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也不可能就因為黎屏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就放棄賺錢的機會。
黎屏又不是第一次水她了，自己親媽，她了解。
掛斷電話，那邊的武指師傅已經通知周姣的武打戲份要開拍了。
黎歲要先上去試試鏡頭。
她把自己手機放給織娘。
織娘其實不太感興趣，主要是今天才來，現代化信息太多，一下要求她玩轉手機屬實有點為難她個魔教妖女了。
于涼涼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打量織娘。
這才問道：“你和黎歲到底什么關系啊？”
織娘微抬眼眸，輕撇了一眼于涼涼，沒有了在黎歲面前的那股子嬌媚從容，反而有種讓于涼涼說不出的涼意。
他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便聽見織娘問她：“你和教——黎歲什么關系？”
一直叫的是教主，現在要改口，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朋友。”
于涼涼看織娘也不像是很難說話的樣子，蹲下來下意識的拿著自己手中的小扇子給織娘扇風。
織娘有內力，根本不怕熱，額頭汗都沒有一滴。
但看見教主的這個朋友這么識趣，她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以往的脾氣。
除了教主，她可不喜歡任何主動接近自己的人。
以前在魔教的時候，也沒人敢來招惹織娘。
魔教的那幾年對于教主的了解始終是不深刻，如今來到這個時代才知曉隔了這么多歲月在里面，織娘對教主非常好奇，便繼續問下去：“那你和黎歲認識多久了？”
“很早了，高中的時候就認識的，算下來也得有七八年了。”
于涼涼提起過去的事情已經變的坦然，想到曾經的黎歲嘴角還提起一絲笑意：“我讀高中的時候被別人欺負，是黎歲出面幫我，她罩著我，從此以后就沒人敢欺負我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感激她。”
他話語里面說的真心。
織娘也為之動容：“她啊，的確是個善良的人啊……”
老教主剛把她帶回來的時候，魔教上下誰都沒想到，她會想不通帶著一幫天天喊著要毀滅這個時代的人去搞什么社會主義建設，還往魔教里面撿人。
撿那些落難的老百姓。
開始大家還不太樂意來著，后來發現教主總是有很新奇的想法，也就慢慢接受了改變。
剛和于涼涼聊著呢，忽然聽見導演高廷忠非常震驚的說了一句：“你說什么？她塌房了？！”
這聲音之大，讓在場眾人的視線全都望了過去。
織娘還疑惑不解的時候，于涼涼作為經紀人的敏銳直覺已經動了起來，趕緊掏出了手機。
那邊黎歲突然躥了回來，滿頭大汗的搶過于涼涼手里面的扇子就扇：“咋回事，聽說有個要和周姣對戲的女演員出事了，剛拍呢就暫停了。”
于涼涼看了一眼手機：“還沒上熱搜爆出來，但我大概率知道是誰了，女配那個角色，徐思佳知道吧？我搜到消息有人爆出她代孕，怪不得我今天一直沒看見人。”
代孕在國內可是違法的事情，攤上這件事基本就涼了。
黎歲平時不追星，徐思佳又不是很紅，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知道代孕鐵涼。
她熱的想把盔甲給脫了又沒有辦法，便鼓動于涼涼去過自己買水：“哪有冰水賣？去給我買兩瓶。那這演員要是塌房了，是不是會被踢出劇組？”
“肯定的。”于涼涼在圈內混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其他事還能公關一下，要是這事證據確鑿的話肯定被踢，不然劇都沒法過，就是導演要頭疼了，據說當初選這個演員的時候他選了半天才勉強選個徐思佳出來，這出事了上哪找人頂去？”
“我去給你買水，黎織喝不？”
織娘還沒反應過來，還是黎歲說：“喝，給她買瓶果汁嘗嘗。”
于涼涼去買水了，黎歲拿回手機閑著無聊搜了搜徐思佳的八卦。
導演是圈內人消息得的快，加上劇組大家都知道消息，一搜，微博上已經慢慢有苗頭了。
徐思佳DY的相關熱搜正在躥呢。
織娘慢吞吞的問黎歲：“代孕是什么意思？”
黎歲簡單給她解釋了一下：“就是你的孩子用別人的肚子生出來，但是這是違法的，因為這違背了婦女意愿。”
織娘這會兒終于對現代技術的可怕之處有了實質震撼：“還能這樣做到？別人肚子里生出來的，那是自己的孩子嗎？難道不是將別人的孩子抱給自己養？”
織娘只記得，以前宮里頭的娘娘，就有這樣的操作。
抱養別人的孩子，倒也正常。
黎歲搖頭：“不是一個意思，就是你的孩子，除了不是你親自生出來的，它身上流的是你的血脈。”
織娘一副震驚我全家的表情。
但她畢竟聰慧，一下就知道了為什么違法。
如果能用別人的肚子生孩子，那么為什么要自己生？
畢竟大家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過一趟，要是以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物知道這樣的方式，肯定不會自己親自生孩子。
這樣平民百姓就要遭殃。
怪不得違法。
織娘只是震驚這時代竟然有這樣離譜的技術。
當然黎歲覺得再離譜也沒有她們會內功離譜。
黎歲在給織娘科普的時候，那邊的高廷忠也和副導演發愁起來。
“確定了，徐思佳應該真沒了，她養在國外的那個小孩都被人扒到證據了，那個時間段徐思佳在國內頻繁出沒，全是照片和視頻，根本就沒懷孕的跡象，賴都賴不掉。”
高廷忠抽了根煙：“她都是我好不容易才選出來的，那現在怎么辦？”
副導演愁著說：“投資商給的時間還有三個月，現在要找個人出來補拍徐思佳的戲份和剩下的戲份，這來得及嗎？”
最關鍵的是，他知道導演的性格。
戲份緊不緊都不是關鍵了。
關鍵是，上哪去找能讓導演滿意的演員去啊？
高廷忠沒接話。
他抽著煙，透過冉冉升起的煙霧，看見了在那邊蹲著接受新時代知識的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