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虎，都查到什么了？”
姜小虎一臉凝重，道：“明地煞的墳，確實被刨了。”
藥翁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墳不被刨就奇了怪了！
你們還真當他老了，沒用了？他身上拆下來一根肋骨，燉湯都比你們濃七分。
幾個碎催想要他的命？
我們五個人都抓不住他一個，跟特么泥鰍一樣，打碎身上那么多骨頭，還跑得跟獵豹一樣。
當年，我眼兒睜睜地看著他七竅流血，瞳孔都散了，結果呢？
第二天這王八蛋就在隔壁城市里大吃大喝，還當街調戲婦女。
“別的呢？”藥翁問。
姜小虎道：“最近有一筆生意，有神秘武者介入，是一批……”
姜小虎說到這里，看了一眼龍傲天，沒有說細節：“我們查了一下，對方十分神秘！”
藥翁瞇起眼睛：“你確定不是當地的家族？”
“他們不敢。”姜小虎對這件事很確定：“一來是并州的管控雖然一直有點松懈，但是明目張膽地介入平民生意，他們還不至于有這個膽子；而且主要是，這些生意的數額太小了，攏共就幾百萬的賬目，實在不值得冒險。”
“哼！一定有問題！盯住這個生意！”
“是。”
“還有么？”
“潘安沒有出境，半路消失了。”
藥翁轉過身：“鐵赤軍的人，這些年風頭很勁吧？”
姜小虎點點頭：“鐵赤王也算是一代梟雄，他能崛起，是靠著墨家。但是他和墨家更像是合作關系。墨家給鐵赤王開了不少綠燈，我們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但是他麾下的大組織，一直小動作不斷。為了大局，我們一直在忍耐。”
“詳細說說。”
姜小虎看了一眼龍傲天。
“說吧，沒事。”
姜小虎道：“鐵赤王是二十年前，和墨家開始合作的。當時墨家的大陣出了問題……”
“我記得那次，那次很兇險。”
“是的。”姜小虎道：“墨家臨時找不到幫手，鐵赤王剛好去求他辦事，趕上大陣失控，立刻出手，幫忙擊退了魔族，穩住了大陣。”
“從那以后，魔族對鐵赤王一脈憎恨無比，認為他們毀了他們策劃幾十年的大計劃。”
“鐵赤王實力深不見底，而作風又狠辣神秘，沒人知道他的底牌有多少。”
“之后他陸續收了十三個義子，號稱十三太保，個個都有兩下子。但是他一直壓制他們的等級，就是為了讓他們可以進入墨家大陣進行歷練。”
“那是真正的戰場，龍傲天……”
姜小虎看了一眼龍傲天：“是第十三太保，也是歷年中，最以天賦、霸道著名的一員悍將。若不是被墨家大陣限制，應該不至于像今天這么沒用。”
龍傲天窩著一肚子火，此時此刻吧，心情復雜。
你說高興呢？他說自己沒用。
你說不高興吧……姜小虎這話的意思是自己其實應該很牛逼，是被限制了。
所以……好矛盾。
藥翁笑了：“鐵赤王……很有韜略，龍傲天這種天賦，急于求成，只會壞了他的極端上限。壓制這些年，對他的好處太大了。真正的天賦，不怕壓制。倒是如果急于升級求成，反而對后期不利。”
藥翁對龍傲天道：“傲天，你起來吧。”
龍傲天這才站起來。
“小虎。”
“是，師父。”
“陸程文先不要殺。”
“他對姜家積怨很深，怕是肯定會給姜家找麻煩。”
“哎……他一個天四門巔峰，找麻煩能在怎么樣？不礙事。”藥翁道：“關鍵是，我們現在也動不了他。老釣和南極都保他，你和他也是名義上的結拜兄弟，殺他，對你名聲不好。”
龍傲天松了口氣。
不行，陸程文得趕緊處理了。
誰殺他，都不如我殺他。
我不殺他，這么多人想殺他，他也活不久。
師弟啊師弟，這不賴我，真的是……這個世界沒給過你活路啊！
藥翁看著龍傲天：“傲天，你如今已經是鬼四門的高手，又身懷王霸之氣。記住，你這輩子的敵人，有兩個，一是白家。等你成了氣候，白家不會容你。第二，就是陸程文……他雖然實力不如你，天賦不如你……但是，他的命格很怪，日后必然是你的強勁對手。”
“是。”
龍傲天心想：還有趙日天那孫子！老子鬼四門，秒死你！
藥翁道：“交給你一件事，你要小心辦妥，不能有誤。”
“是！藥老放心！晚輩一定竭盡全力！”
……
與此同時。
趙日天被南極這頓揍啊。
“你特么都笨死了！”
南極怒道：“升個鬼四門這么費事！老夫只教過你這么一個徒弟，你是最笨的！”
趙日天羞愧難當：“對不起，前輩，我……以前不這樣。”
南極道：“以后做事多長點腦子。”
“我有！”
“你沒有！”
“不是啊，其實我聰明得很，最近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前輩，我覺得我智商沒問題，而且可以碾壓陸程文！我都學會了，陸程文那套很簡單，我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
南極看著他，搖著頭：“總之，別跟人說是我教得你，知道嗎？”
“您放心！他們打死我也不說！”
“行了，回去吧。”
趙日天不走：“前輩，您單獨給我開小灶，教我功夫，是覺得我是天縱奇才，肩負拯救蒼生、匡扶正義、造福武林、開創未來的重任么？”
南極看著他許久，痛苦地捂著臉：“是，你好好努力吧。”
趙日天點點頭：“果然是這樣！”
“前輩，不得不說，您的眼光是可以的。我趙日天，絕對可以開天辟地，創造一個屬于我的時代，打造一個恢弘龐大、正氣凜然、童叟無欺，還有……呃……”
南極郁悶至極：“不會那么多成語，就不要拽個沒完，多丟人？”
“是。前輩！”
南極煩死了：“又怎么啦！？”
趙日天眼圈含淚：“前輩對日天一往情深……”
“你特么給我打住！不會用詞兒就不要拽了！”
“是！晚輩的意思是……想表達我對年輩您的感激之情啊！”
“你現在一句話不說，從我面前消失，我就算你孝順了，好不好？”
“嗯。”
趙日天轉身，依依不舍地離去，走遠了，一跺腳，抹去淚花，縱身一躍，躥了出去。
心里暗下決心：
噴屎龍！老子要讓你從嘴巴里，噴他個天女散花！
艷罩門地位高貴，絕不能留個太監當大師兄！
鬼四門的仁者神歸，我爆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