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初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傅時聿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
直到此刻,所有的記憶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朝著她席卷而來。
昨晚她被人下藥了。
是傅時聿救了她。
最要命的是,他當了她的解藥。
她睡了她一直想要逃離的男人。
南初悔恨地咬了一下唇。
十八歲的秦桑因為抵擋不住傅時聿的誘惑,稀里糊涂就跟他在一起了。
時隔多年,在藥力作用下,她對這個男人依舊無法抵抗。
傅時聿就是她的在劫難逃。
想到傅時聿會拿這件事當說辭,纏著她不放,南初無奈地閉了一下眼睛。
她想趁著傅時聿還沒醒,趕緊離開。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南初慢慢移開傅時聿摟在她腰間的手臂,想從床上下來。
只是她的腳還沒沾地,身后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嗓音。
“南醫生這是打算白嫖嗎?”
一句話嚇得南初脊背一僵。
呆愣在原地許久,才慢慢轉身,目光朝著傅時聿看過去。
只見男人單手撐著頭,側躺在床上。
冷白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輕撫著脖子上的咬痕。
他每摸一下,南初就感覺有刀子在她心口上劃一刀。
畢竟那是她昨晚的罪證。
她故作淡定地拿出手機,給傅時聿轉過去五萬。
然后神色淡漠看著他:“錢我給你轉過去了,按照市場最高價,我們兩清了?!?/p>
聽到這句話,看到那筆錢,傅時聿笑得肆意。
連帶著身上那些曖昧痕跡都跟著顫動。
那雙狹長的眸子里漾著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
“南醫生把一個身價千億的總裁當成市場上的模子哥對待,是不是有點不妥?”
南初咬了一下后槽牙:“你想要多少?”
傅時聿伸出一根手指,南初很了然點頭。
咬著牙說,“一百萬,我給。”
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好說。
就在她剛想轉錢的時候,忽然聽到傅時聿又說:“我說一百萬一次,昨晚我們一共......”
他趴在床邊,看著地上用過的東西,很耐心地用手指數著。
“一,二,三,四......”
沒等他數完,南初已經沖到他身邊,趕緊捂住他嘴巴。
眼睛冒火瞪著他:“你閉嘴!”
傅時聿趁機舔了一下她手心,唇角漾著壞笑:“南醫生,看在我們昨晚很合拍的份上,我給你打個九九折,你給我五百九十四萬就行?!?/p>
南初咬了一下后槽牙:“你是鑲金邊還是婊了花了,一次要那么多?!?/p>
男人一把將她拉進懷里,趴在她耳邊低啞著嗓音說:“我是什么樣的,南醫生昨晚不是用過了嗎?還是你沒看清楚,要不我再給你看看?”
說完,他就想掀開被子,嚇得南初立即捂住。
可動作太匆忙,她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捂住傅時聿關鍵部位。
南初瞳孔驟縮。
僵在原地。
忽然感受到異樣,嚇得她趕緊從床上跳起來。
沒好氣罵了一句:“臭流氓?!?/p>
然后穿上衣服走進浴室。
——
霍燼酒醒以后才發現,南初昨晚給他打過電話。
他氣得拍了一下腦門。
他怎么把南初一個人丟下,萬一露出馬腳,被傅時聿發現怎么辦。
他趕緊拿著手機沖出去,迎面正好撞見溫可馨。
溫可馨滿臉急切跟他說:“阿燼,你看到南初沒有?我聽同學說,她昨晚去洗手間以后就再也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她不會出什么事吧?!?/p>
霍燼眉心橫跳,“查監控。”
就在這時,有人跑過來說:“可馨,我看到南初昨晚喝多了,被人帶到樓上房間?!?/p>
聽到這句話,霍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立即邁著修長大腿朝著樓上跑去。
溫可馨也跟在后面。
名義上是幫忙找南初,實際上是想看熱鬧。
溫可馨眼睛里閃現一抹陰狠。
南初啊南初,這一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臉纏著霍燼。
兩個人剛下電梯,就看到房間門口站著兩名警察。
警察敲門:“你好,有人舉報這里有黃色交易。”
溫可馨有些納悶,她也沒報警啊。
怎么警察來了。
難道上天都在幫她嗎。
想到這種可能,溫可馨笑得陰森至極。
南初啊南初,這下你的臉可丟大了。
醫學天才嫖娼的新聞要是傳出去,還有誰敢找你做手術。
讓你昨天那么風光,我今天就讓你跌落神壇。
溫可馨心里得意,可是臉上卻流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阿燼,那個房間不是南初的嗎?她犯什么事了,怎能把警察都招來了。”
霍燼趕緊跑過去,急切問道:“里面出什么事了?”
警察:“有人舉報這里有人黃色交易。”
聽到這句話,霍燼已經猜到怎么回事。
南初被人陷害了。
他咬了一下后槽牙說:“你們搞錯了,里面什么事都沒發生?!?/p>
警察:“抱歉,霍總,我需要進門驗證一下。”
“我說沒什么事,就沒有什么事,這里我說了算。”
霍燼臉色難看至極。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想用這種方法陷害南初,這扇門一旦打開,南初的名節就完了。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溫可馨見他發火,立即安撫道:“阿燼,你讓警察檢查一下,南初說不定什么都沒做呢?!?/p>
霍燼眼神冷厲瞪著她:“是不是你做的?故意引我過來,就是想讓我看到這一幕?”
“沒有,我一直都跟同學在一起,有人可以證明的。”
“溫可馨,如果讓我查出來這件事跟你有關系,我絕對不會饒了你?!?/p>
溫可馨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她不可能不看一下結果。
就算霍燼埋怨她又怎么樣,南初身敗名裂比什么都要爽。
她不等霍燼做出反應,直接刷開那扇門。
她第一個沖進去,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南初,你怎么樣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當看到地上扔的到處都是衣服,還有用過的套套,她更加激動了。
立即上前掀開被子。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被子下面不是南初,而是那個服務員。
還有四個男人。
溫可馨有些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服務員哭著說道:“我,我被人算計了,溫小姐,你要替我做主啊,我都是為了你才被人糟蹋的,他們四個人欺負我一個?!?/p>
聽到這些話,溫可馨嚇得連連后退。
不可思議道:“南初呢?”
她的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溫小姐,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