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爺子和助理很快就追來了,岳老爺子看到他還是賴在溫霜身邊,這心一瞬間就安定了。
看來不管重來多少次,溫霜都把人吃得死死的。
他嘆了口氣,聽到岳驚鶴還在問,“是我話太多,你煩了么?我還從沒被人拒絕過。”
他有些難受,特別是看到溫霜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的時候,更難受了。
之前都是別人主動告白,他挑漂亮的答應,現在他主動去要人微信,結果被人無聲的拒絕了。
岳老爺子看到他還是這么沒出息,馬上就笑了。
“閉嘴吧你!!這就是你老婆,她叫溫霜。”
岳驚鶴的臉一瞬間全紅了,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撇開視線,摸著自己的腦袋。
岳老爺子抓住溫霜的手,“霜霜,爺爺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但是驚鶴現在變成這樣,他既然喜歡你,那就讓他跟著你回去好不好?”
助理也在一旁搭腔,“太太,岳總給你準備了二十幾份禮物,說是把三年里沒有送的節(jié)日禮物都補上,拎著袋子下來的時候,電梯就出事兒了,那些禮物都在車里,我待會兒拿給你,你別跟岳總生氣,他肯定也不想變成這樣。”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溫霜還能怎么拒絕。
但是岳驚鶴聽到兩人這話,嘴角悄悄揚起的笑容就消失了,三年里沒有送的補上,一直在糾結?
他跟自己一眼心動的對象結婚了,結婚三年了,但是兩人的婚姻關系似乎并不好?
為什么,他出軌了?
不可能了,他喜歡她,不可能出軌。
她出軌了?喜歡別人了?所以才要離婚?
難怪爺爺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在這個階段簽離婚協(xié)議,肯定是她要離婚,但他不同意。
他岳驚鶴什么時候卑微到這個地步了?
他心里針扎似的難受,沒開口說話,直到要上車,被岳老爺子將他塞進了溫霜的車里。
他坐在副駕駛,余光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她的長相,眼神,氣質都在他的審美里,這完全是按照自己審美點長的女人,他不可能不喜歡的。
所以她是真的出軌了嗎?在外面有男人了,才要跟他離婚?
十八歲的岳驚鶴還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撇著腦袋,眼眶有些紅。
汽車在溫霜現在住的地方停下,岳驚鶴就像是一條過了興奮期的二哈,耷拉著尾巴跟著下車。
溫霜走在前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說什么。
岳驚鶴張了張嘴,索性也不說話了。
一直到家里,他瞄了一眼房間,很干凈,玄關處有男人的拖鞋,是他的?還是其他男人的?
他心口猶如被什么撕開似的,嘩啦啦的灌著風。
溫霜見他一直沒換鞋,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蠕動了兩下唇,又不敢問那個問題,怕她真的把離婚協(xié)議遞過來。
他臉皮薄,又有傲氣,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簽了字。
溫霜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還以為他是不知道哪一雙是他的拖鞋,蹲身,將他的拖鞋放在他面前。
岳驚鶴垂下腦袋看她,只覺得她眼底很干凈,干凈又倔倔的,他的臉頰迅速紅了,但還是沒穿這雙鞋子,而是問了一句,“這是我的,還是別的男人的?”
溫霜也就反應過來了,但也沒馬上解釋,她第一次看到這種神態(tài)的岳驚鶴,有些新奇,“穿吧。”
岳驚鶴心里不舒服,卻也沒說什么,怕她厭煩。
他在客廳的沙發(fā)坐下,現在他腦子里疼,對這個房間很陌生,但也能看出來男人的痕跡。
這原本是溫霜的房子,但岳驚鶴很強勢的搬了很多他自己的東西過來,就賴在這里不走,她也沒有辦法,有時候他的臉皮是挺厚的,特別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后,簡直恨不得掛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