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澤的姑姑雖然至今沒有二嫁,但在顧家卻生活的舒心極了。
顧家之人也沒有人嫌棄。
單單是這一點,已經(jīng)是多數(shù)人家都比不上的了。
可見顧家確實是難得能托付的人家,付時念若嫁入顧府,想來定能少受約束。
顧云澤不會納妾,對付時念一心一意。
蕭承譽思來想去,竟是想不出顧云澤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便是連顧家都是他的加分項。
一定是他思考的時間不夠久,回去再仔細想想,定能想出顧云澤的不妥之處。
“方才聽到顧夫人要辦馬球賽?”蕭承譽問道。
“是。”顧云澤心想,一會兒給侯府的請?zhí)麘撘簿偷搅恕?/p>
這種事情總不可能不給侯府下帖子的。
雖然蕭承譽的身體不怎么好,但不是還有蕭盈月嗎?
所以,顧云澤便未再多說。
想著反正一會兒蕭承譽回了府便知道了。
蕭承譽:“……”
果然,顧家有意與付家結親,想要撮合顧云澤和付時念。
他都遇見顧云澤和付時念好幾次了。
就連顧令怡也總是纏著付時念不放。
這會兒提起馬球,顧云澤甚至連客套一下邀請他都沒有。
蕭承譽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不生氣。
顧云澤見蕭承譽還在,便問了句,“侯爺還有何事?”
蕭承譽:“……”
這是覺得自己打擾了他跟付時念了?
“我是來找二姑娘的。”蕭承譽說道。
“找我?”付時念心想,近來應該也沒什么事情吧?
付明珠涼涼的笑了一下,轉頭對付時念說:“時念,我們今日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得盡快回去才行。兄長馬上就要春闈,咱們經(jīng)常往外跑,恐影響兄長的心態(tài)。”
“姐姐說的是。”付時念點頭。
付明珠笑的愈發(fā)燦爛。
她妹妹最乖了,永遠都這么聽姐姐的話。
付時念便對蕭承譽說:“侯爺,我們先回府了,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再說。”
說完,付時念又跟顧云澤和顧令怡道了再見,便上了馬車。
蕭承譽:“……”
蕭承譽只好回府,轉身的時候還聽到顧令怡小聲地對顧云澤說:“別看了,人家馬車都走啦。”
蕭承譽忍不住,牙關緊咬。
顧云澤果然是在打付時念的主意!
天黑下來時,付時念便開始好奇,也不知蕭奉行和林清清那邊感情如何。
今日大婚成這個樣子,林清清能不氣?
沒想到,想什么來什么。
腦中突然【叮】的一聲響。
【蕭奉行氣運值10,林清清氣運值20,蕭承譽氣運值10,付家氣運值20】
付時念眼睛一亮,心想那兩人搞不好正在吵架,影響了彼此的感情呢!
夢中的蕭奉行和林清清,可是情比金堅。
蕭奉行心疼林清清為自己的付出與犧牲,林清清感動蕭奉行對她從未失信。
但是現(xiàn)在,蕭奉行連成親都沒有露面。
而與林清清的親事更是壞了他的名聲。
二人互相怪怨,感情能比金堅了才怪。
接下來的日子,付時念便安心在家,全家人一起為付長欽備戰(zhàn)春闈。
一直到春闈的前一天,付時念抽空去了趟長平侯府。
無他,就是問問老夫人,蕭奉行的臉好了沒有。
“沒呢。”老夫人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氣色比以前更好,“臉上還有結痂沒掉呢。郎中說不能摳,摳了便真留疤了。所以他雖然心急,卻也不敢妄動。不過這樣一來,可就要錯過今次的春闈嘍!”
付時念這下可放心了。
等明天確定蕭奉行不能參加春闈,預計將有一大波氣運值收入囊中了。
告別了老夫人,付時念正往外走著,忽聽到有人叫她,“二姑娘!”
付時念轉頭,便見林清清帶著柳月走了過來。
林清清已經(jīng)梳起了婦人髻,瞧著氣色不錯的樣子,面色紅潤。
估摸著一開始跟蕭奉行鬧些別扭,但這些日子也被蕭奉行哄好了。
付時念站著不動,等林清清走了過來。
“二姑娘。”林清清走過來,叫了一聲,卻不見付時念反應,就在那兒站著。
林清清心中不悅,卻聽付時念說:“二夫人不跟我行禮嗎?”
林清清愣了一下,付時念這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她應該跟付時念行禮?
柳月不悅的說:“二姑娘這話好生沒理,我家夫人又非低二姑娘一等,為何要與二姑娘行禮?”
付時念歪了歪頭,不解地說:“可我是鄉(xiāng)君呀。”
“二夫人雖嫁給了侯府二公子,可二公子亦是一介白身,便是他見了我,都要行禮。”付時念眨眨眼,分外無辜,“二夫人為何覺得自己可以例外呢?”
林清清眼皮顫了顫,說:“這……是我疏漏了,沒想到二姑娘竟會擺出鄉(xiāng)君的身份。”
付時念這是在她面前故意擺架子呢!
“不必擺出啊,怎么是擺出呢?”付時念不解的說道,“我就是鄉(xiāng)君呀!”
“二夫人說的好似瞧不上我這御賜的鄉(xiāng)君似的。”
“并非如此。”林清清咬了下唇,說,“只是我慣來拿二姑娘當朋友,沒想到二姑娘如今竟要用身份壓我。”
“只是,我還得提醒二姑娘,不論怎么說,這都是侯府。”林清清說道,“你可以瞧不上我,卻不能瞧不上侯府。”
“你在侯府對我如此頤指氣使,難道是不把侯府看在眼里嗎?”林清清挺直了腰桿,“我是沒有品級在身,可我身為侯府兒媳,便不能墮了侯府威名。”
付時念不解的問:“難道身在侯府,便可以不守規(guī)矩了?那你若見著陛下娘娘,是否也不行禮啊?你可是侯府兒媳,豈能輕易折腰,是不是這意思?”
“你這是狡辯。”林清清咬牙,讓她給付時念低頭行禮,絕對不可能。
付時念這是在故意折辱她。
“老夫人是最重規(guī)矩的人。”付時念說道,“二夫人這般,可不是在守護侯府名聲。”
“二公子!”柳月忽然高聲道。
轉頭一看,竟是蕭奉行走了過來。
蕭奉行臉上還貼著紗布,以防止他忍不住去撕掉結痂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