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走廊里一股氣浪,將所有的人掀翻,包括站在門口的王國華和與于成民,都趴在了地上,
反倒是大寶,離的有點遠,除了腦子里嗡嗡作響,倒是沒受什么傷,他將梅如畫,護在了自己的身下,
好一會兒,大寶才搖晃了一下腦袋,踉踉蹌蹌的跑向王國華,他看到王國華的左耳,滲出了一絲血絲,閉著雙眼躺在地上,
大寶趕緊從挎包里拿出水壺,喂了王國華一口靈井水,又轉(zhuǎn)身扶起了于成民,也喂了一口,靈井水的功效,果然很牛,被炸昏過去的王國華和于成民猛然驚醒,他們指著走廊里大叫,
"快快快救人快救人,"
大寶不敢怠慢,向走廊里沖過去,走廊里,被炸傷的士兵,紛紛艱難地爬起來,但是距離爆炸點太近,一時間都沒有恢復(fù)行動能力,
大寶一步步往里邊走。,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見教室被炸塌了一半,連走廊都塌了,
里面?zhèn)鱽砜藓烤让暎髮毧吹近h建軍渾身都是血污,躺在了地上,他趕緊一把把他抱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黨建軍,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大寶放下黨建軍,直起身子,他的意識籠罩了整個教室,這炸藥的威力的確巨大,坐在前五排的同學(xué)們,幾乎都無一幸免,大寶看到講臺上,仰面朝天躺著一個穿著西裝襯衣的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模樣了,這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許多人跑了過來,這是化學(xué)系的一些師生,他們聽到爆炸聲,以為是化學(xué)教室出了事故,引起了爆炸,所以都趕過來幫忙,
大寶指揮著這些師生趕緊救人,可是這些師生哪見過這么慘烈的場面,到處是殘手斷腳,到處都是鮮血和碎肉,
有幾個學(xué)生邊跑邊嘔吐,他們哪見這種事兒,剩下的學(xué)生和老師拼命的搶救被壓在教室下面的學(xué)生,大寶此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太慘了,這次死傷的學(xué)生,絕對有一二十個,加上黨建軍等人,傷亡超過了三十人,這么大的責(zé)任,誰也負不起…
大寶站在倒塌的教室前,他的意識籠罩了整個教室,他聽到廢墟里傳來的微弱的呼救聲,他沖過去用手往出挖受傷者,
他身后的士兵們不顧身上的傷,也沖過來救人,越來越多的人跑過來,把廢墟里的人都給挖了出來,
大寶站起身,看著一個個被抬出去的受傷的學(xué)生,還有更多的…尸體,他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大寶看到徐教授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他一把抓住徐教授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著,
"為什么?為什么楊希文身上會帶著炸彈?你說為什么?"
徐教授看著空地上,擺放著的一具具尸體,耳邊聽到受傷的學(xué)生痛苦的呻吟聲,他老淚縱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大寶松開手,四處尋找梅如畫,,只見梅如畫,蹲在一個角落里,抱著頭不敢看這慘烈的一幕,
大寶跑過去,一把將她拽起來了:"你怎么知道會有炸彈的?你聽誰說的?"
梅如畫拼命的搖著頭:"我我,我聽了楊助教說,他準(zhǔn)備好了炸彈,要是公安來抓他,就和公安同歸于盡…"
"楊希文和誰說的?"
"和和那個,李國權(quán)學(xué)長,"
大寶回頭對徐教授問道:"楊希文怎么知道公安要來找他?"
徐教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捶著胸口叫道,
"都怪我,我不忍心看到他們走入歧途,所以就挨個勸他們,如果公安來找他們,就如實的和公安說,爭取寬大處理,
楊希文是留學(xué)回來的,有人反映,他和李國權(quán)關(guān)系很好,走得很近,這個李國權(quán)來自湖北的農(nóng)村,家境貧寒,平時花錢卻大手大腳,
我覺得不對,今天上午又找楊希文談了談,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大寶聽了,禁不住倒退了兩步,他的手顫抖著指著徐教授,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沒法埋怨徐教授,他只是在盡一個老師的職責(zé),如果要怪,就怪楊希文和李國權(quán)這對狗特務(wù),是他們釀下了這種慘案,
大寶開著車,把受傷的人到陸軍總醫(yī)院,他坐在醫(yī)院的臺階上,滿臉滿身的污垢,顯得格外的狼狽,
這時,陸建邦也到了,后面還有幾輛軍車,車上下來了許多軍人,
大寶站在陸建邦的面前,陸建邦上下仔細的看了看大寶,見他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幾個領(lǐng)導(dǎo)走過來,其中一個級別是少將,他嚴肅的說道,
"老陸,這次的事情太惡劣了,敵特竟然在京城大學(xué)的教室里引爆炸彈,我們一定要抓住這伙特務(wù),"
大寶看了看他,這貨說的簡直就是廢話,這高度拔的,一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都沒有,
陸建邦對大寶介紹道:"這是總參二處的梅永梁副處長,"
大寶一聽才知道,,這是于成民的領(lǐng)導(dǎo),也是這件案子的主要指揮者,
梅副處長對大寶說道:"你是秦大寶同志吧?這一次的傷亡情況怎么樣?"
大寶搖搖頭:"我當(dāng)時正在救人,具體的還不知道,我只知道王副局長和于組長都受了傷,黨組長…"
大寶的聲音哽咽了:"黨組長他犧牲了…"
梅副處長愣住了,不算學(xué)生,就是參與抓捕的戰(zhàn)士們,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這次的損失太大了,他有點扛不住這么大的壓力。
梅副處長和陸建邦都是聽到了報告才趕過來的,具體的情況他們還不知道,但是聽大寶這么一說,他們才知道死傷這么慘重,
陸建邦的眉毛皺了起來:"大寶,具體的情況是怎么樣的?爆炸是怎么發(fā)生的?"現(xiàn)在他們必須得拿到第一手的匯報材料,因為馬上就會有領(lǐng)導(dǎo)對他們進行責(zé)問,
大寶嘆了口氣:"昨天徐教授把名單交給了我,然后這個徐教授自己也做了一些調(diào)查,挨個找名單上的人談話,希望他們?nèi)绻龀鲞@種事,就和公安合作,爭取寬大處理,
他的目標(biāo)和咱們一樣,也認為這個楊希文助教,還有這個大四的學(xué)生李國權(quán),他們平時的行為很反常,所以徐教授在今天上午就找到了楊希文談話,他告訴楊希文,希望他不要誤入歧途,如果公安找到他,一定要如實的把情況說了,爭取寬大處理,
楊希文聽到以后,并沒有聽從徐教授的勸告,而是和李國權(quán)商量以后決定鋌而走險,他們商量,要和來抓他們的公安同歸于盡,
他們的談話被一個叫梅如畫的女大學(xué)生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