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桐一撩裙擺上了馬車。
“解決都解決了只是還剩下一點小問題,關于那些人土葬和火葬的問題?
我的提議他們并不贊同,那我就也不管了。”
紫香聽她這么說驚呼一聲。
“什么,他們還敢不聽王妃您的,那您真的不用管他們了,哼,不知好歹。
王妃您能親過來幫他們解決問題已經是給他們臉了,他們竟然還不聽您的,到底是他們懂還是您懂啊?
他們又不懂,還不聽您的,真是一群迂腐之人那就等著吃虧吧!
有句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們是不聽王妃言,吃虧在眼前,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看她這極力維護自己的樣子,讓鐘玉桐笑笑。
“走吧,回去!”
京城和京郊的距離也不算遠,他們想回去往返也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
鐘玉桐坐在馬車里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在這古代做身居高位習慣了,人家不聽自己的,自己就心里不舒服呢?
她反思幾聲之后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那些人不聽自己的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出了事竟然還會找自己,所以自己并不是迷失,而是不想再麻煩第二次。
鐘玉桐離開莊子之后,莊子里也在討論這個問題,有古板的認為。
“絕對不能火葬,如果火葬,這是對先人的大不敬啊!”
也有人提出了鐘玉桐所說的那個問題。
“如果不火葬,這些尸體發生了尸變怎么辦?”
“可只有深仇大恨才會挫骨揚灰,咱們這都是至親之人,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
“對呀,不至于!”
“就是,都是咱們的親人,孩子,哪里就至于直接燒了呢?”
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
“那你說怎么辦?
要是不燒的話,萬一到時候尸變,那遭殃的可就是咱們整個村子啊!”
“可不是呢,我相信燁親王妃的話,我覺得應該燒!”
“王二家的,你是不是看著那里面沒有你們家人,所以你就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那里面可是有我親爹呢!
我要是把我親爹給都給燒了,那我成什么了?”
村民們一時間因為這個問題劍拔弩張,莊頭是最有發言權的,但他也不想決定,畢竟這種事說不好,也不好說。
睡眠吵吵鬧的時間很快一天就過去,這一天也沒吵出個結果。
第二天鐘玉桐哪也沒去,等在符府中,莊子那邊一直沒有人過來告訴她結果,她便知道這些人怕還是想要遵循老方法土葬。
當時那幾具尸體上的怨氣是已經全部被清理了,但如果深埋地里,時間久了陰氣還會漸漸凝聚。
究竟能不能凝聚到讓尸體產生尸變的程度,還要看具體情況。
如果就算尸變的話,沒有個幾十年應該也不可能起尸。
鐘玉桐這么一想,等到幾十年后,說不定自己都不在了,管他那些的,到時候再說。
人們多是注重眼下的利益。
“今天是多少號了,王爺走了也有一個月,不知道下個月能不能回來?”
她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府邸竟有些無聊,以至于她最近隔三差五就去大理寺或者京兆府。
“你們看你們看,燁王妃又來了!”
“燁親王妃這次去的大理寺還是京兆府?”
有人詢問,就有人回答:
“這次去的是大理寺。”
眾人立刻嘩然。
“大理寺?
燁親王妃這次去了大理寺,那不知道又有誰要倒霉了?”
“這個我知道,聽說是戶部員外郎魯大人。”
“快說說,快說說他家是發生了什么事?”
“嗨!這具體發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都還沒去到大理寺聽呢!”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一想也對,呼啦啦的朝著大理寺跑去。
這段時間燁親王不在京城,他們就看著燁親王妃,要么去京兆府,要么去大理寺。
就這兩個地方隔三差五的,她一去指定就有人要倒霉。
這次去的是大理寺,不知道是哪個當官的倒霉。
鐘玉桐這會兒已經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坐好。
大理寺卿看見他是真的頭疼,這位最近總往大理寺送業績,話說其實他真的不是很需要啊!
這才年初,這一年還很長,他今年的業績指定超標完成。
大理寺卿甚至已經有點想念燁親王了,話說這才新婚不久吧,怎么就出京了呢?
趕緊回來陪陪你家王妃吧,要不然你家王妃能以一人之力,整頓整個京城的風氣。
別說那些員外百姓看見燁親王妃打怵,就連他這個當官的看見燁親王妃都打怵,昨天有人給他送茶葉,愣是沒敢接。
那可是他最喜歡的大紅袍。
大理寺卿坐在高堂明鏡之下,想著那罐大紅袍心塞塞。
看一眼坐在下面的燁親王妃,不知道今天是又是哪個倒霉蛋被燁親王妃給盯上了。
“王妃今日不要告的是何人啊?”
鐘玉桐一揮手紫香立刻呈上狀紙。
“今日本王妃要告的是戶部員外郎盧大人,盧大人的兒子殺了人,他幫忙善后。
雖然他這只是從犯,可他兒子卻是實實在在的殺了人。”
大理寺卿聽她這么一說,點頭。
“這話是這么說沒錯。
來人,傳戶部員外郎盧大人之子,上堂!”
這次這位戶部員外郎盧大人的兒子,可是沒有按照以往的那些人那般乖乖上堂,而是直接跑了。
來到大理寺公堂上的盧大人一臉羞愧。
“大理寺卿實在是抱歉,我兒子這混賬竟然跑了,這可讓我如何是好,我這張老臉算是要丟完了呀!
明日我就親自上朝向皇上請罪。”
鐘玉桐忽然覺得她可以擴展一下業務,不應該只局限于幫人申冤,還應該擴展到幫著大理寺或者京兆府州拿逃犯。
畢竟這一點她可是專業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想不想被她抓回來。
“那個,其實我可以幫你們把人抓回來的,只要一個晚上,我就能知道他的行蹤,當晚就能抓回來!
只是,這是另外的價錢,得加錢!”
大理寺卿和那位盧大人都愣了下。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