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條圍巾的歸宿是角落里的雜物間。
“宿主,他真的很真心實意誒!我感覺他改邪歸正了。”
其實它還真的挺期待追妻火葬場的。
滿月剛回房間,數著余額里的壓歲錢,不答反問:“讓你買的東西買到了么?”
系統:「那當然。」
聞言,滿月關上門,有些歡喜地坐在小沙發上,手拍了拍桌子:“拿來我看看。”
沒想到這驅逐的藥水這么容易就能淘到二手的,還20年申請一次,這不簡簡單單。
滿月看著手中瓶子里橙黃的液體細細打量,聞了聞。
“這個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樣?”
之前的是姜黃色,這個是橙黃色,味道也不一樣,實在貨不對版。
系統亮著光團慢悠悠道:“正版太難買了,這是另一個攻略者沒事自己研究的,百分之九十照著正版仿制。”
滿月嫌棄的蹙眉,更加仔細地盯著那東西看:“假貨,這能有用嗎?”
系統:「上面寫90%有用,這位攻略者是專門搞科研的,現在還在研制進階版,就算這個沒有用,說不定進階版就有用了呢。」
滿月把東西藏好,管它現在有沒有用,先留著,到時候試試,要是沒用再說。
“那你多注意著點,要是有進階版再立刻買下來。”
系統痛快答應:「放心吧,宿主,我給他點關注了,還加了特別關心,只要他店鋪更新我立馬知道。」
*
大年初五,滿月沉迷于假期收紅包不可自拔,歡聲笑語、拜年走動。開始還好,后面就有些煩了。
姜回這回又領了個女朋友回來,聽說是看畫展時遇見的學妹,家世也算相當。
由于被綠的那么慘的經歷,全家人都對此非常重視,就連姜逢也跑去老宅湊熱鬧了。
由此,滿月這個不喜歡熱鬧的就落單了,一個人在外面拍雪景。
“呀,小侄女在干嘛?要不要伯伯帶你去轉一圈。”
她正彎腰去拍院子里不知誰堆的雪人,身后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滿月一回頭,一個綠毛單手插兜的走了出來,走到她面前,手臂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
這張揚樣,不用說就是姜回的弟弟姜止,如今也在燕京讀大學。
外形肩寬腿長,一張招蜂引蝶的帥臉,唯獨就是頂著那頭綠毛不僅被他媽揍了一頓,還讓人感覺腦子不太好使。
滿月:“松開,你擋著我喝西北風了。”
姜止:“左右你也不想進去聽他們吵吵鬧鬧,伯伯帶你玩點有意思的,走。”
“我不。”
“走走走,有好玩的。”
他攬著她的肩,往外面走。
滿月被他生來硬拽地上了車,剛系上安全帶,車子就一路飛馳,快得像錢包里流失的人民幣。
這真不是在飆車嗎?
滿月抓著安全帶,臉皺成一團,魂都要追不上了。
“你能慢點嗎?”
姜止一副欠揍的樣子:“慢點都沒意思。”
真被姜逢打了好多次的趙偉很像。
沒一會兒,就到一個地兒。
姜止下來給她開車門,不禁贊嘆:“你還挺厲害,別的女孩坐我車大喊大叫的,你一點不怕。”
滿月:“……”
她能說她的腿已經軟了嗎?
解了安全帶,她緩了一會,然后跟著姜止進了家臺球廳,徑直到了負一層。
吵嚷的聲音如潮水一般涌來,望著臺中央高呼吶喊。
這里多是男人,他們進來時,不時又視線看過來,又很快移開。
姜止拉著她:“跟著我。”
姜止帶著他往觀眾席上走,滿月跟在他身后,一身雪白的羽絨服與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出。
她環視一圈就知道,這里又是一個地下拳場。
姜止:“看過打拳么?”
滿月點頭。
她三歲就看過姜逢打了。
只不過,這個拳場看起來比姜逢去的那個規模還大一些。
他們坐在第一排,望著場上的視野很好。
姜止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笑:“一會看我打一場,贏得獎金全給你買糖吃。”
滿月看了眼他這身板:“你能行么?”
“怎么不行?”這句話簡直觸及到了他的雷區,問:“看不起我?”
滿月:“也不是,今天可是我跟你一起來的,怕你被打的一身傷后我沒法交代。”
“就是小看我。”
姜止冷笑一聲,抬臂朝著不遠處揮了揮手,一個穿的像保鏢一樣的女人走了過來。
姜止:“看好她,我去換衣服。”
女人點了點頭,然后恭敬的站在了她身邊。
滿月:“你真去啊?”
姜止回頭:“讓你看看哥的實力。”
這一個個的,混小子都喜歡地下拳場這種地方。
觀眾席的燈漸漸暗了下來,一輪全賽已經結束,新的一輪即將開始。
滿月不時看一眼,抬眼間,姜止已經換完了衣服進了賽場,那頭綠色的頭發格外惹眼,朝著滿月挑眉一笑。
仿佛在說:敢瞧不起我,等我贏給你看。
滿月目光沒在他身上停留兩秒,而是盯向了姜止的對手——謝霄。
滿月手上一頓,一包薯條差點掉在地上。
謝霄怎么也在這里?
二層,有人同樣在往下看。
“江總。那是滿月小姐,要不要把她帶上來?”
男人低垂著眸,聲音清冷:“先不用。”
于是,旁邊的人默默退下。
‘姜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這個方向是滿月的側面,不仔細注意不到這里。
視線朝下看,發現她看著場上除了姜止的另一個人。
那就是跟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還在發育的高中生,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弱雞,還沒他當年……
他輕咳兩聲,問:“那個人怎么在這?”
負責人:“是被他爹逼來的。”
“謝從征?那個一直靠女人的軟飯男?”
負責人:“是,不過聽說他們早年離了婚,謝從征就拿著分到的錢自己創業了,這些年一直沒什么水花,還被女人騙光了錢,最近想找之前的老婆復婚,結果被拒絕了。”
“就把主意打到了兒子身上。表面說打了拳賽后就不糾纏前妻了,實際是想用此威脅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