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洛丫頭,這可千萬使不得。”宋高焦急地勸阻,“你修這些鋪?zhàn)樱度肓私鼉汕摄y子,你若把這一片買下來,得花多少銀子呀?”
連張青山都變了臉色,“要不洛丫頭,咱別心大,等這些鋪?zhàn)淤u了或者租出去了,再做打算。”
何洛洛卻堅(jiān)持己見道,“等到這些鋪?zhàn)佑腥速I或者有人租,便晚了……做生意,若不把目光放長遠(yuǎn),又如何一本萬利?”
“等到這些鋪面被人搶著租或者買,說明溫嶺已經(jīng)發(fā)展起來了,那個時候你想把這一片買下來,需要多少銀子?”
“相信我,我就賭溫嶺能夠發(fā)展起來。”
宋高和張青山聽了這話,都沒再多說什么。
洛丫頭主意大,她做出了的決定,九頭牛恐怕也拉不回。
再說銀子是洛丫頭自己掙來的,她要拿來做什么生意,誰也管不著。
何洛洛還勸張青山和宋高。
“宋大叔張大叔,你們?nèi)羰强希踩胍环莨伞!?/p>
“不需要你們出銀子,出一個人手就成,就時和哥跟張昌哥。”
“讓他們跟我打下手,算你們一成股。”
宋高和張青山趕緊說。
“算什么股?你需要人手,叫他們聽你差遣就好,都是自家人,哪分這么清楚。”
何洛洛卻堅(jiān)持道,“那不行,時和哥跟張昌哥跟著我干,我不能虧待他們。”
宋高和張青山便也沒再多說什么了。
洛丫頭這生意啊,不虧就算好的了,她那么多錢投進(jìn)去,自家出兩個人手幫幫她,也不算什么。
何洛洛也是說干就干,當(dāng)天就把這一片的住戶,召集起來。
這些住戶聽說何洛洛想買他們的草棚石屋,都高興不已,甚至暗暗覺得,何洛洛這是犯大傻了。
她腦子被門夾了吧,修那么多間鋪面在那,閑置著,還要繼續(xù)買,繼續(xù)修?
趕緊賣趕緊賣,萬一這傻丫頭清醒過來了,可就賣不掉了。
仍舊是二十五到三十兩銀子一間,大家伙兒排著隊(duì),跟何洛洛簽契書。
“洛丫頭,你住手。”月娘得到消息,火急火燎趕來,直把那些排隊(duì)的人,到處趕,“你們走,都給我走!我女兒不買你們的了,不買了。”
“你們這些簽了契書的,把契書還回來,錢退給你們,我是何洛洛的娘,我做主,不買了!”
邊說邊瘋了一樣,去追那些手里拿了契書的人。
何洛洛滿頭黑線。
趕緊過去拉住月娘,把月娘拉到一邊,氣道,“你想干嘛?說了我的事你別管,干嘛又跑來搗亂?”
月娘拍著胸脯,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
“洛丫頭啊,我知道你掙了些銀子,也問駱大夫要了不少銀子,可你也不能這樣把錢扔了呀。”
指著那些已經(jīng)修好,卻關(guān)門落鎖的鋪面,氣道,“你那些修好的,你要是賣出去一間,掙了哪怕一兩銀子,我都不會來阻止你。”
又指著圍觀的人群,歇斯底里的問,“你問問,你倒是問問他們,肯出多少錢買你修好的鋪面?要是有一個超過六十兩的,我都不放一句屁,由你想怎樣就怎樣。”
圍觀的人們都是笑,有人大說實(shí)話。
“五十兩我都不要。”
“三十兩銀子就能修得起來。”
“賣不掉的,不會有人買的。”
“聽到?jīng)]有?”月娘攥著何洛洛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嘶吼,“你可別把銀子往水里扔了,娘求你了,你要是真嫌錢多,交給娘,娘給你保管著,成嗎?”
何洛洛幾次想抽回手,都被月娘死死攥著,抽不回來。
月娘一副她若不停手,就跟她不死不休的模樣。
連宋高和張青山趕來相勸,月娘也是不聽勸,一味的阻攔。
“今兒我就是死,也要阻止洛丫頭犯這個天大的錯誤。”月娘不依不饒地道。
她也是豁出去了,她這是在救洛丫頭啊!
這么多戶要買要拆要建,沒個五六千兩,根本不成。
洛丫頭這是白白把銀子扔水里,泡都冒不起一個呀,她能不急?
急得都要吐血了!
可洛丫頭呢?卻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好像自己干了什么令她無法容忍的事情一樣。
“宋大叔,你把月娘帶走吧。”何洛洛對月娘,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目光短淺的古代婦人,就仗著是她娘,處處加以干涉,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月娘,走吧。”宋高拉著月娘,要把月娘帶走,月娘卻拍著大腿,癱坐在了地上,然后指著何洛洛,大哭了起來。
“洛丫頭啊,你要是認(rèn)我這個娘,就不要再做這個傻事了。”
“你先前這些銀子,有多少是你自己賺的呢?”
“允王殿下租你的房子,給了你三千兩,那是看在江世子的面子上,否則能給這么多?”
“駱大夫跟你合股,也是想納你做妾……你真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嗎?”
“聽娘的話,把手里銀子存起來,好幾千兩啊,將來做什么不成?非要這樣胡亂搞完?”
月娘也是氣得失去理智了,為了阻止何洛洛,全然沒管這些話,會給何洛洛帶來什么樣的名譽(yù)損失。
當(dāng)場看熱鬧的人就議論開了。
“何姑娘原來是這樣的人。”
“靠男人得來的銀子啊。”
“還腳踩好幾只船,江世子,駱大夫……都被她利用了。”
“難怪不把錢當(dāng)錢,拿別的男人的腦袋在搖!”
何洛洛要不是個成年人的靈魂,早已經(jīng)被人說得羞愧難當(dāng),沒臉活下去了。
這個月娘,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