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然不是良心發現了，僅僅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是要價太高的話，林凡跑去跟別人合作怎么辦。
畢竟他今天可是見識到了林凡這龐大的人流量吸引力。
他用這樣的合作方式和這一條步行街上的任何一個小攤位合作都可以，沒必要一定選擇他。
他害怕不給林凡降低點價格，林凡受不了，要是走了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他今天也看到了林凡賣的衣服確實不貴，還要給他五十塊錢的攤位費，是個人都不愿意做賠本買賣吧？
他哪里知道眼下林凡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假象，不論是賣衣服也好，也不論是和他合作也罷，完完全全都只是為了另一個最終目的。
而為此虧個幾十上百塊錢的壓根就不算什么，這就跟正常做生意一樣，總得有投入才能有收獲，現在就是他投入成本的時候。
一直賣到下午時分，林凡這里的生意還是異常的火爆，但今天帶來的貨已經賣完了，林凡只能告訴他們明天還是老時間老地方，他會帶更多的貨過來。
而就這一樣，因為買衣服的人和沒買到衣服的人多了，大家就會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
所以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這個小攤位面前圍的人就更多了。
而這種反常的舉動自然也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這百貨商城的老板。
“宋經理，下面這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感覺商城里面人流量少了許多，都聚集在門口去了，這門口是發生什么了嗎？”
百貨商城的老板也姓宋，這位宋經理是他同族的堂哥，當然了，平日里辦正事的時候，大家的稱呼還是比較正式的。
“老板，我昨天就下去看了，這下面有個擺攤的是，賣衣服的，客人都被吸引到那里去了。”
“賣衣服的？？？”
宋老板有些詫異的開口。
一個賣衣服的什么時候能吸引這么多人了，甚至已經影響到他們百貨商城的人流量了。
當然如果是在遠一點的地方，他或許不會注意到，但這么多烏泱泱的人群就聚集在他們百貨商城入口樓梯處旁邊的小攤前，就是不進來，他想不注意到都難。
“沒錯，老板是賣涼粉和賣衣服加起來的，一邊賣涼粉，一邊賣衣服，買三件衣服，還可以白吃一碗涼粉，而且價格非常的便宜，他們的衣服最便宜的只要十塊錢一件，稍微好一點，掛在架子上的也只要十五塊錢一件。”
宋老板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我們服裝區賣的那些衣服進價多少？”
“如果沒記錯的話，其中大部分的進價都超過了十塊錢，而且我派人去看過了，下面那個小伙子賣的那些衣服質量非常的不錯，也很漂亮，不知道他是從哪里進的貨。”
宋老板眼神轉動，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么。
片刻后，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現在這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衣服賣得越來越貴，這樣吧你去打聽打聽問問下面的小伙子他的衣服是從哪里進的貨有機會的話我們也得引進點新的產品了。”
“好的，老板。”
宋經理跟了自家老板這么久了，自然也清楚自家老板的意思。
于是乎第一時間便從百貨商城走了下來，擠到了林凡的攤販面前。
“小伙子，生意不錯呀？”
林凡這個時候旁邊問價格要買衣服的人很多，本來不應該搭理這些跑過來跟他閑聊的人，但是在看到不遠處黃三的一個眼神以后，林凡心里一動，特意把目光放到了跟自己搭話的這個人身上。
他微笑著看著此人開口說道：“還行吧，只是賺點小本生意養家糊口而已。”
宋經理也沒想到林凡對自己會這么客氣，稍微一愣，然后開口說道：“小伙子，你還有功夫跟我閑聊，我還以為你會不搭理我呢。”
林凡哈哈一笑開口說道：“任何一個來到我攤位面前跟我說話的人都是我的潛在客戶，沒有什么分別。”
“雖然你現在一件衣服都沒買，但誰又能保證你不是來談大生意的呢？”
“我做生意的宗旨就是顧客就是我的上帝，任何一個顧客我都會以最真誠的態度去對待。”
宋經理有些驚奇的看著林凡，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色。
好家伙，這小子是個人才呀，怪不得能在這里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連老板都被吸引了。
也難怪他能夠聚攏這么大的人，光是這份見識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小伙子的話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過你猜錯了，我不是來跟你談大生意的，也不是來找你買衣服的，我是有點事想要問問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賞臉，在我這里浪費一點時間？”
林凡微微一笑，看著他開口說道：“樂意效勞，不知道先生要問什么？”
“你這里的衣服非常的漂亮，價格也很便宜，我想知道這衣服都是從哪里進的貨。”
聽到對方的這個問題，林凡心中一跳已經有了些許明悟，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開口道：“這些衣服是我們省的涼山縣，書凡服裝廠買過來的。”
“書凡服裝廠嗎？”
宋經理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沒怎么聽說過。”
“您自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廠子剛成立沒多久，而在下不才，正是這服裝廠的廠長。”
宋經理眉頭一挑，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了林凡。
“你是這服裝廠的廠長？這么年輕？”
“不錯，如你所見，我這個場子實在是太小了，沒什么名氣，因此生產出來的衣服太多，都壓箱底了，只能以低價格拋售出來。”
“不求能賺多少錢，但只求不要虧太多本錢。”
“就比如我現在賣的這些衣服，只賣十塊錢一件，幾乎不賺什么錢，但沒辦法為了生存嘛，也為了廠子能夠維持下去，只能價格低一點了。”
林凡自然是故意這么說的，他的廠子里壓根就沒有積壓太多衣服，賣得非常火爆，加緊生產都來不及，又怎么會積壓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