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亞于看恐怖片突然彈出一個鬼臉。
溫姒四肢一軟,沒了力氣身軀直挺挺往旁邊斜。
厲斯年長臂一攬,將她摟入懷里。
再撈過旁邊的外套,蓋在她頭上。
溫姒,“……”
雖然這一出好像偷情,但她也只能配合。
池琛坐起來的時候沒睜眼,好一會之后才掀開一條縫,難受道,“我睡著了?”
厲斯年沒說話。
池琛看見厲斯年懷里隆起一團,愣了愣,“你干嘛呢?”
他的衣服寬大,將溫姒遮了一大半。
除了垂在兩邊的腿。
厲斯年慢條斯理的抓住那白皙的小腿,往外套里遮,“你說呢?!?/p>
池琛腦子混混沌沌,“……壯陽藥那么快就起效果了?”
溫姒尷尬不已。
腦袋扭動了一下,蹭開了厲斯年的衣服領(lǐng)口,灼熱呼吸毫無障礙地跟他的胸膛接觸。
像打翻的火爐。
不知道誰在燒誰。
厲斯年嗓音微啞,說給溫姒聽,“可能吧,反正有點耐不住了。”
溫姒被他騷話刺激得受不了,手鉆進(jìn)他的衣擺,掐了把他腰間的肌肉。
厲斯年輕哼。
“別急?!彼麑⑷藫У酶o,哄孩子似的,“池導(dǎo)還在,等他走了再給你?!?/p>
溫姒,“……”
池琛就沒見過厲斯年這樣,簡直沒眼看。
他撐著桌子站起來,“真騷啊,在這兒就搞起來了,我剛才醒得不是時候是吧?”
厲斯年沒說話。
只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溫姒的膝蓋。
她并不算特別瘦的那一類,身上的肉勻稱得恰到好處,肌膚細(xì)若凝脂,觸感很上頭。
池琛是被尿給漲醒的,跌跌撞撞往門口走。
“我給你包個房?”他嫌棄道,“在這兒亂來算怎么個事,你也太不把人家姑娘當(dāng)回事了?!?/p>
厲斯年勾了勾唇,“不用,她挺喜歡這樣?!?/p>
“……你倆都騷死得了。”
他膀胱撐得不行,趕緊走了。
門一關(guān)上,溫姒就一把推開厲斯年,趕緊下去。
“池導(dǎo)發(fā)現(xiàn)了嗎?”溫姒整理衣服,故作鎮(zhèn)定,“要是他知道點什么,以后我沒臉見他了。”
厲斯年站起身,“你去問問他?”
溫姒,“……”
她翻了個白眼,清清嗓子道,“說好了,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厲斯年聽到這話,回頭意味深長地打量她。
“拋開人情不說,剛才親了那么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溫姒喉嚨一緊。
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人。
厲斯年扯了下唇,笑意彌漫到了眼底。
她不承認(rèn),也改變不了她情動的事實。
他是沒什么出息。
但溫姒那副身體,也矜持不到哪兒去。
……
厲斯年折騰了自己大半個小時才從里面出來。
門開著。
池琛把酒都吐了,又吃了醒酒藥,清醒不少,回來的路上碰到溫姒。
“你去哪兒了?”他問。
溫姒假裝很意外,“你還沒有回去嗎,我看你喝醉了,就出去吃了點東西,也是剛回來。”
厲斯年失笑。
演技可真自然。
池琛探頭往里看了看,見只有厲斯年一個人才放心進(jìn)來。
“那姑娘走了?”
厲斯年不著痕跡掃了溫姒一眼。
溫姒假裝玩手指。
厲斯年,“走了。”
池琛也喝累了,想回家睡覺,三個人一塊離開了會所。
他一上車就打量厲斯年。
見他眼尾微紅,很顯然的事后模樣。
池琛嘖了一聲,跟溫姒八卦,“你那壯陽藥是真厲害啊,厲斯年吃了兩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毛病都治好了?!?/p>
溫姒,“……”
不管干什么都挺冷靜的溫姒,偏偏在這種事上慌得一批。
她干笑道,“是么,我隨便買的。”
“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他了?!?/p>
“……”
這話看不興說啊。
池琛好奇,問厲斯年,“不只是藥的功能吧,是不是那女孩長得特別入你的眼?”
厲斯年漫不經(jīng)心,“讓你失望了,很一般。”
溫姒,“……”
池琛不信,“你這么挑食,真一般你碰都不會碰,那女孩是誰啊,我見過嗎?”
厲斯年就愛接這種話茬。
“見過。”
“見過?”池琛驚訝,“叫什么?幾號?”
溫姒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池導(dǎo),你有信得過的律師推薦嗎?沈知意煽動輿論網(wǎng)暴我,我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p>
池琛收起八卦的心。
溫姒才給她寫了歌,給他的新電影帶來不小的熱度。
幫這個忙是應(yīng)該的。
池琛很快就找到了名片,遞給溫姒。
“嚴(yán)柏臣律師,律師界內(nèi)最出名的金牌殺手,不過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不太好約?!?/p>
溫姒接過的時候,厲斯年的視線朝這邊瞥了一眼。
“嚴(yán)柏臣?”
池琛嗯了一聲,“怎么了?你要幫溫姒?”
厲斯年看了溫姒一眼。
“換做別人我就幫了,溫姒不行,丑,礙我眼睛。”
溫姒呵了一聲。
“是不愿意幫還是約不到?。俊?/p>
厲斯年抬了抬眉尾,失笑。
溫姒跟厲斯年不對付,但沒忘謝過池琛。
池琛好奇,“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