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么說,傅梟心里竊喜,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又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女人。
明知道傅時聿不行了,還依舊守著他。
秦桑又不是傻子,她也會為自己考慮。
傅時聿啊傅時聿,我現(xiàn)在不僅奪走你的總裁位置,也要搶走你心愛的女人。
到時候,你看到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發(fā)瘋。
傅梟眼睛里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把頭探進車窗:“你總算想通了,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現(xiàn)在就給你買一棟別墅,你跟傅時聿那么久,他都沒給你買過房子吧,這只能說明,你在他心里并沒那么重要。
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從此以后,你就是我傅梟的女人,你想要什么,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怎么樣,這個條件你還滿意?”
傅梟得意地把頭探進去,色瞇瞇看著秦桑,等待她的‘邀請’。
他盯著秦桑那張好看的唇瓣,腦子里都是他占有秦桑以后傅時聿瘋狂的樣子。
傅時聿已經(jīng)受到刺激失憶了,如果再讓他知道,他霸占了他的女人,他一定會病情加重,這輩子都別想好起來。
就在傅梟得意之時,忽然感覺車窗緩慢升起。
他的脖子被緊緊卡在窗戶縫隙,進退兩難。
憋得他喘不上氣來。
他氣得大罵:“秦桑,你竟然敢騙我,趕緊給我松開,不然我弄死你。”
秦桑不僅沒松開,反而拿起包里的辣椒水朝著傅梟的眼睛噴過去。
聲音溫柔好聽:“二少不是想讓我伺候你嗎?那就讓我?guī)湍阆聪囱劬Π桑屇憧慈丝吹酶宄恍!?/p>
傅梟根本沒想到秦桑敢這么對他。
他的脖子卡在車窗,正瞪大了眼睛怒斥她。
可就在這時,一股辛辣的感覺刺激他的眼睛,讓他趕緊眼睛里傳來火辣辣的疼。
傅梟的兩只手別在車窗外,他連阻止都阻止不了。
只能任由這種辛辣的感覺傳遍全身。
傅梟閉著眼睛尖叫:“操!秦桑,你他媽的敢搞我!我眼睛要是出問題,我直接把你眼睛挖出來賠給我。”
秦桑不以為然笑了一下:“二少,我車里有監(jiān)控,你剛才調(diào)戲我的話全都錄下來了,如果你敢動我,我就把這個東西發(fā)出去,你覺得那些支持你的老股東會把自己的將來交到你這樣一個人手里嗎?說不定你還沒坐上傅氏集團總裁的位子,就被他們倒戈了。”
傅梟不僅脖子被卡得難受,眼睛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被一個小姑娘算計了,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但此刻他除了服軟,別無選擇。
傅梟忍下心中的悶氣,說:“把我放了,我答應不動你。”
秦桑眼神冷厲瞪著他:“以后你再找傅時聿麻煩,再用言語刺激他,我就把你勾引未來嫂子的視頻發(fā)出去,讓別人看看傅家即將上位的家主是什么德行的人。”
“好,我答應你不動他,趕緊放我出來。”
聽到他服軟了,秦桑這才按了一下車窗的按鈕。
車窗緩慢被打開,傅梟也從里面鉆出來。
他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指著秦桑說:“秦桑,你最好祈求別栽在我手里,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捂著眼睛上車。
秦桑回到病房,看到傅時聿正站在陽臺往下眺望,秦桑心里一緊。
這個位置正好對著停車場,能很清楚看到她和傅梟剛才的一幕。
如果被傅時聿看到,他會不會多想。
秦桑走過去,有些擔憂道:“你一直站在這里嗎?”
傅時聿搖頭:“沒有,我剛想看看你回來沒有,你就進來了。”
秦桑松了一口氣:“走吧,我們收拾東西出院,老家的房子我已經(jīng)讓人幫我打掃了,回去就可以住。”
她拉著傅時聿的手往里走,卻感覺到他指尖冰涼。
秦桑踮起腳立即摸了一下傅時聿額頭,“沒發(fā)燒呀,怎么手這么涼。”
傅時聿無波無瀾道:“可能空調(diào)太冷了。”
他將秦桑的手緊緊攥在手心,幽深的黑眸里閃過一抹異樣。
秦桑為了安全,帶著傅時聿和傅瑾安一起回了老家。
車子剛停下來,就看到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朝著他們走過來。
男人走到車邊,很熟絡地喊了秦桑一聲:“桑桑,好久不見。”
看到這個人,秦桑有些懵住。
盯著男人那張臉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激動得紅了眼眶:“明軒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唐明軒笑著揉揉她的頭:“還不錯,沒把我忘了,我以為你早就不認識我了呢。”
“那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畢竟她現(xiàn)在盯著的是南初的臉。
唐明軒盯著她看了幾秒,眼底深處藏著心疼:“是我媽跟我說的,她還給我看了你現(xiàn)在的照片,桑桑,對不起,我以前承諾過要保護你,可是我沒做到,你家出事的時候,我正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被別人帶走的。”
回想起那個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明軒哥’的小丫頭,在失去親人以后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唐明軒心里就難過。
只是那個時候,他正在國外執(zhí)行一個非常秘密的任務。
連電話都不能打,更別說回國處理秦桑的事情了。
他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以后回來,卻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秦桑的消息。
他有去打探過,但都是杳無音訊。
面對兒時一直照顧她的哥哥,秦桑腦海里涌現(xiàn)一些記憶。
當時媽媽剛走的時候,她追著車子走了很遠。
當時天空下著大雪,她跌跌撞撞摔了好幾跟頭。
手掌都有血漬滲出,膝蓋也疼得走不動路。
她只能趴在地上,看著媽媽遠去的車子從她眼前一點點消失。
就在她最難過的時候,身后來了幾個小朋友。
他們指著她的嘲笑:“你媽走了,她不要你了,你以后就是一個沒媽的孩子了,沒媽的孩子香根草,好可憐啊。”
這些話對于三歲的秦桑來說,就像一根根銀針一樣扎進她胸口。
泛著撕心裂肺的疼。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你們不許欺負她。”
唐明軒比她大五歲,那個時候他八歲,比同齡孩子都要高。
身材長得也壯實,打架也很厲害,鄰居的小朋友都怕他。
看到他來了,剛才還嘲笑秦桑的幾個孩子,嚇得趕緊跑了。
唐明軒從地上扶起秦桑,稚嫩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心疼。
“桑桑,跟哥哥回家,你媽不要你,哥哥要你,以后我媽媽就是你媽媽。”
聽到這句話,秦桑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她摟著唐明軒的脖子抽噎著:“明軒哥,是不是我不夠好,媽媽才不要我的?”
唐明軒把她背起來,邊走邊說:“桑桑長得漂亮,還聽話懂事,她不要你,是她的損失,不哭了,我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等會多吃幾塊,就忘了她吧。”
自那以后,唐明軒對她的照顧越來越多。
從上幼兒園到初中,她的同學都知道她有一個幫她打架的哥哥。
后來,唐明軒高中畢業(yè)就上了軍校。
因為管理太嚴,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越來越少,直到秦桑十五歲那年,唐明軒去國外執(zhí)行任務,跟家里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
回想起這些,秦桑仿佛回到童年。
她眼淚汪汪看著唐明軒,“明軒哥保家衛(wèi)國,是個大英雄,我又怎么會怪你呢,你跟我爸爸和叔叔一樣,都很偉大。”
聽她這么說,唐明軒苦澀笑了一下。
這種偉大讓他們失去很多東西,甚至生命。
但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
為了國家,他們只能不顧兒女情長,拋頭顱,灑熱血,保護國家的安危。
唐明軒盯著秦桑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情緒。
他剛想伸手去摸摸秦桑的頭,卻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桑桑,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