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們不能練嗎?我們早些練,等大一些,一定會比大人們更厲害!”閆玉揮舞著小拳頭。
閆懷文多了幾分耐心:“你口中的厲害,是何模樣?”
這個問題閆玉回答的很快:“大伯厲害,爹厲害,胡大伯厲害,胡二叔也厲害,還有戚大伯、戚四叔、戚五叔……”
“大伯也厲害嗎?在何處?”
“大伯讀書多,懂得多,會說些有道理的話,爹還有村里人,都聽大伯的,大伯最厲害!”
小小的拍下馬屁,大伯,你接收到了嗎?
閆懷文的確是被愉悅到了。
笑道:“你知道的還不少,都是偷聽來的?”
呀!
大伯竟然知道她的小秘密!
閆玉的小臉有些發(fā)熱,聽墻角的行為比用袖子抹嘴更不小仙女。
“你為何想聽大人說話?能聽懂嗎?”
閆玉認(rèn)真想了想,道:“有時候能,有時候不能,不懂的就問爹娘,他們會告訴我。”
閆玉:我還是個寶寶,我懂什么,當(dāng)然要推給大人。
閆懷文對天佑和弟妹的教育方式,感到頭疼。
這般聰慧的孩子,他們不想著細(xì)致周詳?shù)慕虒?dǎo),反而隨心而為,放任孩子偷聽不責(zé)怪,還給孩子解惑。
真不知該說他們開明還是放縱……
“偷聽不好,是惡習(xí),你以后不許如此。”閆懷文正色道。
閆玉耷拉了小腦袋,“知道啦,大伯。”
“不過,”他眼中帶了點(diǎn)笑意,放緩了聲音:“日后我與人交談,你可大大方方的站在一旁,聽,看,學(xué),記,不懂之處,私下里可以問我。”
閆玉猛地抬頭,小眼睛里的星星連成一片,閃爍不定。
“真的嗎大伯?”
閆懷文點(diǎn)頭,笑意慢慢暈染開來,“如有不便,我會讓你避開。”
他想了想,又道:“你還是可以問詢父母,我等的答案或同或不同,你自己判斷取舍,將最終認(rèn)為對的,告知我。”
……
找野豬!
閆老二帶著戚家兄弟穿山越嶺。
走出老遠(yuǎn)老遠(yuǎn)……
他心里一再不確定,這貓貓是不是故障了?
為啥還沒找到呢?
是他搞錯了方向嗎?
不會啊!
就是按照他閨女說的,左爪子右爪子,他又不是老閆,怎么會分不清方向!
戚大三人一點(diǎn)怨言也沒有。
誰能保證進(jìn)山就遇到野物。
都是運(yùn)氣。
閆二也沒錯,找準(zhǔn)一個方向,走就完了。
遇不遇上都是他們的命。
不過這一路也不是毫無收獲,越往深走,野果子越多,他們挑那眼熟的,從山民手里換過的,搖晃樹枝,揀了些。
爬樹是不能爬的,戚家兄弟有自知之明。
身型過于魁梧,爬樹遠(yuǎn)沒有村里同齡人靈活。
還是搖樹方便。
從野果樹周圍的痕跡看,這山里肯定是有野物的,這野果子它們也想法子吃了不少,樹上有爪印,地上也留下一些,還有被踩爛的野果……
“閆二哥,前面好像有動靜。”戚四道。
可不是有動靜,閆老二還直愣愣的往前走呢,都沒注意到就在他們正前方不遠(yuǎn)處,一只公野豬帶著它的家人們,在林中小憩。
好幾只豬崽子,比他們前些時日獵到的大一些。
母豬有兩頭,趴在公野豬不遠(yuǎn)。
一排荊棘叢擋在人與豬之間。
要不是有這層遮擋,閆老二差點(diǎn)和野豬臉對臉。
閆老二腳一軟,差點(diǎn)倒。
幸好戚大就在身后,伸出大手將他穩(wěn)穩(wěn)扶住。
他們發(fā)現(xiàn)了野豬,野豬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根本避無可避。
來不及反應(yīng)便要直面戰(zhàn)斗!
閆老二內(nèi)心慌亂,無可言說。
咋辦啊?對,射它!
他手忙腳亂拿鐵弩的功夫,戚家三兄弟已經(jīng)沖上去了!
母豬算什么,已經(jīng)見識過了,公豬才是勁敵。
看那粗壯的體格,一身油亮的黑皮,囂張的大牙,暴躁的小眼神。
一個對眼,便哼哼哼朝戚家三兄弟拱過來。
野獸的直覺,好準(zhǔn)!
在公野豬眼中,戚家三兄弟才是能威脅到它的真正敵人。
至于后面那只弱雞,可以忽略。
戚五一棍子掄過去,公野豬靈活閃躲,頭沒打中,被打在身上。
公野豬嗷一聲叫喚,真疼。
戚四大喝一聲當(dāng)頭一棒。
被砸個正著。
公野豬有點(diǎn)暈,沖過來的勢頭止不住,被戚大瞅準(zhǔn)了機(jī)會,攥住它兩個囂張的大牙。
戚大低喝一聲,運(yùn)足了力氣,竟是將公野豬摁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公野豬瘋狂的掙扎著,往前沖,往后退,擰身子,要打滾……
所有掙扎在戚大手中都是徒勞。
死死控制它!
戚四戚五振奮起來!
砰砰砰砰!
兩根大棍不停的砸在公野豬的身上頭上。
野豬叫的愈發(fā)凄慘。
那兩頭母豬急不可耐的沖過來。
閆老二的鐵弩終于端起來了,他大叫一聲,顧不得害怕了,硬著頭皮再往前一點(diǎn),朝那被制住的公野豬射了一箭。
鐵箭入骨。
公野豬不再掙扎。
戚大連氣都來不及喘一口。
兩頭母豬沖過來了。
戚四戚五兩根棍子大力掄過去,母豬砰的被打翻在地。
戚大剛剛得手,此刻腦子里只有一招,撲身上去,死死壓住一只。
焦急的大喊:“壓住那只!”
戚四反應(yīng)更快,扔了木棍有樣學(xué)樣。
兩個人壓著兩只豬,任憑母豬如何,巍然不動。
閆老二都看呆了。
戚五急的不行:“閆二哥,快射!別讓它們跑了!”
閆老二一臉復(fù)雜的看著他,還有他那兩個兄弟。
心說:你看看那倆母豬,自己都放棄抵抗了。
還跑?跑得了嗎它們!
你們?nèi)值軐ψ约旱牧猓嫘臎]數(shù)啊!
經(jīng)過實(shí)踐證明,野豬在你們面前,妥妥的弟弟。
不,還有弟妹……
戚大和戚四還滿心等著他過去射一箭呢。
閆老二在三個人期待的目光下,面無表情的補(bǔ)了兩箭。
母豬,終于解脫了!
三兄弟高興的像三只猴子。
不,猩猩!
激動的手舞足蹈。
咧著嘴朝他跑過來,看樣子是想抱,可還記得閆老二之前的話,不敢上手。
三個人你捶我一下,我給你一巴掌。
嘶!
閆老二發(fā)誓,以后一定要離他們的慶祝環(huán)節(jié)遠(yuǎn)一些。
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