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眠琴的小屋內,三男四女全部累得坐在了地上,身子就依靠在沙發上,放眼望去,屋內的每個角落,都是粉藍兩種裝飾物結合的裝扮布景。
如果要問他們為什么有沙發不坐,非要坐在地上的話,那當然是因為沙發上也被擺滿了氣球和各種娃娃,已經沒有地方讓他們坐了。
“你們覺得,他們會喜歡咱們布置的這個房間不?”
劉念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向天花板上那盞被淺藍色與銀白色絲帶裝點的仿若高科技產物的水晶吊燈,扭頭詢問身旁的伙伴。
“不知道,應該會喜歡吧。”
石秒秒看著擺在門口的兩只HelloKitty娃娃,它們的手里還抓著兩張賀卡,賀卡上寫的是“五周年快樂”和“親愛的眠眠”那是林觀棋寫的。
“反正,我們已經盡力了……”
梁鑫偉還想說點什么,但聽到開門聲后,又立馬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坐在地上的幾人飛快地爬了起來,然后躲進了房間內……
“滴滴滴……”
門外響起密碼鎖按動的聲音會同步到屋內,這是防盜模式的一部分。
“咔嚓~”
當門鎖打開的瞬間,林觀棋都沒來得及看屋內是個什么情況,就往旁邊退了一步,然后大喊了一聲:“寶寶快看,這是我……”
“Surprise!”
幾乎在同一瞬間,江眠琴喊出了“驚喜”這個單詞。
她剛剛就是故意讓林觀棋去開門的,如果是她自己開門的話,根本用不著輸密碼,直接指紋解鎖就行了。
看著林觀棋的反應,江眠琴“Surprise”喊完之后,就愣住了。
林觀棋也同樣愣住了,他看著對方的表情,張了張嘴,但沒說出話來。
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
終于,林觀棋忍不住了,他指著虛掩著還未打開的大門,問道:“讓我猜猜,你今晚該不會是想假裝不知道這是咱們的五周年,然后偷偷給我準備了驚喜,就藏在屋里吧?你該不會還讓朋友來布置了房間吧?”
“布置房間……難道,該不會……你也?!”
江眠琴下意識地捂住嘴,一雙美眸瞬間瞪得溜圓,滿臉驚訝地看向對方。
林觀棋扶額苦笑道:“你是讓誰幫你準備的?”
“桐桐她們,還有小月!”江眠琴反問道,“你呢?”
林觀棋聳了聳肩:“還能是誰,劉念他們仨唄。”
江眠琴不解地問:“所以,他們是用了咱們倆誰的方案?”
林觀棋撓了撓頭:“對哦!咱倆都有方案他們用了誰的?”
兩人的話音同時落下,隨后兩人的動作驚人的同步,同時伸出右手推開了大門,又同時踏出左腳,一齊沖進來屋內,這一套動作下來,整齊得仿佛是參加過太平洋機甲的駕駛員同步訓練一樣。
當看到屋內粉藍相間的協調布景時,兩人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連驚訝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兩人同時開口,然后轉頭看向對方,又搖了搖頭。
兩人異口同聲地否認道:“不是啊!”
就在這個時候,躲在房間內的朋友們突然沖了出來,然后擰開了早就準備好的禮花,然后對兩人大喊道:“Surprise!”
這一聲Surprise確實是同時嚇到了林觀棋和江眠琴兩人,因為這禮花筒并不是他們雙方誰提前準備的,而是下午他們自己想到的,禮花筒的錢也是他們幾個湊了一起買的。
江眠琴被這突然的禮花嚇得像只看見天敵的倉鼠一樣,張著嘴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并且下意識地抱住了林觀棋的手臂,林觀棋倒是還沒被嚇得失去表情管理。
站在最后面的王強拿著林觀棋準備的云臺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刻,兩人驚訝的表情和動作。
林觀棋愣了兩秒后,攤開雙手,指著屋內的一切問道:“這些,這些都是你們一起弄的?”
“對呀對呀!”嘴快的石秒秒搶在所有人之前,超級激動地說,“眼前你們看到的這個布景,可是我們七個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和精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你們還滿意嗎?滿意嗎!快說滿意嗎?”
江眠琴回過神來,豎起大拇指夸贊道:“非常滿意,你們真的太棒了,謝謝你們,居然能想到把我們兩個人布置房間的方案結合到一起去,你們簡直就是天才!”
這還是江眠琴第一次對這么多人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出言夸贊,臉表情管理都忘記了,三個男生看著江眠琴的舉止都稍微有那么點詫異了。
——別看她平時和林觀棋在一起的時候那么古靈精怪的,但那也只是對林觀棋古靈精怪,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很有“校花包袱”的好吧,別忘了這妮子可是有兩副面孔的!
“小月可是大功臣!”孟桐把站在梁鑫偉和石秒秒身后的謝樂吟給推到了最前面,指著她夸獎了起來,“把你倆的布景方案結合到一起去,可是小月第一個提出來的!哦,中午開門也是小月打開的,她記憶力超好!”
孟桐平日里總是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模樣,但此刻卻展現出了少女特有的細膩心思。
她敏銳地察覺到謝樂吟既無法用言語表功,又生性不喜張揚,于是毫不猶豫地率先開口,替這個沉默的伙伴把功勞說了出來。
“月,你怎么這么棒!”
江眠琴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看著江眠琴豎起的大拇指,謝樂吟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下午的擔心在此刻煙消云散。
不止夸贊,江眠琴還上前抱了一下謝樂吟。
有時候,什么話都不需要講,一個擁抱就夠了!
此刻的謝樂吟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她覺得自己終于有用了,終于能幫到江眠琴了。
她在江眠琴家已經住了一整個月,說是打工,苗倩除了教她東西之外,平時也不讓她干活,江父和江母更是待她跟對親女兒似的,看著月底就到賬的工資,她心里就像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自己明明沒幫上什么忙,卻享受著這樣的優待,這份恩情讓她既感動又忐忑。
感受著江眠琴溫暖的懷抱,她壓在心頭上的那塊石頭也是終于在此刻“輕”了那么一點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