又該是怎樣的一幅壯觀瑰麗的景象。
八點一刻，飛機降落在首京機場。
我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滕星畫發來的短信，她已經在等候迎接。
艾莉絲睡了一覺，伸展雙臂醒來，笑道：“我好像夢見，自己飛翔在空中。”
我被艾莉絲給逗笑了，開玩笑道：“是不是還夢見，我就坐在你的身邊？”
“對啊，但你沒有看我，目光都在窗外。”
“哈哈，多理解吧，我是個沒有見識的人。”
“下一次，你的目光就不會只被窗外吸引。”艾莉絲笑著眨眨電眼，又說：“真正的征途，是大海！等有機會，我陪你去海上旅行，遼闊無邊，充滿魅力的景色。”
我怦然心動，真心期待！
剛下飛機，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未知號碼。
真掃興！
我還是接通了電話，里面傳來了顧知瑤的聲音。
“你好，小姨的乖寶寶！”
“防偽未通過，再見！”我哼了聲。
“哈哈，你好，打不死的小巖。”
“你好，逮不著的小姨。這么早來電，有什么吩咐嗎？”我問。
“你到了首京，對不對？”
“對！”
“你的出行信息，被組織分享了，仔細點兒小命吧！”
我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萬萬沒想到，天下盟的成員，居然滲透到了航空系統，輕易就獲取了我的行動軌跡。
老子就是坐個飛機，也難得消停。
“再見，打不死的小巖。”
“再見，逮不著的小姨。”
艾莉絲打量怪物似的看著我。
聽對話有點機械搞笑，她卻又見我臉色不好看，一時竟然捉摸不透我此刻的心境。
“老板，發生什么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