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臟病，生下來家里都沒放棄。
老梁更是胳膊都掄出殘影了，就為了多賺點錢。
晚上之所以不開門，也是要休息，不然孩子照顧不好，進醫院大人小孩都受罪。
“老梁那兒媳婦是真狠，自己的親閨女，說不要就不要了。”
“兒子犧牲了，兒媳婦跑了，就丟下個病秧子孫女，老梁兩口子實在太難了。”
“幸好他那個侄女還是個好的，能幫忙照顧孩子。”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沈鹿吃飯歸吃飯，耳朵也沒閑著。
聽兩人這么說，她下意識朝門口的小女孩看去。
小女孩兒很瘦，人看起來乖乖巧巧的。
她手里還在擇菜。
“呦呦，我去去就來。”
秦女士吃得也差不多了，她起身朝那個小女孩走去。
她蹲下來和小女孩說話，說了幾句，就朝沈鹿招手。
“呦呦，你來給她把把脈。”
沈鹿聞言，也起身過去。
那倆聊天的老頭見沈鹿去拉小姑娘的手，趕緊阻止：“哎，你們干嘛呢？”
“這孩子是老梁的孫女，他忙，沒空管孩子，孩子可乖了。”
“你們可不能欺負人！”
沈鹿已經搭完脈：“大爺，我們沒干嘛，我們是醫學院的學生，這是我們的教授。”
“這孩子看著不怎么健康，所以老師想讓我們給孩子看看，順便鍛煉一下。”沈鹿是謊話隨口就來了。
那倆老頭兒一聽，倒是仔細打量三人。
“你們真是醫生，不是人販子吧？”
老頭兒可是挺多了人販子的故事。
他家也有孫子，如果有陌生人湊上來搭訕，他都擔心是人販子在踩點。
這年頭，就算把自己丟了，也不能弄丟孩子。
不然兒子兒媳婦那里可怎么交代？
“我們看起來像人販子嗎？”沈鹿反問。
老頭兒皺著眉頭：“人不可貌相，據說現在人販子都長得好看，不然騙不到人。”
這個學生好看，老師雖然年紀一大把了，看著也是個漂亮老太太。
絕對是去跳廣場舞就能得到一大把金鐲子的類型。
怎么說呢？
老頭兒也不希望她們是壞人。
不過，她們剛才說自己是醫學院的學生，老師，那她們能不能治好妞妞的病啊？
“呦呦，你怎么看？”秦女士沒和倆老頭辯解，她只看想沈鹿。
秦女士當年干的可是急診科，所學駁雜又觸類旁通。
但先天性心臟病這一塊兒，她卻是不曾精通。
倒是孫女如果用中醫的手段，說不定還能替這孩子解決問題。
“這個小孩確實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她的情況比較復雜，所以手術治療的結果也不一定……”
關鍵是，對于普通家庭來說，這筆費用不一定能夠承擔。
這也是老梁遲遲沒讓孫女做手術的原因。
不需要沈鹿，這手術三零一那邊的醫生應該就能做。
秦女士沉吟片刻：“我倒是認識一個心外科方面的專家，最近在做一個實驗課題。”
“如果這個孩子愿意配合實驗研究，她治療所需要的費用應該是可以全免的。”
“家里只需要看護好，給孩子補充好營養就可以了。”
秦女士不是亂發善心的人，但也看不得這么小的孩子可憐巴巴。
“那得和她的親人談才行。”沈鹿沒想到秦女士已經想好辦法了。
她還以為，秦女士會讓她來治好這個女孩，順便鍛煉一下呢。
目前中醫的手段倒是能治，但效果會慢很多。
這孩子現在的情況，就看家人怎么選擇了。
但她如果一直拖著不做手術，可能到頭來就做不了手術了。
“你們真的能找到人免費給小妞妞治病啊？”
抽煙袋的老頭兒仔細打量秦女士。
似乎是在看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秦女士點頭，拿出紙筆寫了一個電話。
“我看她的家人忙不開，能不能麻煩您把這個交給她的家人。”
“打電話去問就行了。”
老頭兒狐疑地接過電話號碼：“真的可以嗎？不用報你的名字？”
秦女士失笑：“不用，報我的名字也不打折，不過可以說是秦醫生介紹的。”
秦醫生，看來這老太太姓秦了。
“那妹子巧了，我也姓秦，說不定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
秦女士看他一眼：“那確實巧了。”
秦女士沒多說，三人吃完飯結賬就走人了。
人都走了，老頭等到老梁忙完了，才去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對了，這個電話號碼你可要收好了，還有剛才那個醫生姓秦，人家說你打電話過去，就說是秦醫生介紹的。”
“我看她很溫柔，說不定真是個醫生，沒必要騙你。”
“老梁，要不你就試試。”
“妞妞發病的次數增多了，再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老梁聞言，十分激動：“老秦，你之前怎么不進來叫我一聲，讓我也好看看恩人長什么樣啊！”
老梁沒懷疑，他就這么個鋪子，難道人家是來搞詐騙的？
“我特意問了，那倆女娃娃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應該沒騙人，但是你在炒菜，我也不好打擾。”
“為了證明她們不是騙子，小女娃還拿出了帝都大學的校徽。”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梁，不管以后能不能遇到恩人，你趕緊打電話去問問。”
“這個實驗室到底正不正規，我也好叫我兒子幫你查一下。”
“萬一有問題，咱就不去，要是沒問題，這種實驗報名還是要趁早吧。”
“人家要是把病人都收齊了，不收你家妞妞了怎么辦？”
老梁聞言，也是十分緊張：“那我趕緊去打電話。”
老梁洗了手，又在圍裙上擦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拿起手機打電話。
電話響的每一聲，都讓老梁緊張無比。
“喂，你好，我是……”
老梁磕磕巴巴和那邊說了孫女的情況，也說了自己是秦老師介紹來的。
那邊的人似乎不確定，又去找人說了什么，最后答應他帶孩子上門。
巧的是這個實驗室就在帝都，方便了老梁和孫女。
另一邊沈鹿先送秦悅回學校，又帶秦女士去三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