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道：“真正不安的，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陸程文道：“從面具、指紋、容貌、統一兵刃……都可以說明，他們對信息的掌控是極其嚴格的，內部等級森嚴，制度嚴厲！”
“那么，可不可以說，他們現在暴露出來的信息，都是我們唯一可以知道的？”
“那進一步分析，就是說，他們只想讓我知道這些！”
“再進一步分析，有沒有可能，他們藏著的信息，和目前暴露出來的，并不會有邏輯聯系？”
“也就是，暴露出來的是十二生肖獸首最高領導！但實際上，鼠首一定是最高領袖么？其他動物獸首就不存在？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鳧的、草岢里蹦的……真的不存在么？甚至是麒麟、鳳凰、大鵬……會不會有？”
“目前我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就這，我們是怎么看到、知道的？”
“是陰差陽錯，因為一個三千億巨額資金，加上我這樣一個身垮商、武兩界的土豪武者，才調動出來一個虎首！繼而遷出了其他三個來營救。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們至今都不知道他們上面還有誰，還有多少，上面的上面，還有沒有人！”
所有人都沉默著。
姜商心情沉重。
天網太神秘，放任了太久了。
陸程文道：“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發展很快，非常快！再給他們十年八年……后果不堪設想。”
“二叔，我知道姜家都是英雄好漢，都是天才縱橫的高手！”
“如果天網的人站出來跟我們決斗，姜家沒在怕的！憑姜商前輩的英明神武、領袖精神；憑波正伯父的強大領導和超凡實力；憑二叔您的無上武學和姜家榮耀；憑四叔的貪財好色和……”
“嗯！？”姜遠征道：“陸程文，我可沒招你！”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陸程文笑著道：“我跟四叔熟，開個玩笑。”
“臭小子。”
姜商沒笑：“程文，你說。”
“我是說，情報！最重要的是情報！如果他們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姜家可以把他們打回娘胎里去！讓他們后悔來過這個世界。”
“但是現在敵人在哪兒？有多少？要干什么？在我們身邊有沒有臥底……我們統統都不知道。”
“得先想辦法搞清楚這些。”
“而要搞清楚這些，只靠姜家不行！得是四大家族聯手，甚至整個江湖都警惕起來！家家戶戶都自查自審，四大家族協力挖掘！讓這群雜碎無所遁形，冒出來！”
“只要他們都冒出來，站在臺面上，我們就不用猜了！那時候，就是智慧和武力的巔峰對決了！”
“這樣任由他們在地下發展，我們一無所知，就……時間一長……”
姜商沉默了足足十幾秒。
抬起頭：“我立刻召集四大家族的家主開會，通報情況。程文，你跟我一起去。有些話，你來說，比我說更管用。”
“啊？”
陸程文不太想去：“不用了吧？我一個小鬼，說話沒份量的。”
姜商笑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四大家族心目中的位置啊，程文，你已經是有資格跟最強的這批人平起平坐地，一起討論天下大事的人物了。”
姜遠姝笑的呀，嘴角比什么都難壓。
陸程文顯得很為難。
姜商笑著道：“陸總有難處？”
“是。”
“之言無妨。”
陸程文左右看看周圍的人。
“前輩，我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陸程文真的沒想過混江湖。我對武功、權力、江湖地位、名氣什么的……都不在乎的。”
“我喜歡做生意。在生意場我是主角，所有人都圍著我轉。我吃好的、喝好的，到哪里所有女孩子都喜歡我的錢，所有男人都為了我的錢說好聽的給我聽，我在公司里就是皇上，想罵誰罵誰……”
“江湖里打打殺殺的，今天還聲名蓋世，明天可能就身首異處了，風險太高了，我不喜歡，壓根就不想介入。”
姜商笑了。
其實，很多人做生意上癮了以后，都討厭江湖。
這一點，姜商倒是可以理解。自己的小兒子就喜歡做生意。
陸程文道：“天網的事情，你們四大家族合力，一定可以搞定，他們這群人看著又兇又狠的，其實玩兒的都是一些比較落后的套路，思想上并不很先進。而且現在大多數的人才還是相信你們構建的這個江湖體系的，人才都在你們這變，天網被你們消滅是遲早的事。”
“我真的不想……而且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走到哪里，麻煩就跟到哪里。我越是想躲起來，這些是就越是把我推出來；我越是想息事寧人，這些是就越是發展的不可收拾。”
“我已經得罪了姜家和白家兩大家族了，現在墨家以為我吃飽了就跑路，那三百億的合同忽悠他們，估計也有心掐死我了……再繼續下去，我肯定會得罪更多的人。”
“我跟你們在一起，得罪的還都是大人物，都是我惹不起，甚至躲都躲不起的大人物。我累了。我想回去做生意，做雪城最有錢的那個人！我可以像皇帝一樣天天選妃子，喝最貴的酒，泡最靚的妞，我真跟這個江湖扯不起了！”
姜商道：“你就認準了自己會惹麻煩？”
陸程文看了一眼姜遠山：“如果，當初狗哥能給我一條活路……我絕對不敢對他出手，也就不會被你們姜家追殺那么久。”
陸程文再度揭開這個傷疤，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姜波正和姜遠姝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姜遠山握緊了拳頭；姜遠征賊眼珠子左右亂轉……
姜商道：“小狗的事情，你壓力很大，我知道的。唉，但是你救了我的孫女，又救了我的女兒不止一次，這個恩怨，算是了結了。”
陸程文搖頭：“那是前輩您圣明燭照、胸懷坦蕩。可是我如果再介入這些事，這世界上像您這樣明事理的人，可不多啊！萬一碰到個粗鄙凡人，一定是殺了我再說，不問因由的。”
姜商道：“程文，事到如今，你真的覺得自己還是局外人么？還能回去安安靜靜地做生意？”
姜遠征道：“父親，如果我們家族出一個人，對陸總和他的生意提供保護，同時收取一部分的費用和……”
姜商瞪著姜遠征：“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