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洲也有些尷尬,低聲解釋了句:“她胃不好,正在吃藥,喝不了酒。”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陸霆梟臉色更難看了。
盛眠胃不好他知道,估計就是小毛病,吃個藥就好了。
沒想到沈銘洲會這么上心。
還當(dāng)著他的面關(guān)心盛眠。
把他置于何地?
宋雨柔端著紅酒瓶的手僵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和不易察覺的妒恨。
她擠出一抹笑,故作不經(jīng)意般調(diào)侃道:“盛秘書,你的魅力可真大,居然能讓銘洲哥這樣冷心冷清的人,對你這么溫柔體貼。”
沈銘洲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劍眉蹙了下。
盛眠不滿她這么說沈銘洲,低聲反駁道:“沈醫(yī)生明明是是外冷內(nèi)熱。”
陸霆梟面無表情得看著盛眠。
握著刀叉的手卻不自覺收緊,手背紋理清晰的青筋根根突起,極力克制著情緒。
“外冷內(nèi)熱?”
“呵……”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盛眠即便低著頭也能清晰感受到。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湊到沈銘洲耳邊低聲道:“我去下洗手間。”
沈銘洲笑著點頭,“去吧。”
望著兩人湊近低語的畫面,陸霆梟心底再次泛起一陣煩躁。
他松了松領(lǐng)口,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也跟著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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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從洗手間出來,就見陸霆梟正靠在洗手臺,一雙修長的腿被西裝褲包裹著,姿態(tài)隨意地微曲著,透著幾分慵懶閑散。
“盛眠,聊聊?”
盛眠面無表情地繞過他,“陸總,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誰說沒有?”
陸霆梟冷笑了聲,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抵在洗手臺前。
“比如……你和沈銘洲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盛眠纖薄的身影被他抱在懷里,只到陸霆梟的肩膀,顯得整個人有些嬌小。
她雙手抵在男人胸前,阻止他進一步靠近,嗓音清冷地問:“請問陸總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來問這個問題的?前任嗎?”
陸霆梟眼底猩紅,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
“回答我,盛眠。”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怎么,有問題嗎?”
盛眠冷冷地推開陸霆梟,想離開洗手間,然而剛走出兩步,就被人從背后緊緊抱進了懷里。
陸霆梟將下頜抵在她的發(fā)頂,頗有些咬牙切齒道,“我不信。”
“盛眠,欲擒故縱一兩次是情趣,次數(shù)多了就沒意思了,聽話……離沈銘洲遠一點,他不適合你。”
盛眠氣笑了,將他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甩開,冷冷道:“我最該遠離的不是你嗎?陸霆梟,還是說……你吃我和沈醫(yī)生的醋了?”
陸霆梟緊抿著薄唇,沒有回答。
吃醋嗎?
他也不知道。
但他就是見不得盛眠對別的男人笑。
沒人知道,用餐的時候看著盛眠對沈銘洲展現(xiàn)出依賴親密的一面時,他差點沒壓住胸腔里不斷翻涌的暴戾。
見他回答不出來,盛眠冷嗤了聲,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然而剛走出兩步,手腕再次被握住,整個人被抵在了墻壁上。
陸霆梟高大的身形將她籠罩起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沉著臉問:“你喜歡沈銘洲?”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盛眠不滿他質(zhì)問的口吻,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陸霆梟額角的青筋狠狠跳了幾下,抬起盛眠的下頜,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炙熱強勢,帶著濃濃的侵略性,像是要將懷里的人吞吃入腹一般。
“陸霆梟,你放開我……唔……”
盛眠后腦被男人寬大的手掌緊緊扣住,想掙扎都掙脫不掉。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敲門聲,沈銘洲低沉淡雅的嗓音響起:“霆梟,盛眠,你們在里面嗎?還好嗎?”
盛眠眼睫劇烈抖了抖,掙扎得更厲害了。
陸霆梟眸色黯沉,掐著盛眠纖細柔軟的腰肢,湊到她耳邊低語,“寶貝,你再大聲點,外面可就全聽見了。”
“還是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里面做了什么?”
盛眠狠狠瞪向他,肩膀不受控制地輕顫,“陸霆梟,你混蛋!”
陸霆梟被她罵了也不惱,反而用指腹輕輕揉著她泛紅的眼尾,唇邊勾著一抹邪肆的笑意。
“嗯,我混蛋,所以你乖一點,別總想著惹怒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更瘋狂的事來。”
盛眠怔怔望著陸霆梟。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她心里生出一絲無力感來,“陸霆梟,我們好聚好散,行嗎?當(dāng)初分開也是你同意了的。”
陸霆梟:“誰說我同意了?我哪句話給了你這種錯覺?”
盛眠頓時一哽。
陸霆梟似乎……的確沒說過分手這兩個字。
盛眠氣得眼睛都紅了,“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放過我?”
陸霆梟在她唇上淺啄,“這段關(guān)系是我主導(dǎo)的,我不說結(jié)束,你就沒資格離開我,盛眠,你逃不掉的。”
沈銘洲沒得到回應(yīng),又敲了兩下門。
“霆梟?盛眠?”
盛眠瞪了他一眼,張口就想求救,然而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唇再次被堵住。
這一次比之前吻的還要深。
陸霆梟撬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瘋狂地汲取著她的津液,像是在懲罰她的“朝三暮四”。
沈銘洲在門外站了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盛眠簡直快氣死了,狠狠咬住陸霆梟的唇報復(fù)回去。
血腥氣在唇齒間蔓延開,陸霆梟吃痛,才終于將她松開。
他摸了下被咬破的唇,指尖頓時染上鮮血,微挑眉梢笑道:“盛秘書,你也太狠了吧,又給我咬出血了。”
“咬你算是輕的,你再敢碰我我還咬!”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陸霆梟過來糾纏,并不是因為愛她。
高傲如陸霆梟,怎么可能會對情人產(chǎn)生感情呢?
大概只是占有欲作祟罷了。
陸霆梟手指輕輕捻了捻,漫不經(jīng)心開口:“行啊,你隨便咬,我不介意身上再多幾處傷口。”
盛眠愣了下,隨即臉頰爆紅,“你、你不要臉!”
陸霆梟的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