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晏沉默了幾秒。
才輕呵一聲:“我才不會自殺,我會好好活著?!?/p>
他不可能為了虛無縹緲的一個人,放棄他的親人。
衛燼靠在墻壁上,吊兒郎當的看向他:“你不喜歡她了是不?那我可就加大馬力開始追了,本來就遺憾她先遇見的不是我,既然你放棄了,那我就不客氣了?!?/p>
他捋了捋頭發:“小爺也是有些姿色在身上的,你知道我最近參加的選秀節目嗎?我被投票進前二十了,一百多號人,我沖到前二十,除了前面的皇族,我什么實力不用說了吧?”
謝京晏:“……”
他淡淡的撇他一眼:“也就這樣。”
衛燼:“……”
他瞪他一眼:“你就酸吧小子,我唱跳rap都會,你就會死讀書,哦,現在有個新技能,抽煙,有什么用?”
謝京晏轉過頭懶得搭理他。
衛燼有些無聊的望著夜空:“本來聽說江寧醒了,發消息想祝賀一下,結果發現她把我微信都拉黑了,嚇得我連忙請假回槿城,還以為自己哪里做錯了,后來才知道,是她蘇醒以后性情大變了?!?/p>
衛燼揶揄的看了謝京晏一眼,見他臉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有些感嘆:“只是這么看,你好像比我慘多了,江寧身手很好的,被她打一頓應該能疼幾天吧?”
“現在的江寧,不是江寧?!敝x京晏只回了這一句。
衛燼有些懵逼:“什么?”
在他的觀念里,江寧應該就是被炸腦震蕩或者失憶了。
哪里會想太多,更何況去理解謝京晏這神經一樣的話。
什么叫現在的江寧不是江寧。
那么她是誰?
鬼嗎?
衛燼搖了搖頭:“我明天還要回京城報道,再請假那檔綜藝節目估計就不要我了,下次見面……”他頓了一下,笑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要明年夏天去了,因為我簽了一個經紀公司,從今天回去以后,會有不少路演通告讓我去露臉,謝京晏,我是不會輸給你的,我現在的努力,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江寧?!?/p>
謝京晏靜靜的看著他:“哪怕是你并不熟悉的江寧?”
衛燼沉思了一下,才慢慢道:“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認識的江寧沉著冷靜,善良勇敢,這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在衛燼離開很久。
謝京晏吹著夜風整個人冷得麻木。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還剩個空煙盒。
他丟進垃圾桶。
呼出一口白霧熱氣。
今晚沒有月亮。
他在外面等到元旦晚會結束,才離開學校。
元旦節過去后,再過十五天就放假了,因為月末除夕。
也許是因為快要放寒假的原因。
“江寧”那段時間并沒有再找他的麻煩,而是成天跟顧瀾禮膩在一起。
蘇晚漾來到一班以后,就開始靜心學習。
學校最后一次月考,謝京晏成績下滑,但還是勉強穩住了年級第一的寶座。
本來跟第二名能差出二十分差距,現在只差了兩分。
這也并非是后面的人變厲害了,而是謝京晏頹廢的這段時間,成績下滑了。
一個星期后,結束了為期三天的期末考。
整個九中都放假了。
謝京晏受老李的囑托,清點班級物品,再打掃一下衛生,再最后離開。
此時他正拿著拖把拖地。
門口賀商來找他,每天都要匯報點什么。
比如,隨棠跟江寧鬧掰了。
比如,沈今禾也和江寧鬧掰了。
再比如,辛楊也跟江寧鬧掰了。
聽到最后。
賀商無語總結一句:“你說她咋這么能鬧騰,做作呢?原來不是挺好的,現在怎么變得這么惡心?”
要不是有原來的濾鏡在,賀商絕對不會對現在的“江寧”有任何的好臉色。
真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把他們當人看。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
謝京晏神色依舊很淡:“不知道,別問我?!?/p>
賀商:“……”
“可我們之間,就你跟江寧的關系最近??!”賀商痛心疾首:“你他媽為了她連任務都不做了,五十萬也不要了,還得罪了霍家,你圖啥?”
謝京晏用手撥開他:“讓開,你把我剛剛拖的地方踩臟了?!?/p>
賀商:“……”
“你竟然還有心情拖地,要不要我幫你洗拖把啊?”
他被謝京晏這冷漠的態度刺激到胡言亂語。
謝京晏歪頭詢問:“可以嗎?”
賀商:“……”
他才不去!
跑去衛生間洗拖把累死了。
于是狀似巡查看了看擦得無任何污垢的窗戶。
明知故問:“你窗戶用什么擦的,這么干凈?!?/p>
謝京晏看了一眼明晃晃還放在窗臺上的抹布,和地上的一桶肥皂水,聲音冷漠道:“沒擦,我用舌頭舔的?!?/p>
賀商:“……”
轉頭見他埋頭拖地,圍著教室轉了一圈,沒話找話:“你這地也拖得干凈,用什么拖的?”
握著拖把的謝京晏:“……”
他忍著怒氣,淡淡道:“用頭發拖的,滿意了嗎?”
賀商:“……”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謝京晏:“嗯。”
賀商:“???”
謝京晏:“話多。”
“……”
他一臉受傷:“沒愛了?!?/p>
謝京晏懶得搭理他,把拖把拎去洗干凈,然后放在最后面,轉頭見賀商還在教室。
他轉著手中鑰匙:“走不走?”
賀商上前,一把攬住謝京晏的肩膀:“明天放假,今晚去不去網吧通宵?”
謝京晏單肩背著包,散漫回道:“周家人準你晚上不回家?”
提到這事,賀商就郁悶。
“你知道嗎?周聿初回來了!周家人看著上次醫鬧時間過去,周夫人就又把自己兒子接回來了,也許過了年再送周聿初出國,或者就把他安排在附近的學校里?!?/p>
謝京晏聽到他說這些事就煩。
還是附和一句:“然后呢?”
“他回來了,隨棠看見他不又要陷進去嗎?最近還有josen在她面前獻殷勤,不知道那個josen說了什么,他竟然跟著隨棠去見了隨叔叔。”
對于這點,賀商很無語。
隨棠這個傻白甜,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家里人帶,他雖然能察覺出來josen不是個什么好人,但是他沒有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