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風謙遜地笑了笑,道。
“墨小姐過獎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咱們還是趕緊把酒送到望月樓要緊。”
說著,張曼風便指揮起車隊的人手,大家合力將壞掉的馬車上的酒壇小心翼翼地轉(zhuǎn)移到墨雅乘坐的馬車上。
墨雅在一旁指揮著自己的小廝們協(xié)助,一時間,兩隊人馬忙碌而有序。
待所有酒壇都安全轉(zhuǎn)移后,張曼風的車隊在前引路,墨雅坐在張曼風的馬車里。
“張公子,今日之恩,墨雅銘記于心。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張曼風爽朗一笑。
“墨小姐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應(yīng)為之事。況且,能與墨小姐這樣的奇女子結(jié)識,也是我的榮幸。”
隨著馬車緩緩駛?cè)胛嘀莩牵值纼膳缘木爸轮饾u映入眼簾。
張曼風不時向墨雅介紹著自己外出所見識的風土人情,墨雅也聽得津津有味,兩人相談甚歡,仿佛早已是舊識。
皇城里。
瑞王府。
瑞王妃滿面愁容。
周時安進來關(guān)切的開口。
“母親,你這是怎么了?”
瑞王府嘆了一口氣。
“時安,先王妃的嫁妝里查出來贗品了。”
周時安眉頭一皺。
“贗品?這與母飛有什么關(guān)系?先王妃的嫁妝不是徐側(cè)妃和錢側(cè)妃在處理嗎?”
瑞王妃點點頭,憂慮道。
“正因如此,我才如此煩憂。你父王已經(jīng)對此事震怒,如今徐側(cè)妃和錢側(cè)妃步步緊逼,非說是我管理不善。”
周時安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道。
“母親,此事定有蹊蹺。先王妃的嫁妝一直由你親自打理,你向來謹慎,怎會突然冒出這么多贗品?再者說,庫房鑰匙一直在你手中,怎么會……………”
忽然看著瑞王妃的神情驚訝了起來。
“母妃,不會是你………”
瑞王妃咬了咬牙。
“那些東西都到我手里了,哪里還有還出去的道理?”
“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會在周時予成親的這件事情上跟先王妃的嫁妝牽扯在一起。”
“那些贗品,都是我特意找人尋來的,沒想到徐側(cè)妃居然會找人來鑒定。”
周時安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低聲問道。
“母親,你為何要這么做?這豈不是授人以柄?”
瑞王妃苦笑一聲,解釋道。
“時安,你以為我想這么做嗎?這偌大到王府哪樣不要銀子?你父王才多少俸祿?而且你的聘禮,你妹妹的嫁妝,母妃也是想為你們兄妹二人多做一些打算,沒想到會被這兩個側(cè)妃鉆了空子,以此來對付我。”
周時安聽后,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母親的苦心,嘆了口氣,道。
“母親,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必須想個對策。”
瑞王妃點點頭。
“王爺已經(jīng)將這件事情交給徐側(cè)妃和錢側(cè)妃查了,她們身邊還有長公主府的人,看來此事是有備而來,這二人估計是對管家之權(quán)回到我的手中不甘心,故意設(shè)計等著我。”
周時予沉思片刻。
“母親,不論先王妃的嫁妝里有什么好東西,都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母親你趕緊準備去陳家下聘,至于先王妃的東西,就先還回去吧,不然臨近成親還鬧出這樣一樁事情來,大家面子上都很難看。”
瑞王妃聽了一臉無奈的開口。
“那些東西該置換的都置換了,該送人的也都送人了,哪里還找得回來?”
周時安聽了看了一眼瑞王妃,母親這多少有一些目光短淺了。
“母妃,這件事是你糊涂了。”
“找不到物品,那就拿銀子抵吧,讓你身邊的人出來頂罪,找一個好的由頭,先去跟父王請罪,趕緊先讓這件事情過去,一切等婉儀進門了再說。”
瑞王妃聽了不甘心的開口。
“拿銀子補?這得多少銀子?”
周時安自然看出來了她的不甘心。
“母妃,你也說了她們身邊還有長公主的,這件事情有可能不是徐側(cè)妃和錢側(cè)妃跟你掙權(quán),而是姑母想要替大哥拿回她母親的嫁妝,姑母這么多年的行事母妃你還不明白嗎?那一次姑母做事情會沒有準備?”
瑞王妃聽的心里更加不甘心,手死死的捏住了手。
“長公主對周時予還當真是疼愛至極。”
“明明都是她的侄子,這心偏的都真的是………”
對于姑母的偏心,自己早已習以為常,周時予無奈的開口。
“母妃,這么多年還沒有習慣嗎?對于姑母來說,大哥就跟她的親兒子沒有區(qū)別,而且大哥的母親本來就與姑母是手帕之交。”
“母親,現(xiàn)在不是談?wù)摴媚钙黄牡膯栴},而是先王妃嫁妝的問題。”
瑞王妃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她知道周時安說得對,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時安,你說拿銀子補,那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母親還要給你準備聘禮呢!原本你大哥有長公主撐腰,這聘禮上就比你多上了許多,你們又是同一天成親,到時候避免不了要拿來做比較的…………”
周時予眉頭一皺。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至于聘禮,就算母親你用盡你的嫁妝,只怕是也沒辦法勝過大哥的。”
瑞王妃聞言,神色黯然,她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實,只是心中總是不甘。
“時安,難道我們真的要這么憋屈嗎?”
周時安聽了冷聲開口,語氣里面都帶著恨意。
“母親不必著急,對于大哥,這些年已經(jīng)交手數(shù)次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對于大哥,要么我們就不出手,出手就一定要致命,不然只會給我們招來無盡的麻煩。”
“先王妃嫁妝的事情,不難查,母親你要盡快去給父王一個交代才是。”
梧州城。
望月樓后院。
張漫雪看著墨雅開口道。
“墨雅姐姐,我那堂哥怎么樣?”
墨雅笑著開口。
“長的倒是儀表堂堂,可惜了,在我的眼里,一個有了家室的男人,就算再好也只是垃圾。”
張漫雪聽了笑著開口。
“無礙,反正墨雅姐姐你也只是跟他玩玩。”
墨雪端起茶杯輕泯一口茶。
“也罷,今日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我的這批酒還不知道何時才能進城,這兩日還是找一個時間去登門拜謝吧。”
張漫雪聽了看向墨雅開口。
“墨雅姐姐,有一句話叫做送上門的資源不用白不用,我這位堂哥,掌管著絲綢的車隊,途經(jīng)的地方可不少,咱們的酒莊建立的時間還短,名聲還不夠大,不如讓我這位堂哥替我們的酒莊鋪鋪路。”
“畢竟,他們生意來往的人可不少。”
墨雅聽了看著張漫雪笑了笑。
“好,我會跟他好好談一談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