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皇上你幾次三番,在臣妾那樣的窄小的破屋當中住宿,”
“臣妾實在是舍不得讓皇上你受這樣的委屈。”
“而且臣妾如今又新得了宮女,還要居住在原本的破屋當中,”
“地方就有些不夠用了。”
“皇上,臣妾能不能搬到別的地方去?”
“你可算提出這個要求了。”夜凌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你知道朕盼你說這句話有多長時間了嗎?”
“朕早就跟你說過,你那個簡陋的破屋,實在是不宜讓人居住。”
“若是碰上天寒,還有可能導致屋漏下雨,還需要用盆等著接水。”
“甚至還會有宮女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床上潑水。”
“這樣的環(huán)境,哪里是一個貴人能夠住的?”
旁邊的月華聽的心驚肉跳,云姝原先過的居然這般凄慘啊!
當真是看不出來。
她看云姝一身周身的氣度如此雍容華貴、冷靜,宛若仙子一般,并沒有透出那種冷宮的妃子一般被人虐待、施壓過后的楚楚可憐,而是堅韌的宛若迎風挺立的竹子一般。
她還以為云姝的境遇,在宮里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沒想到云姝如今所處的環(huán)境居然這樣差!
不過即便是這樣,小月華也沒有任何動搖的心思。不管怎么樣,云姝之前的救命之恩,她此生一定要報答。
即便云姝并不得寵,跟在這樣的主子身邊未必能夠過得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也打定主意要跟在云姝身邊了。
云姝不知道小丫鬟這個時候心中已經(jīng)下定了多大的決心。
她還在那邊巧笑嫣然的同夜凌撒嬌,
“那皇上要給臣妾搬哪一棟院子?”
夜凌挑眉:“之前不是說給你琉璃宮嗎?”
“不過若是你不喜歡那一處,也可以換別的院子居住。”
“隨你喜歡就好。”
云姝微微一笑。“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臣妾也覺得那琉璃宮送給臣妾,實在是臣妾太過高攀。”
“像是臣妾這樣卑微的出身,怎么能住那樣的地方?”
“不若給臣妾換個偏一些窄小一些的院落吧。”
夜凌聞言皺起眉:“你既然入了宮,”
“娘家的身份便沒有那么重要了。”
“最為重要的還是你在宮里的位份。”
“有誰敢在宮里說你一個貴人的出身卑賤的?”
“你堂堂一個貴人,難不成要一直住在武貴妃的未央宮里嗎?”
“而且,朕所寵愛的女子,決不能住那種偏僻窄小的院落。”
“不然日后朕想要來找你,都要專門擺駕去皇宮角落里。”
“朕可不愿如此麻煩。”
云姝垂下眼眸。“多謝皇上憐惜。”
“不過臣妾心中還是擔心一件事。”
“臣妾之前住的都是那樣窄小破漏的院子。”
“忽然住這樣大而精致的宮殿,真叫人有些不適應(yīng)。”
“臣妾唯恐在其他宮人面前丟了丑。”
這是假話,真話是對于她而言,琉璃宮倒是也不錯,只是有些太過招搖了。
只是看夜凌的樣子,似乎誠心要給她這樣的殊榮和寵愛。
只怕推辭也沒什么用。
果不其然,夜凌挑眉,“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叫做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你現(xiàn)在就要聽朕的話,去過一過以前你沒有過過的好日子。”
“你會發(fā)現(xiàn)你很快就適應(yīng)上了。”
“難道你真正適應(yīng)之后,你才會察覺你之前過的都是怎么樣的苦日子。”
“這樣才能體會到朕的好心。”
“所以,既然你剛才已經(jīng)同朕說過你要搬地方,”
“那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絕不可以反悔。”
云姝心中嘆了口氣,不過面上不顯。
她點了點頭,仰起了脖子,眼中晶晶亮的看著夜凌。
眼神當中似乎充滿了期待。
“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會盡快去適應(yīng)的。”
看著云姝這樣天真無邪的盯著他,夜凌腦海中忍不住又動了欲念。
他低垂下眼眸,湊到云姝耳邊,同她咬耳朵。
溫柔的氣息吹過云姝的耳畔,帶著些許狂妄與霸道:“云姝,你可知道朕現(xiàn)在心中有多么想要你?”
“要不是那個小丫鬟在這邊看著,”
“朕絕對會做出比現(xiàn)在要更過分的事兒。”
云姝頓時臉色通紅,抬腳就想跑,卻被夜凌緊緊的扣住了腰肢,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旁邊的月華看的默默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朋友,什么都不知道。
老天爺啊,皇上也太直接了些,她這個小丫鬟還在旁邊呢,就摟摟抱抱,該不會等會兒就要開始寵幸云姝了吧?天吶,那她到時候是不是要把耳朵和眼睛全都捂上,免得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啊?
好在月華完全是想多了。夜凌就算再怎么饑渴,也不可能還當著宮女的面就對云姝做些什么。這種事也太荒誕不堪了。
而且夜凌從前都忍到現(xiàn)在,忍了這么久了,都沒有把云姝給辦了。
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他還打算等云姝正式入住琉璃宮之后,將她好好的捧在手心上,認真的視若珍寶的對待她。
這樣才能夠給她最高的階級的儀式感,讓她真正擁有一個成為女人的感覺。
想到這里,夜凌看著云姝的眼神更加熾熱。
云姝垂下眼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一低頭,仿佛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頓時看的夜凌心馳神往。
云姝抿了抿唇角,抬手輕撫夜凌胸側(cè):“臣妾沒想到皇上居然真的會委屈自己,”
“等了臣妾這么久,”
“臣妾心中當真是高興的很。”
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忽然又擺出一副憂愁的神色來:“只是,這宮里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在那兒嘲諷臣妾,”
“說臣妾是背棄娘娘的丫鬟,還說臣妾背著他們爬上了龍床之類的。”
“臣妾心中實在是有些難受。”
夜凌頓時挑起了眉頭:“那幫毒婦的風言風語你不必理會。”
“這后宮當中的一草一木本來就是朕的,”
“朕想要將你升為妃子,又關(guān)得了他們什么事兒?”
云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皇上,臣妾心中也是在替您的名聲擔憂啊。”
“本來皇上您平日里坐得直,行得正,可是偏偏因為臣妾這件事,”
“在別人眼里變成了一個隨意寵幸宮女的荒淫無度的帝王。”
“皇上您乃是皇上一國之尊,那些人自然不敢在你面前嚼舌根,”
“但是臣妾實在是聽不得他們在背后那樣說你。”
這番話若是別人說給夜凌聽,夜凌不用花什么力氣就能夠輕易分辨出來,這話是在給他吹耳邊風上眼藥。
因為夜凌畢竟再怎么說,也只不過是隨便臨幸了一個宮女罷了,這事情在前朝哪一任皇帝身上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并不是一個先例。
即便產(chǎn)生了風言風語也不會如何,只不過說他身為一個男人,比較隨性而已,又算不了什么辱罵的話。
但是偏偏這番話由云姝說出來,夜凌心頭就有一種莫名的生氣,好像那幫人當真在背后如此嚼他的舌根一般,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怒氣:“這幫在背后亂嚼舌根的小人,”
“居然敢這樣在背后對朕如此指手畫腳,他們以為他們算是什么東西?”
“這后宮里的一切都是朕的,”
“別說那些后宮妃嬪,就連你,”
“哪怕你只是一個宮女,你也是朕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