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他的提醒,周蕓晚恍然大悟,沒再掙扎,甚至還給自己找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來享受他接下來的按摩服務。
沈宴禮見狀,給她遞了個軟硬適中的抱枕,讓她塞在后背墊著。
如此周到,讓周蕓晚滿意地笑了笑,掃了眼四周,確認家里沒人后,紅唇獎賞似的在他臉頰上蓋了一個章。
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過,沈宴禮喉嚨滾動了兩下,出于本能地俯身靠向她,想要索求更多的獎賞,可惜,出師未半,就被一只細嫩的小手給攔住了。
周蕓晚咬著下唇,嬌滴滴地說:“懂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
沈宴祥眉頭微蹙,輕笑了一聲,故意和她唱反調(diào):“不懂。”
說著,薄唇往她掌心湊了湊,她往后躲,他就往前沖。
周蕓晚被他逗得眼眸彎彎,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哎呀,親愛的,我腿疼嘛,你先幫我揉揉嘛~”
她最是懂得如何利用天生優(yōu)勢,聲音越發(fā)嬌媚,卻又將分寸把握得剛剛好,不會叫人覺得膩過了頭。
沈宴禮最是喜歡吃她這套,她一撒嬌,他渾身骨頭都軟了。
沈宴禮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喉嚨間溢出幾聲悶笑:“再叫一聲親愛的?”
“唔,不要。”周蕓晚搖了搖頭,盯著他晦澀不清的眼,小聲控訴道:“你瞧你,按摩都不認真,還想要我滿足你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
說完,她垂了下眸,看向他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發(fā)酸小腿的大掌,舒服倒是挺舒服的,力道也挺合適,就是他的態(tài)度著實不夠端正。
得教訓教訓。
“不如這樣?看你的表現(xiàn),你要是給我按舒服了,我就叫好不好?”周蕓晚倚靠在他身上,明眸流轉(zhuǎn),粉色櫻唇微微勾著,呼出的熱氣酥酥麻麻地繞著他的耳際。
沈宴禮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沉,眼前不自覺飄過某些時刻,心頭莫名的躁動。
如果可以,他想聽她叫點別的。
但終究只是想想罷了。
若是說出來,晚晚絕對會生氣,哪怕他盡全力去哄,最少也得有好幾個小時不會理他,一點都不劃算。
沈宴禮一瞬不瞬盯著她,壓下心頭的燥熱,沉聲道:“不僅要叫,還要親。”
周蕓晚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連吃帶拿的。
談好條件,沈宴禮便坐直了身子,開始系統(tǒng)地給她按摩,從大腿根到腳掌,一寸肌膚都不落,完完整整地照顧到。
他手指骨節(jié)分明,纖細修長,指甲圓潤干凈,凈白的皮膚下隱隱可見淡青色紋路,因為用了力,筋骨便凸顯得更為明顯。
沈宴禮明明不是專業(yè)的,但一認真起來,比方才還要舒服好多倍。
起初,周蕓晚還以為他是胡亂按的,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她驚訝地挑了下眉:“你會按摩啊?”
沈宴禮揉捏著她腳掌下的穴位,聞言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下眼,柔聲解釋道:“我爸腿受傷之后,有去跟一個老中醫(yī)學過按摩的手法。”
“不過我爸壓根就不愿意讓我上手,美名其曰不想給我當小白鼠,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因為不愿意讓我見識到他脆弱的一面,所以我學的按摩手法才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周蕓晚手肘撐在他的肩膀上,掌心托著下巴,想到沈德文那張不茍言笑的臉,的確,威風凜凜一輩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把弱點展現(xiàn)給別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我看伯父的腿康復得不錯,估計用不了兩年就能不依靠拐杖了吧?”
“希望吧。”
如果放在后世,沈德文的腿還有可能會恢復,但現(xiàn)實是目前的醫(yī)學水平不高,就算每天堅持復健,損傷也是不可逆的,余生幾乎不可能徹底擺脫拐杖這個依靠。
大約半個小時過后,按摩剛一結(jié)束,沈宴禮就俯身朝著她逼近。
他精致深邃的五官在頃刻間拉近,熟悉的氣息壓下來,細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排梳子,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刻意揚起語調(diào):“晚晚,兌現(xiàn)承諾吧。”
說話間,他懶洋洋地勾唇,莫名染上些許性感的痞氣,叫人無可抵擋。
周蕓晚咬著下唇,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三個字:“親愛的。”
沈宴禮瞇了瞇眸子,攬住她的腰,“不夠動聽,再叫一遍。”
連續(xù)叫了幾遍,他仍然不甚滿意,周蕓晚也沒了耐心,重重哼了一聲:“都叫了這么多遍了,你還想怎樣啊?”
她什么調(diào)子都說了一遍,如果說他想要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效果,那怎么可能呢?
沈宴禮見她小嘴高高嘟起,整個人氣鼓鼓的,像極了一只小河豚,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退而求其次:“那就先親,等會兒再叫。”
說著,他想到了什么,壞笑著補充:“邊親邊叫,也可以。”
“你想得美!”周蕓晚哼了聲,被他的得寸進尺氣得不輕。
但承諾是她自己許下的,他也把她伺候得很好,按摩按得很舒服,雙腿的不適已經(jīng)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她總不能出爾反爾?
可是讓她順了他的心意,繼續(xù)助長他囂張的氣焰,她又做不到。
猶豫兩秒,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張嘴在他的下巴處咬了一口,力道有些重,旋即將他的輕嘶聲堵在了喉嚨里。
她淺嘗輒止,蜻蜓點水般吻了吻。
“這也算吻?”沈宴禮抬手摸了摸下巴,細密牙印凸出,痕跡明顯。
周蕓晚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說:“怎么不算?”
沈宴禮俯身朝她湊近幾分,指尖在她的唇瓣上緩緩摩挲,神情曖昧地說:“晚晚,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教我的了?”
周蕓晚感覺全身每一處都被他的氣息包裹,被他觸碰的地方更是像被電流穿過一樣,頭皮和心底都是一陣酥麻。
她記起來了,她之前是怎么嫌棄他接吻技術不好,從而手把手,唇對唇,好好教他的了。
可現(xiàn)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早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要是不記得了,徒弟可以教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