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劉家二兒媳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捂住他的嘴,可他卻跟個泥鰍似的,捉都捉不住。
她臉色白如紙,只能強裝淡定道:“什么巧克力?狗蛋你又嘴饞了?不是早就被你吃完了嗎?”
這句話一出,劉老漢他們收回了視線,自從周蕓晚給的巧克力吃完了以后,狗蛋確實會時不時鬧上一鬧,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而且狗蛋那個脾氣,向來喜歡胡攪蠻纏,不給他他就哭,哭累了就在地上打滾,甚至還動手打人,不過這都是劉家二兒媳自己慣出來的。
狗蛋指著她的鼻子大喊:“你明明就還有!你為什么昨天只給我一顆?你是不是打算自己藏起來偷偷吃?”
“壞媽媽,壞女人,我討厭你!我要巧克力!”
小孩子的聲音尖銳無比,大喊大叫起來可謂震耳欲聾。
劉家二兒媳在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變,也顧不得弄疼他了,立馬沖上前去,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要把他往屋子里拖。
“你反了你了,跟我進屋去!”
“我不!我不!我要巧克力,你個騙子,嗚嗚嗚……”
狗蛋死命掙扎,劉家二兒媳一下子沒抱住,狗蛋從她的身上摔了下去,好在院子是泥巴,沒鋪水泥,不然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狗蛋疼得哇哇直叫,聽得劉家二兒媳心疼壞了。
其他人也湊了上來,里屋的劉老二聽到自家兒子的哭聲,也跑了出來,把狗蛋從地上抱進了懷里,對一旁的劉家二兒媳罵道:“你怎么當媽的?連個孩子都哄不好?”
“這、我也沒想到他會摔下去。”自家親兒子,哪有不疼的,劉家二兒媳伸手過去想要摸摸狗蛋的臉,卻被狗蛋一掌揮開。
“壞媽媽,你不給我巧克力,我就不要你了!”
一聽這話,劉家二兒媳臉都綠了。
劉家老二只想快點把兒子哄好,不耐煩地說:“哭哭哭,就知道哭,巧克力不都被你自己吃完了嗎?”
狗蛋有了人撐腰,當即告狀道:“我是吃完了,但是昨天媽媽又給了我一顆!而且她還有,但是她不給我。”
劉家老二敏銳抓住了重點:“昨天又給了你一顆?”
說話間,他看向了一旁的媳婦,沒錯過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和驚慌。
劉家二兒媳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胡亂扯了個借口:“我騙他呢,誰知道他當真了。”
說著,她害怕兒子把巧克力放在抽屜里的事情說出來,趕忙岔開話題道:“小孩子的話哪里能信?你給他洗把臉,收拾收拾準備吃午飯了。”
“我才不,媽媽你有巧克力為什么不給我,你不給我我就去找周姐姐!”
“狗蛋!你忘了媽媽跟你說的話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媽媽就再也不給你吃好吃的了。”
此話一出,母子倆陷入了僵持。
狗蛋害怕他偷拿巧克力的事情被媽媽發現,而后者則是害怕自己做的事暴露。
而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女聲插了進來:“狗蛋,你別和你媽媽吵架了,我不要你的巧克力了,我還給你。”
妮妮兩步并作三步,小跑著過去,把握在手里的巧克力塞進了狗蛋的手里,做完這一切,她就跑到了周蕓晚身后,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劉家眾人看著狗蛋手里的巧克力,再結合幾人說的話,一個個好似明白過來什么,紛紛看向了劉家二兒媳。
周蕓晚臉上沒什么表情波動,邁步朝著她靠近,語氣還算溫和:“嫂子,狗蛋說你昨天給了他一顆巧克力,我想問問,你是從哪兒來的?”
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周蕓晚,劉家二兒媳不由得往后退去,差點一屁股摔在臺階上,支支吾吾喊道:“我、我撿的!”
像是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她咽了咽口水,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了:“我在知青點附近撿的,不行嗎?”
“哦,是嗎?”周蕓晚嗤笑一聲,目光自她臉上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后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衣領。
圍觀的眾人立馬就不淡定了,以為她是要動手。
唯有沈宴禮始終鎮靜,微不可察地注視著周圍人的反應。
劉家二兒媳沒想到周蕓晚這么瘦弱的一個人,還敢跟她動手動腳,聲音也大了不少:“咋滴?你還想動手啊?你連證據都沒有,你這是血口噴人!”
說完,她就想要伸手打掉周蕓晚的手,可后者卻先她一步收回了手,淡然地往后退了半步,挑眉笑道:“誰說我沒有證據?”
劉家二兒媳愣了愣:“什么?”
“且不說我給別人的巧克力都是有數量的,一個個問清楚就能知道你這顆巧克力是從哪兒來的,到底是別人給的,還是撿的,亦或是……從我箱子里偷的。”
劉家二兒媳咽了咽口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其余人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遠不及這個結論從她口中說出來來的震撼。
“還有嫂子你的身上為什么會有我用的洗發水和雪花膏的味道?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這句話一出來,劉家老二驟然瞪大了眼睛,別的他不清楚,但這點他最為清楚。
他就說他媳婦身上怎么會有那么香的味道,竟然是她偷用了周同志的東西?
眼見事情徹底敗露,劉家二兒媳臉色黑了紅,紅了白,跟調色盤似的。
好半晌過去,她忽地笑了笑,理直氣壯地說:“那怎么了?你住在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不準我拿你一顆巧克力了?而且你之前不也給我用過你的那些瓶瓶罐罐嗎,我再用一次又咋啦?”
“劇組都給過你們費用了,我住在你們家也是劇組安排的,吃的東西也都還回去了,你現在跟我算起賬來了?”
說到這,周蕓晚冷笑一聲:“所以你這是承認你翻了我的箱子?偷了我的東西?”
劉家二兒媳揚聲反駁道:“我那不是偷,只是用一下而已。”
周蕓晚簡直要被她的不要臉氣笑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她只能耐著性子說:“那天是你說要試試雪花膏,我才給你用的,我給你用一次,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用,況且別的東西我也沒有同意給你用。”
“那你沒說我怎么知道不能用?我就是一個鄉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事?”
“那你既然覺得你的行為沒問題,那么早上的時候為什么不敢承認?”
劉家二兒媳一時間語塞:“我……”
她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她怎么敢承認!
周蕓晚深吸一口氣,哼了聲:“不問自取即為偷,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聽到提到孩子,劉家二兒媳本就緊繃的神經愈發敏感,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沖過去:“這件事是我干的,不關狗蛋的事,你有什么就沖我來……”
看著她寬大的身軀飛奔過來,周蕓晚下意識往旁邊躲去,誰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好有道熟悉的身影眼疾手快地護住了她。
沈宴禮一邊摟著周蕓晚,一邊死死抓住劉家二兒媳揮舞的手臂,清冷俊逸的面容此刻染上了怒氣:“你敢動我媳婦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