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視頻連帶聲音被放出,瞬間讓在場的眾人震驚不已,他們看向沈知夏的眼神都變了。
早有傳聞說沈知夏冷血狠厲,今日看到這個視頻,果然傳聞不假。
已婚出軌就算了,竟然還帶著男小三去惡心自己重傷的老公,還一腳踹翻了自己的老公?
沈知夏像是沒看到眾人的神色變化一樣,臉色依舊淡漠。
對于我會拿出這段視頻當證據,沈知夏一早就料到了。
她眸色晦暗地看著我,出口的聲線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當時你手持利刃,我怕你情緒過于激動,傷害到無辜之人,所以才對你動手的。我所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在情緒過激之下說的,不代表本人真實想法。”
“而且你說的出軌對象,純屬子虛烏有,徐瑾只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多年不見互相敘舊而已,法官要是不相信的話,今天徐瑾本人也來到了法庭現場,可由法官親自詢問。”
我聽到沈知夏說的這一番話,放在身側的手瞬間緊攥成拳,感覺心跳在不斷地加速。
我預料到了沈知夏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預料到了她會辯解,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把徐瑾帶過來當人證,還說得這么坦蕩。
法官看向觀眾席,嚴肅詢問:“人證徐瑾是否在現場?”
觀眾席的一個角落里,徐瑾站起來,聲音沙啞地說:“沈知夏說得沒錯,我跟她沒有任何曖昧關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沈知夏看向我得意地挑了挑眉,看著我的眸色愈發幽沉了。
“法官,我沒有對紀南辰實施暴力,他當時住院是因為一場意外,臥室里的實木書柜突然倒下壓在了紀南辰身上,所以才導致他身負重傷。這個事情,當時徐瑾和傭人王媽都在現場,都對紀南辰進行了救援,他們可以作證。”
我瞳孔驟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沒好氣地沖沈知夏破口大罵。
“沈知夏你王八蛋!”
當天事情發生的時候,要不是她,我會被實木書柜壓倒在底下嗎?
而且實木書柜突然倒下,本身就很可疑!
還有在醫院那個時候,醫生都讓她不要再靠近我了,她偏不聽,還一再對我進行言語刺激!
法官擰眉,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請原告方保持安靜!”
法官的聲音剛落下,沈知夏眸色深邃地看著我,她的唇邊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法官,我還有一件事情原本不打算說,現在也不得不說了。我的合法丈夫紀南辰,患有很嚴重的精神類疾病,被害妄想癥和精神分裂癥,我有醫生的診斷證明,當時也曾被狗仔拍到過,引發熱議。”
隨著沈知夏話音的落下,現場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滿是錯愕和震驚
紀南辰有精神分裂癥和被害妄想癥,還上法庭打離婚官司?
這跟把法律當兒戲,有什么區別?
法官看到現場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又一次重重拍下驚堂木。
“安靜!”
法庭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法官看了審判官一眼,審判官目光犀利地看向沈知夏。
“你說你原本不打算說的,為什么突然改變決定?”
“因為我不能跟我丈夫離婚。”
沈知夏溫聲說完這話后,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解釋:“原本我不打算說,是考慮到我丈夫的名譽問題,害怕引起輿論,對他造成更嚴重的心理傷害。可我現在要是再不說,我怕我丈夫真的會在臆想狀態下跟我離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隨著她話音落下,相關的人證也站了出來給沈知夏作證。
站在沈知夏旁邊的律師葉晨晨,適時站出來總結性地說:“法官大人,按照法律規定,我方沈知夏小姐,對她的丈夫紀南辰先生,是有一定的監管責任的。現在我方提出,原告方提供的證據不符合事實真相,請求法官大人駁回原告的離婚訴訟。”
“不對!你說得不對!”
我再也忍不住,提高聲音說:“我在出院的時候,醫生就已經給我進行了詳細的心理咨詢,我的病已經好了。”
“我現在提出的離婚訴訟請求,完全是我在清醒的狀態下提出的。我不接受駁回離婚訴求,我跟沈知夏之間沒有孩子,財產分割我也不要,我只要離婚。”
審判官面色嚴肅地看向被告方沈知夏,沉聲問:“被告方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沈知夏勾了勾唇角,看著我的眼神愈發意味深長,就好像她早已勝券在握一樣。
下一秒,站在她旁邊的葉晨晨律師開口說道:“我方有證據證明,原告方起訴離婚是因為涉及到財產轉移,才提出的離婚。”
涉及到財產轉移?
我眉頭緊擰,眼底里滿是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越來越不安了。
葉晨晨律師將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呈給審判官和法官看,“在我方與原告方結婚的三年里,原告方父母親人接受過我方大量錢財,原告方住院治療所花費的錢財皆是由我方提供。此外,原告方的體檢報告上顯示原告方身體健康,還聯合醫院裝病騙取我方大量錢財,合計金額高達五千萬。”
“五千萬”這三個字葉晨晨一說出口,現場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看向我的目光再次變了。
他們覺得難怪我不要一份財產,只想跟沈知夏離婚,原來是早就騙到了這么多錢。
要是沈知夏開口說還,那我根本就還不上。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放在身側的雙手攥得更緊了。
“我沒有騙你錢!”
觀眾席上的眾人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大多數都是對我的討伐。
可我真的沒有騙沈知夏的錢,我是真的病了,只不過我不知道她為了我花了多少錢。
還有那些花在我父母親人身上的錢,我也一無所知。
“安靜!”
審判官沉聲開口喊了一句,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律師葉晨晨移動了一下鼠標,投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轉賬流水截圖。
“這是我方沈知夏在原告的多次請求下,多次給原告方母親轉賬的流水記錄,合計一千萬。”
她說完這話,鼠標一動,屏幕上投映出另一張轉賬記錄。
葉晨晨繼續說道:“這是我方沈知夏在原告的多次請求下,給原告方堂哥紀南湘轉賬的流水記錄,兩千萬,當事人也來到了法庭。”
我聽到這話,瞳孔驟縮,僵硬地轉頭看向觀眾席。
紀南湘在不遠處站起來了。
他什么時候跟沈知夏要過錢?
為什么他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跟沈知夏要過這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