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晚把電視一關,走進廚房把剛才的事給沈宴禮說了。
沈宴禮的態度果然跟她一樣,對于這種鄰居,能避則避,能不來往就不來往,畢竟沒人想要一個會在背后捅刀子的鄰居。
沈宴禮蹙眉道:“不用理會,要是他們下回再來敲門,交給我來應付。”
他向來不屑于跟人做表面功夫,更何況是有過矛盾的,要是之后再來往,心中也會有根刺。
再說了,他們之前本來就不熟,只是個點頭之交,關系還沒深厚到不來往就不行的地步,沒必要因為這種人,而讓自己遭受困擾。
周蕓晚明白了沈宴禮的意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多久,沈宴禮就把菜炒好了,一道紅燒魚,一道地三鮮,一道炒青菜,外加一個番茄雞蛋湯,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足夠兩個人吃了。
沈宴禮一個成年男人,個頭大,飯量也大,一個人頂得上兩個人。
周蕓晚雖然早就習慣了,但是還是有點驚訝于他的速度,她第一碗還沒吃完,他都已經開始盛第三碗了,還能抽空給她把魚刺都給挑了出來。
她的視線毫不避諱,沈宴禮敏銳捕捉到,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這兩天體力費的有點多,需要補充一下。”
周蕓晚聞言嗆了兩下,差點被剛塞進嘴里的米飯給噎死。
沈宴禮趕忙給她倒了杯水。
周蕓晚喝了好幾口水,又用力咳嗽了兩聲,那股不適感才緩解了不少。
臉頰被憋得通紅,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本正經說騷話的沈宴禮,她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在這方面這么有天分呢?
見她只看著他,但是不說話,沈宴禮悶悶笑了一下:“差點忘了,老婆你才是需要補充體力的那個。”
說著,他給她碗里夾了兩筷子菜。
周蕓晚一雙亮晶晶的美眸死死盯著他,惱怒中夾雜著一絲害羞,好半晌才哼了一聲:“你這人真是的,能不能正經點?”
沈宴禮薄唇上揚,清冷眸子沒什么太大的起伏,幽幽道:“夫妻之間,這話題挺正經啊。”
聽出他話里的調侃,周蕓晚啞口無言,的確,夫妻之間這話題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只得給他也夾了一筷子魚肉,輕聲嘟囔著:“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謝謝老婆的投喂。”說著,沈宴禮毫不客氣把那塊魚肉塞進了嘴里。
周蕓晚聽著他一口一個老婆,臉蛋泛起異樣的紅,勾唇淺笑道:“別吃那么急,小心刺。”
“謝謝老婆關心。”
接二連三的,周蕓晚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但嘴角的笑意卻是加深了兩分。
吃完飯,周蕓晚幫著把餐桌的垃圾收拾了一下,就被沈宴禮趕去次臥看劇本了。
沈宴禮洗好碗擦完餐桌,又把陽臺上昨天拿出去曬的貼身衣物給收了進來,然后把床單被套晾了上去,至于為什么不晾在前門的走廊上……
咳咳,他們才不想讓別人都知道他們新婚的戰況有多激烈。
一套家務做下來,沈宴禮面不改色,毫無怨言,隱隱有了家庭主夫的潛質。
未來好幾天,因為沒有工作,他們的生活基本上都是重復的,買菜做飯,吃完飯就窩在次臥,一個看劇本,一個寫研究報告,偶爾還會做做運動,當然是字面意思上的做運動。
倒不是他們不想有夫妻生活,而是好死不死,周蕓晚來姨媽了。
她來姨媽的時候,一般剛開始的兩天肚子會有點疼,還會腰酸,坐不了太長時間,得躺著才會舒服,緩過這一陣,就沒有什么太大的事了。
周蕓晚躺在陽臺的躺椅上,吃著沈宴禮給她熬的紅糖芋圓小丸子,她教給他的,他完成得很不錯,香香糯糯軟軟,很好吃也很暖胃。
她一口氣吃了兩碗,吃第三碗的時候,難免有些膩了。
半碗下肚,就吃不下去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怎么樣?還難不難受?”
清冷的男聲在耳畔回蕩。
緊接著,一只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肚子,隔著布料按幫她揉了揉。
周蕓晚扭頭瞧著一臉擔憂的沈宴禮,她這兩天肚子疼得大半夜睡不著,他也就陪著她,忙上忙下的,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憔悴了兩分。
她心有所動,捧著他的臉親了親,額頭抵著他蹭了蹭,笑著說:“不難受了,謝謝老公的照顧。”
沈宴禮見她臉上露出笑意,心里松了口氣,薄唇也揚起弧度,大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你再躺會兒,我去把鍋碗洗了。”
“嗯。”周蕓晚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躺好。
今日的太陽光不是很強烈,微風吹拂,躺著曬曬太陽,十分安逸。
沈宴禮幫她把腰間蓋著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她剩下的半碗吃進了肚子里,接著轉身去了客廳。
周蕓晚難得安穩地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桌子對面坐著沈宴禮,他戴著那副不常戴的金邊眼鏡,面容矜貴深邃,正在低頭認真看著這兩天的報紙,四周只剩下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
他的背后是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晚霞,昏黃的光線像是為他單獨鍍了層濾鏡,一派的歲月靜好。
周蕓晚看得有些癡了,心跳慢了半拍,隨后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結婚的意義吧,無論什么時候,心愛的人都在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心跳聲太吵了,沈宴禮若有所察地抬了下眼,見她醒來,冷峻眉宇間溢出藏也藏不住的愛意。
他第一時間放下報紙,輕聲細語地問道:“餓了嗎?我去做飯?”
周蕓晚搖了搖頭,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旋即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撒嬌般地撲在他懷里:“老公,你怎么這么好啊?我愛死你了。”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示愛,沈宴禮眸色漸深,抬手摟住她的腰肢,用行動給予熱烈的回應。
一吻過后,沈宴禮手指攪著她的一縷秀發,意猶未盡地親了親,沉聲說:“媽打電話讓我們抽空去趟裁縫鋪,張裁縫說咱倆的敬酒服做出來了,可以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