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突然被抱住,鼻息之間滿是男人身上獨特的清冽氣息。
她鼻尖倏地一酸,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身。
“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后都要好好的,不許再讓自己受傷。”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和濕潤的眼角,司御寒的心簡直軟得一塌糊涂,他用指腹輕撫著她的眼尾,笑著道:“好,都聽老婆的。”
一道低咳聲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氣氛。
陸淮銘提醒道:“寒哥,這里還有外人在呢,收斂一點!”
司御寒一轉頭,就見陸淮銘、司九,還有秦松鶴都在。
他皺眉:“你們怎么在這?”
幾人:“……”
他們幾個大活人站在這,合著某人壓根沒注意到?
陸淮銘忍不住調侃:“也對,寒哥眼里只能容得下嫂子,哪里還能裝得下我們這些‘無關人員’啊!”
司御寒不僅沒生氣,反而還一本正經地附和道:“知道自己是無關人員,還在這里當電燈泡?”
電燈泡陸淮銘:“……”
得,他就不該來!
有了這兩人的拌嘴,房間里的氣氛逐漸回暖。
秦嫵臉頰微紅,掙扎著從男人懷里出來,拉過他的手仔細把脈。
確認脈象平穩,才終于松了口氣。
“等會我再給你放一次血,把最后一點毒素逼出來,你的毒就徹底解了。”
她看著司御寒,眼底是藏不住的高興。
司御寒反手握住秦嫵,“多虧了阿嫵,要不是你,我恐怕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嫵立刻捂住他的唇:“不許亂說!”
司御寒眉眼含著淺笑,低頭在她的手心里親了親。
他的動作很輕,除了秦嫵沒人察覺。
秦嫵“唰”的一下收回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對一旁的司九道:“去樓下告訴老夫人他們,就說你家總裁醒了。”
“是!”
司九中氣十足,腳下生風。
司御寒的毒能解,他比誰都要高興。
他跟了司御寒十幾年,親眼見過他因為毒發,一次次飽受折磨。
現在……總算是撥開云霧了。
他背過身去的瞬間,眼眶有些發紅,為了不被人察覺,慌亂抬起手,倉促地在眼角抹了一把。
很快,司家人就聽說了司御寒醒來的消息。
一行人迫不及待地進了臥室。
尤其是老夫人,別提多激動了,握著司御寒的手都在顫抖,“沒事就好,沒事了就好……”
司御寒安撫的反手握住,笑著道:“奶奶,我很好。”
老夫人也眼眶泛紅。
她看向秦嫵,眼底滿是感激之色:“多虧了阿嫵,阿嫵就是我們司家的大功臣!”
秦嫵笑著搖了搖頭:“奶奶,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謝不謝的?”
“再說……我總不能讓自己守寡吧。”
這句玩笑話直接把在場眾人逗笑了,沉重壓抑的氛圍也緩和了幾分。
老夫人情緒經歷了大起大伏,能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陪著小兩口說了一會話,就有點體力不支了。
司城宴立刻扶起老夫人,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關心了司御寒幾句,但神色始終凝重,眉眼之間藏著化不開的愁緒。
他看了司御寒一眼,欲言又止。
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然后轉身離開了。
司家人一走,房間里瞬間空了大半。
陸淮銘也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有兩臺手術等著他去做。
“寒哥,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嫂子,你也照顧好自己。”
陸淮銘是學醫的,雖然人體有造血功能,但架不住失血過多。
況且秦嫵的體質那么特殊。
難保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司御寒應了一聲,然后摟住秦嫵的肩膀,占有欲十足:“我會照顧好她。”
陸淮銘嘴角抽了抽。
天地良心,他對秦嫵只有偶像和小迷弟之情,
司御寒竟然連他都防著。
怎么說呢……說好聽點,那叫盤踞山林的野獸在守著自己的獵物,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說難聽點,就是狗子護食!
他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司九見這里沒自己事了,非常有眼色地也跟著離開了,“公司還有不少文件等著處理,那我也先走了。”
房間里一下就空了。
秦松鶴驅動輪椅上前,給司御寒把了把脈。
“不錯,毒確實是解了,但身體虧空的厲害,這段時間得好好補補。”
主要是用了太多以毒攻毒的辦法。
兩種毒在體內對撞,對身體損傷不小,估計得調養一段才能徹底痊愈。
秦嫵忙道:“放心吧外公,我會照顧好他的。”
她一定給司御寒制定了一套專門的調養計劃,只要嚴格按照這套方案執行,不出一個月,司御寒就能徹底痊愈。
“那就好。”
秦松鶴笑著揉了揉秦嫵的發頂,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別光顧著別人,你也得好好養著。”
司御寒立刻道:“放心吧外公,這樣的事不會再出現第二次,我保證。”
秦松鶴原本是看司御寒不太順眼的。
但……這人態度還算誠懇。
對他家阿嫵也是真心的。
前段時間,他又是陰陽怪氣,又是故意找很多年輕有為的男人準備介紹給秦嫵。
司御寒不僅沒生氣,反而用自己的行為去證明,自己比任何男人都要出色,也只有他能配得上秦嫵。
他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不干涉,但……要是照顧不好阿嫵,我隨時帶她離開。”
司御寒微微頷首。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那他也配不上阿嫵。
得到司御寒的保證,秦松鶴眉眼逐漸舒展。
他想到什么,忽然看向秦嫵,“阿嫵……對你的親生父親有什么看法?”
秦嫵茫然地眨眨眼。
她都沒見過對方,能有什么看法?
秦松鶴繼續道:“你的血液這么特殊,明顯是父親那邊的基因遺傳,按照這個特征去找,應該不難找到他是誰。”
秦淑婉從未盡過一天母親的職責。
他作為外公,卻看著心疼。
或許……如果能找到秦嫵的父親,就能多一個人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