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以前仗著自己是放電影的放映員,自詡為文化人,一直看不起車間里工人,覺得他們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莽夫,是匹夫。
以后,在車間里面,他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活該,誰讓他去鴿子市,投機倒把就應該這樣嚴厲處罰。”賈張氏叉著腰,說道。
“賈張氏,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二大媽氣沖沖,她現在本來就在氣頭上,老虔婆還敢來火上澆油?
看到二大媽生氣了,賈張氏更來勁了,“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劉胖子和許大茂那個不打鳴公雞去鴿子市,是別人冤枉了他們嗎?”
“活該,就應該好好懲治他們才是,他們這樣的行為也是給我們全院都丟臉了,怎么有他們這樣的人,怎么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情。”
賈張氏說的那叫一個理所應當,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老虔婆從來沒做過丟人事。
“你還有臉說我們家老劉,這院子里的臉面不是都被你賈張氏丟干凈了嗎?你怎么還好意思說?”二大媽氣急敗壞道。
“我怎么丟臉了,我也沒有去投機倒把。”賈張氏梗著脖子道。
“你以為動不動就喊老賈,怎么封建迷信的,你不記得了是不是?”二大媽破口大罵道。
兩個人吵著吵著就扭打在一起了,女人家那套扇耳光和扯頭發在這里上演。
賈張氏和二大媽是誰也不讓著誰。
三大媽見狀,趕緊過來拉架。
“賈張氏,這是人老劉家的和老許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三大媽真是無可奈何。
“怎么沒有我的事了,這院子都因為他們被街道點名批評了,我是院子里一份子吧,我也跟著丟人了。”賈張氏理所應當道。
“你怎么有臉說這話,院子里的臉面早就讓你丟光了,你這個老東西。”二大媽說著,就又要動手。
“好了,別鬧了,老劉和許大茂的事情暫且就這樣,等風聲過去,我和聾老太太再想想辦法吧。”易中海嘆氣道。
他也就是這么說說,就劉海中和許大茂身上背著處分,恐怕沒那么容易。
事情如果那么簡單,不至于讓他們倆都降工級,許大茂一個放映員還被打到車間去當學徒。
易中海也只能等劉海中和許大茂回來再說了。
院子里的人知道這個事,很多人都是幸災樂禍,以前這倆人在院子里的名聲也不怎么好。
………
中午的時候,劉海中和許大茂就被街道領回來了,他們回來第一時間不是來自己家,而是來易中海這里。
“老易,本來我們倆馬上就要回來了,結果就是因為幫你買了雞才耽誤時間,我們倆還沒把你供出來,你可要替我們想想辦法。”劉海中直接開口道。
“是啊,如果按照我們原本的時間,是肯定不會被抓的,就是為了給易大爺你買那只雞。”許大茂也跟著指責。
這都是劉海中跟許大茂商量好,要讓易中海給他們每人一筆賠償。
至于不說出易中海?
那是因為他們說了也沒有證據,易中海完全可以不承認。
倒不如趁機跟易中海要筆錢。
“老劉,大茂,你們的這個事情我已經是盡力了,我都跟聾老太太去找楊廠長了,結果你們運氣不好碰上嚴打,而且你們買的是3只雞,肯定不是只有我那只。”
“這責任里面有我那部分,我承認,但你們也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扣著在我頭上吧?”易中海不服氣道。
“我現在就只有三級鍛工工資,每個月跟你一樣就只有幾十塊了,雞那都是算錯了,當時大茂在那個攤口,那的雞都被算在他頭上了,其實就是為了給你買雞。”劉海中說道。
“是啊,易大爺,我要那么多雞有什么用?”許大茂也說道。
他們當然不會告訴易中海,許大茂是打算用雞下蛋。
如果這辦法不錯的話,劉海中也打算下次來鴿子市這么做。
反正他們會買雞都是易中海的錯,如果他沒開口要買雞,他們肯定不會被抓。
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咬定了,這個責任必須是易中海。
“老易,我好好的工級就這么被降了,每個月損失號幾十塊錢,一年下來就是好幾百。”劉海中不忿道。
“對,我這放映員才最慘,原本還是有36塊5每個月,現在就只有一半不到了。”許大茂委屈。
“那你們想怎么樣?”易中海不耐煩道,他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善了。
“你賠我和大茂每個人500塊錢,這樣不過分吧?”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覺得自己開口很公道他好好的七級鍛工師傅被降為三級,每年要損失多少工資。
許大茂也覺得沒什么問題,這已經是看在易中海是三級工份上手下留情。
如果是易中海八級鉗工,那就得讓他每個月拿工資補貼他們。
“1000塊錢了?不可能,本來鴿子市就比較危險,之前我就讓你們不要去,結果你們又不聽,買雞的時候我可是給了5塊錢。”
“這一只雞怎么都不至于要這么多,剩下的,就已經是我給你們額外報酬,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結果是你自己辦事不利索,又不是我的原因,又不是我舉報你們。”
“這損失,憑什么讓我承擔,是你們自己昨天去鴿子市,不是我讓你們去。”易中海騰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不滿反駁道。
“老易,但我們昨天被抓,就是因為替你買雞,如果不是幫你買雞,我們怎么會被抓,現在只是讓你賠我們每人500塊錢,已經是看在鄰居份上了。”劉海中急了道。
“對啊,我們已經很體諒你了,如果不是為了給你的姘頭秦淮茹買雞,我們至于這樣嗎?”許大茂看到易中海不愿意給錢,當即就翻臉。
他現在也覺得都是因為買雞鬧出來的事情。
如果沒買雞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被抓,都怪易中海。
“許大茂,你嘴巴放干凈點,什么姘頭不姘頭,你要是這么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易中海勃然大怒道。
他心里雖然很喜歡別人把他和秦淮茹當做一對,但又不喜歡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