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人，言出必行。
這一點，連龍傲天也說過。
而且看那老太太，似乎根本懶得管這些事兒，以往拍馬屁的招數，看來是不管用了。
柳如風病病殃殃的，但是眼神兇狠，仿佛被十八個男人騙過感情一樣，看誰都是一塊爛肉，恨不得一刀斬得粉碎。
柳如煙雖然跟自己也算是朋友了，但是很明顯她在這里說不上話。
怎么辦！？
此時姜遠姝笑了：“陸程文，如果是兩個只能活一個，那倒是簡單了。”
姜遠姝文柳如風：“你們天武族人，說話肯定算數是吧？”
柳如風面無表情：“天武人，說一不二。你殺了他也行，我立刻放你走。”
姜遠姝哈哈一笑：“陸程文，我的毒已經解了，現在不需要你了，拿出你的刀來，我們一決勝負！”
陸程文看著姜遠姝，一動不動。
“怎么？不相信我會說這樣的話？別太自戀了，忘記我的目標是什么了么？你！”
姜遠姝用劍指向柳如煙：“還有她，都是我要殺死的目標而已！”
陸程文看著柳如風：“就不能商量商量么？”
姜遠姝怒道：“天武人言出必行，你有這套優柔寡斷的功夫，還不如像個男人一樣，痛快點！”
陸程文抽出刀子：“既然如此，遠姝，你來吧。”
姜遠姝渾身真氣散發，猛沖過去，一劍刺向陸程文。
陸程文站在原地，拎著刀，一動不動。
姜遠姝的劍了陸程文咽喉停住，大怒：“你怎么不動？瞧不起我嗎！？”
陸程文疲憊地一笑：“姑姑，這劇情太無趣了。”
“你……你胡說什么！？”
姜遠姝急了：“你……你動手啊！”
陸程文慢慢走進，姜遠姝趕緊抽回寶劍，陸程文走進了，突然一把抱住了姜遠姝。
姜遠姝愣住了。
柳如風瞇起眼睛，眼神里閃過一絲震驚。
柳如煙咬著嘴唇，眼眶濕潤。
只有那老婆婆，依舊閉目養神。
陸程文抱著她：“怎么舍得讓你死。”
姜遠姝眼眶通紅，身體微微發抖。
這是第一次，她和陸程文，沒有毒發，也如此親密的一次。
姜遠姝心里默念：有你這句話，我死也值！
說罷一咬牙，一把推開陸程文，陰著臉：“陸程文，別以為我喜歡你！你這種爛人滿大街都是，本小姐瞧不上。記住了，這輩子是你欠我的，下輩子，你得還我！”
說罷就要自刎。
老太太一揮袖子，姜遠姝的長劍嗖地飛了出去。
柳如風淡淡地道：“自殺可不算哦。”
姜遠姝頓時氣得半死，一伸手，長劍飛回手中。
“既然如此！索性跟你們這幫鬼東西拼了！”
“等一等！”
陸程文止住了姜遠姝，從身后掏出了一樣東西：“老前輩，這個您還記得吧？”
老太太頓時睜開了眼睛：“這……這是……”
陸程文雖然不知道這圣女令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是師父收藏的，應該不是凡物。
陸程文舉著圣女令：“看清楚了沒有？”
周圍的戰士們都紛紛露出了驚訝色神色，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柳如風都震驚了。
陸程文道：“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這東西的份量，沒錯吧？”
老太太苦笑一下：“老東西，都這把年紀了，還要為難我。”
姜遠姝看著陸程文：“你怎么有這個東西？”
陸程文湊近了她低聲道：“如果能先走一個，你就先走，別墨跡。”
“那你怎么辦？”
“你那么煩我，他們宰了我，你不是更高興？”
姜遠姝打了陸程文一下：“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些！”
陸程文嚴肅地道：“跟著我的節奏，能忽悠一個是一個，總之能走你先走，我沒問題的。”
“不行啊，你……”
“就這么定了。”
陸程文舉著圣女令：“前輩，如風姐姐？哈哈哈！怎么樣？現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陸程文說這些，就是想知道，這圣女令到底能怎么樣，有什么用。
不過既然是令，應該可以命令圣女什么的吧？
她們三個，應該都是圣女級別的。
拿捏！
老太太嘆口氣：“你把圣女令，給如風、或者如煙都行。”
陸程文道：“然后呢？”
“然后該怎么辦怎么辦。”
柳如煙看著陸程文，點點頭。
陸程文走過去，剛要交出去，猶豫了一下，轉身，笑嘻嘻地遞給了柳如風。
控如煙沒太大意思，控住這個女魔頭，讓她乖乖聽話才能利益最大化。
耶！
我真尼瑪的天才。
“柳姐姐，接令吧。”
柳如風震驚了半晌，那雙一直陰鷙的眼睛，此時睜得老大，抬著頭直勾勾地看著陸程文，似乎已經傻掉了。
柳如煙慌了：“程文，你……”
“住口。”老太太笑了，笑容里帶著一絲慈祥：“讓他自己做決定。”
柳如風也恢復了鎮定，冷冷一笑：“你確定要把它給我么？”
陸程文一愣，感覺這東西……好像有問題啊。
會怎么樣？
陸程文去看柳如煙，柳如煙趕緊使勁兒搖頭。
陸程文覺得不妙，剛要轉過去再給柳如煙，結果柳如風似乎發現了苗頭，一把奪過圣女令：
“我接了。”
“誒？！”
柳如風手里玩兒著圣女令，笑看著陸程文：“記住了陸程文，這是你的選擇。”
陸程文道：“是你搶的。”
柳如風道：“言出必行，你剛剛讓我接令，我接了。”
陸程文額頭冒汗，看向柳如煙，發現柳如煙比自己更恐慌。
“不是……這令牌到底啥意思？”
柳如煙記得掉眼淚了。
柳如風站了起來：“圣女令，不外傳，你把她給哪個圣女，就得娶哪個。陸程文，想不到你對我一見鐘情啊！”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不是啊，這不是我的，是我師父的！我師父年紀大了，娶不了你……”
柳如風怒道：“你在騙我么！？”
“我沒騙你，真是我師父的！要不然我這種人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老太太道：“你師父當年……把這圣女令給了我。”
陸程文看著老太太，已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