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王很識趣的開始說明各方勢力的相關情況。
“首先是十五個頂尖勢力。”
“司命宮,病棟,冥海這三大勢力就不說了,他們在羅摩伽葉的分配上有著絕對的統(tǒng)治權(quán),而且這三個勢力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追求,想要分裂他們?nèi)剑静豢赡堋!?/p>
“然后,星國,日不落帝國,西歐聯(lián)盟,熊國,鳶尾國,泡菜國,倭國,東南亞聯(lián)盟這八大國度,它們和三大勢力之間有過合作,而且合作的貌似還挺愉快的,另外畢竟是國家級別的勢力,三大勢力給他們分配的羅摩伽葉也并不少,因此想要割裂他們和三大勢力之間的關系,或者分裂他們自身的關系,也并非——”
“等等。”
沒等獄王說完,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開口。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楊天的身上。
楊天說:“獄王大哥,你剛剛是不是提了東南亞聯(lián)盟?”
獄王點頭:“這東南亞聯(lián)盟是由東南八國武道界和官方共同組成的專門爭搶羅摩伽葉的勢力,決策方面以官方為主,戰(zhàn)力方面原本以文國的一個名為伽羅宗的勢力為主。”
“不過,最近伽羅宗好像出了點問題,我并沒有在東南亞聯(lián)盟那里看到武道界有拿得出手的高手,用來撐場面的基本上都是官方的人。”
楊天說:“看來獄王大哥還不清楚。”
獄王一愣:“不清楚什么?”
周星云笑著將此前他們血洗了東南八國武道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獄王等人聽完滿臉震驚。
“好家伙,你們居然悶聲干了這么大的事情啊。”
楊天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南亞聯(lián)盟會是我們攪亂此局的突破口。”
眾人紛紛看向楊天,楊天開口道:“東南亞聯(lián)盟沒了武道界的支持,能調(diào)動的只剩下官方力量,這消息其他勢力勢必已經(jīng)有所了解。”
“別的不說,那些大型勢力恐怕會生出異心。”
這很容易理解,二十三個大型勢力相比于十五個頂尖勢力而言,數(shù)量更多,但他們卻只能夠獲得10%的羅摩伽葉,
頂天了,每個勢力也就僅能獲得一片羅摩伽葉,若是產(chǎn)量低一些的話,還會有一兩個勢力無法獲得羅摩伽葉。
如此一來,心生不滿是正常的。
此前那些頂尖勢力有著絕對的統(tǒng)治力,這些大型勢力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經(jīng)過此前楊天他們出手血洗東南八國武道界一事后,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身為頂尖勢力之一的東南亞聯(lián)盟戰(zhàn)力顯然已經(jīng)不如任何一個大型勢力,但偏偏能夠獲得至少二十二片羅摩伽葉,如此巨大的落差感之下,他們做出什么事情來,也必定正常。
楊天簡單說明自己的判斷后,眾人的眼睛紛紛亮了起來。
洛南梔說:“你是打算挑唆大型勢力對東南亞聯(lián)盟出手?”
楊天點頭:“東南亞聯(lián)盟作為頂尖勢力之一,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他們自己,還有包括司命宮等勢力在內(nèi)的十五個頂尖勢力的臉面。”
“司命宮等勢力為了保證自身能夠穩(wěn)定獲得羅摩伽葉,自然不可能對東南亞聯(lián)盟有所行動,正相反,他們還會想方設法的確保東南亞聯(lián)盟能夠獲得足夠數(shù)量的羅摩伽葉。”
“若那些大型勢力敢對東南亞聯(lián)盟出手的話,司命宮等頂尖勢力必定會入局。”
“到時候,頂尖勢力和大型勢力之間的戰(zhàn)爭就算是挑起來了。”
“相比之下,大型勢力的戰(zhàn)力必定是不如頂尖勢力的,一旦開戰(zhàn),大型勢力很快就會走向滅亡。”
“如此一來,參與協(xié)定的各方力量就會縮減至少三成以上。”
“這只是第一步。”
“等平定了大型勢力的叛亂后,若是司命宮等頂尖勢力發(fā)現(xiàn)東南亞聯(lián)盟的力量已經(jīng)縮減到了他們隨手可以抹除的時候,你們猜他們會如何?”
厲南云說:“很簡單。”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參與協(xié)定的各方之間的平衡是建立在各方可以互相牽制的前提下的,東南亞聯(lián)盟作為頂尖勢力,卻失去了牽制其他頂尖勢力的力量,勢必會被其他頂尖勢力所排擠。”
“外部叛亂消散后,頂尖勢力自然也就開始清除內(nèi)部一些不合群的力量了。”
楊天點頭。
“所以,我們的第二步,就是趁著頂尖勢力和大型勢力開戰(zhàn)的時候,盡可能的縮減東南亞聯(lián)盟的力量。”
“如此一來,東南亞聯(lián)盟將會被摧毀。”
吉爾伯特說:“如此,也僅僅只是損傷了一個頂尖勢力啊,剩下的十四個頂尖勢力依舊不好辦。”
楊天笑了。
“頂尖勢力之中也分強弱的。”
“所謂唇亡齒寒。”
“等那些勢力和和東南亞聯(lián)盟大差不差的人看到東南亞聯(lián)盟因為自身的弱小而被清除的時候,他們會否因此產(chǎn)生擔憂呢?”
“若是這個時候再發(fā)生點類似于其他勢力過來調(diào)查或者找他們麻煩,乃至直接提出要拿走一部分屬于他們的羅摩伽葉的要求呢?”
卓不凡右拳砸在左手。
“一旦如此,本就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他們,勢必會因此滋生強烈的不安,從而,直接撕毀協(xié)定。”
“如此一來,場面就徹底亂了。”
楊天笑道:“這就是第三步。”
“三步過后,參與協(xié)定的各方徹底陷入混亂,到時候,我們忌諱可以趁亂搶羅摩伽葉了。”
眾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釋小龍拍了拍楊天的肩膀:“楊施主,要么說你心黑呢。”
“真黑啊。”
楊天一臉黑線。
沒好氣的瞪了釋小龍一眼過后,他開口:“那現(xiàn)在,事情就簡單多了。”
“先找個合理的、可以和大型勢力說得上話的身份,然后聯(lián)絡上對方,游說他們對東南亞聯(lián)盟出手,成功開啟第一步計劃。”
“獄王大哥,勞煩你帶著不凡,晴子,大師他們仨去探查本屬于大型勢力,但實力要比東南亞聯(lián)盟更強的勢力駐地的位置。”
獄王點頭。
“沒問題。”
楊天看向洛南梔:“師姐,你就帶著黑暗王國的各位負責盯緊頂尖勢力的動向。”
“至于我。”
楊天笑道:“給自己找個合理的身份。”
有相關身份,才能夠去游說大型勢力對東南亞聯(lián)盟動手。
眾人紛紛點頭,立即行動了起來。
辭別眾人后,楊天來到了附近的酒吧。
這地方魚龍混雜,無疑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點。
不過酒吧的選擇還是要動動腦筋的。
那些正常營業(yè),底子干凈的酒吧顯然不是楊天的目標,他需要選擇一些涉及灰產(chǎn),和黑暗世界有關聯(lián)的地方。
只有這種地方,才是黑暗世界的人們更喜歡去的。
一來彼此知根知底,安全性可以保證,二來在這里能夠碰到很多同類人,辦事方便。
篩選了一陣子過后,楊天找到了一個名為‘朔夜’的酒吧。
這家酒吧的老板曾供職于南美的一個傭兵團,也是個狠角色,后來傭兵團被剿滅后,他僥幸存活了下來,來到圣保羅州南部海岸附近,成為了官方的黑手套,多年來干了不少臟事。
和黑暗世界算是接觸密切。
收回思緒,楊天徑直走進酒吧。
勁爆的音樂聲摻雜著迷幻的燈光,能清晰看到舞池中男男女女縱情而張揚的舞姿。
角落中幾個臉色陰郁的人正在低聲探討著什么,顯然他們的生意多少有些見不得光。
楊天心中一動,就聽清楚了幾人的議論。
“羅摩伽葉要出世了。”
“感興趣的話,咱干一票?”
另一個人開口:“瘋了?羅摩伽葉的歸屬早有劃分,而且劃分羅摩伽葉歸屬的還是那些頂尖勢力,咱們這些小角色怎么可能有本事拿到羅摩伽葉啊,過去就是個死好嗎。”
最先開口的人說:“當然不是咱們單干了啊。”
“這酒吧的老板知道嗎?”
另一人說:“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保羅·利森。”
他豎起大拇指:“南部海岸一片的這個。”
“聽說和那些夠資格獲取羅摩伽葉的大勢力都有些關系。”
最先開口的人笑道:“這不就得了,可靠渠道,我聽說保羅·利森有心思搶奪羅摩伽葉,現(xiàn)在正在召集人手。”
聽到這里,楊天眼中浮現(xiàn)一抹笑意。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對酒吧內(nèi)的情況多少有個了解后,楊天徑直來到吧臺,敲了敲吧臺吸引了這里工作人員的注意。
對方一看楊天是個新面孔,眼底頓時浮現(xiàn)了一縷不耐煩,開口:“喝啥?”
楊天笑道:“來一杯你這里的特色。”
“特色?”
工作人員明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楊天一眼過后,還是拿出了一杯酒。
“火焰之舌,這里的特色,喝吧。”
將酒杯遞給楊天,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楊天并沒有動作,只是盯著酒杯,笑的陰森。
工作人員眼中浮現(xiàn)一抹疑惑:“有問題?”
楊天抬頭,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口:“當然有問題了。”
“這個東西算個什么特色?”
“你開酒吧就是這么糊弄客人的?”
平緩的聲音入耳,工作人員臉色驟變。
他死死的盯著楊天:“怪不得剛剛就覺得你不對勁兒,感情,是他媽的來找茬的啊。”
“瘋了?”
“來這里找茬,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老板是誰。”
“你他媽找死——”
根本沒等工作人員把話說完,張?zhí)焱蝗簧焓肿プ×斯ぷ魅藛T的衣領:“你猜對了,我還真就是來找茬的。”
話落,手臂驟然發(fā)力。
恐怖的力量之下,工作人員根本無法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他被楊天拉扯著狠狠砸在了吧臺上。
砰!
沉悶的響聲傳來的同時,工作人員牙齒紛飛,鮮血淋漓。
慘叫聲瞬間傳遍酒吧。
突然的變故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角落中的打手驟然起身。
“FUCK!”
“敢來我們酒吧找茬,活膩了是吧?”
“弟兄們,一起上。”
十來個打手飛快沖向楊天,他們手中拎著武器,面色兇狠,速度飛快。
幾乎瞬間就拉近了和楊天之間的距離。
周圍的客人們見此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恐慌,甚至嘴角勾勒起些微的笑容,他們看向楊婷的眼神都充滿了鄙棄和嘲諷。
“這是哪兒來的愣頭青啊。”
“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吧?”
“敢在這兒鬧事兒真就不怕死嗎?”
“興許人家還真不怕死,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說起來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世道,隨隨便便從哪里蹦出來一個小家伙,居然就敢挑釁這片地域的皇帝。”
“我記得上一個來這里鬧事的,似乎還有點兒本事。”
“那家伙好像是個武宗。”
“不對不對,是巔峰武宗,在他們老家也算是打遍一方無敵手,根本沒有人敢招惹的主兒。”
“可結(jié)果呢,當天晚上就橫尸街頭了。”
“你們猜猜這位能堅持多久?”
“我打賭,不超半個小時他就得沒。”
“說多了,也就十分鐘吧。”
人群有說有笑,甚至不少人還開了盤口,開始賭楊天到底能夠堅持多久。
而此刻打手們已經(jīng)沖到了楊天身邊。
“動手!”
為首一人聲音落下的同時直接揮動手中棒球棍。
嗖!
破空聲中,棒球棍以極速砸向楊天。
眼看著,楊天就要頭破血流。
他微微一笑,隨手拿起了一旁的酒瓶,擰身揮動。
啪!
酒瓶后發(fā)先至,直接在為首打手的臉上炸裂開來。
紛飛的玻璃碎片劃傷了為首之人的臉,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發(fā)出了刺耳的慘叫聲。
但下一刻!
楊天的拳頭自下而上等人家砸在了為首一人的下巴上,這使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而根本沒等他有所反應,楊天順勢抓住了對方的衣領,接著手臂發(fā)力猛然輪動。
嗖!
破空聲入耳,為首一人竟然被楊天直接當成了武器,被掄起的男人狠狠砸在了另一名打手的身上,恐怖的力量沖擊之下,那人直接倒飛。
嘩啦啦。
飛出的打手撞碎了后方的桌子,落地的一刻鮮血狂噴,直接昏死了過去。
楊天動作不止,接連出手。
短短片刻之間,十幾個打手全數(shù)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