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爺,我若是不答應呢?”
陳瑀不意外姜攬月會這般說,臉上的興味更濃,“姜小姐,你確定真的要拒絕我嗎?”
“就是不知道姜小姐被綁住的時候,這張小臉還會不會這般。”
“讓人心動了!”
“要綁我?”
姜攬月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陳少爺好本事!”
“你若是請我來是聽你說廢話的,那就不必了。”
“今日是姜府大喜的日子,我還有事情,陳少爺自便。”
說罷,姜攬月轉身欲走。
“姜姑娘,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陳瑀話音落下,一個男人攔住了姜攬月的去路。
姜攬月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想看一看姜小姐這樣的姑娘,在床上跟旁的姑娘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了?”
陳瑀笑容輕佻,撕掉了偽裝,看著姜攬月的眼神帶著赤裸裸的欲望,“至今為止,還沒有姑娘能讓你這樣讓我牽腸掛肚!”
“既然你不要明媒正娶,那我只好換一種方式了!”
陳瑀沖著攔住姜攬月的人抬了抬下巴,“將人帶走!”
姜攬月過來的時候身邊只跟著春柳一人,此時春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姜攬月看著綁住自己的繩子,沒有掙扎,任由人將自己綁住。
陳瑀眼中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他沖著春柳說道:“告訴你主子,等我嘗完了人再帶人過來。”
“是……是!”
春柳匍匐在地上,一直等到人都走遠了,她才從地上爬起來。
她手中攥著一塊玉佩,看了看陳瑀消失的方向,眼眸中閃過一絲擔心,而后往前院方向而去。
到了前院,春柳找到了姜傾城,將手里的玉佩遞給她,“二小姐,陳少爺把大小姐帶走了,這個是我在海棠手中發現的,我見她要往您的院子里去,我害怕她對您不利,所以帶著人把她看起來,在她手里找到了這個。”
姜傾城看著刻著一個瑀字的玉佩,嘴角勾了勾,“呵,想要陷害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打著什么主意。”
“帶我去找海棠。”
姜傾城一點沒懷疑,跟著春柳來到后院。
“人在哪里?”
“今兒人多,奴婢讓人將她關在大廚房邊上的柴房。”
姜傾城嫌棄的皺了皺眉,“前面帶路。”
春柳悶頭往前走,越走人越僻靜,拐過一條小路,正好隔絕了外邊的視線,姜傾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呼!玉蘭姐,你總算來了,快把人弄到牡丹院。”
此事,牡丹院,姜攬月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一腳踩在了陳瑀的臉上,“陳少爺,綁我?”
“你這個賤人!”
陳家的侍衛躺在一旁生死不知。
“想來陳少爺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你為魚肉,我為刀俎,陳少爺的嘴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賤人,有能耐你殺了我,否則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陳瑀憤怒的瞪著姜攬月。
姜攬月收回腳,好笑的看著他,“我殺你做什么?”
“小姐,她們來了!”
“把他拖下去看好了。”
紫藤將人拖走,春柳和玉蘭便扛著昏迷過去的姜傾城走了進來。
陳瑀看見春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姜攬月的人!”
無人理會他。
姜攬月讓玉蘭將姜傾城扔到房間,順便把陳瑀也扔進去。
“姜攬月,你要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陳少爺不至于這么蠢,看不出來吧!”
姜攬月嗤笑一聲,“如今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而已,陳少爺好自為之吧!”
說著一手刀砍在陳瑀的后頸,將人打暈。
“花轎快要進門了,你們留一個人在這里看著,等拜完堂之后,你讓人發現這里。”
姜攬月交代完就走了。
但她留了個心眼,沒有去女客那邊晃悠,而是把安瑤支過去招待人。
她要看看,剛剛這件事情跟云老夫人有沒有關系。
姜傾城找上春柳之后,春柳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姜攬月,只是春柳不知道他們具體密謀什么,姜傾城只是讓春柳將她引到花園。
待姜攬月嫁妝被陳瑀綁走之后,陳瑀見人已經到手了,在姜攬月詢問之下,沒有絲毫遮掩,將兩人的計劃全數說了出來。
陳瑀想跟姜攬月生米煮成熟飯,然后一頂小轎將姜攬月抬回陳府,所以他打算在芳華院成就好事。
而剛剛他早就讓侍衛先去踩過點,將人都迷暈了,而姜傾城打算在拜堂的時候將這件事情捅出去,眾目睽睽之下,姜攬月就毀了。
至于那塊玉佩,是陳瑀跟姜攬月私相授受的象征!
這倆人就是打算著親事的時候人多眼雜,姜府人手不足,姜攬月身旁沒人,一切都算計好了,讓春柳騙出姜攬月,就等著姜攬月上鉤。
但姜傾城太相信陳瑀了,陳瑀帶著那個侍衛確實功夫高強,若是單打獨斗姜攬月打不過他,但是姜攬月身上別的不多,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多。
別管武功再高強,在毒面前也要乖乖的甘拜下風。
喜樂聲很快響了起來,新娘子被接了回來。
姜恒穿著大紅色喜服,滿臉喜氣,他看著賓客盈門的景象,難得的對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女兒有了一絲欣慰。
總算是有點用!
人群里,看著喜笑顏開的姜恒,姜攬月只覺得諷刺。
母親與姜恒少年相識,兩人也算陪伴多年,結果到頭來就是一場騙局。
而林婉音呢!
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比跟母親認識的時間還要久,林婉音給他當了那么多年無名無分的外室,不離不棄,兩人也算是患難與共。
結果到最后還不是被他推出去。
而林婉音離府才多久,姜恒就在這里非常開心的娶妻。
寒山寺!
謝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來到林婉音居住的禪房門口。
“林姨娘,老夫人讓我來知會你一聲,今日姜家老爺娶妻,鐘家的姑奶奶這會兒已經進了姜家的大門了。”
“新夫人進門之前已經承諾,只要她在姜家一日,你還有你生的都別想在姜家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對了,您還不知道吧!那位冒牌貨還沒走到南邊,在中途就病倒了。”
“也不知道如今怎樣了。”
“砰!”
禪房的門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凄厲的女聲傳了出來,“你給我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