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意不錯,還有更好的嗎?”
“有有有,更好的就是直接給涂醫生酒里下藥后,主子你直接就給……內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一切都成定居,涂醫生就是你的人了。”
“生米我是沒有,花生米我有一顆,你要不要?”
眼看某大佬要拔槍,小杰嚇得腿一軟。
“主子,我可是為您好。”
小杰噗通一跪,一只手抱住聶修大腿。
“起來。”
“別弄壞了蛋糕。”
提到蛋糕,小杰才恍然大悟,趕緊一溜煙是的起來。
然后將蛋糕遞給聶修,自己一溜煙跑了。
“主子,我想起來還有東西忘記拿了,你先進去。”
聶修:……
“這臭小子,都什么鬼主意。”望著那小子身影,聶修自嘲的笑了笑。
他自然不會當真,給神醫下藥,他是瘋了嗎?
還是腦子讓小毛驢給踢了?
有病嗎?
被人當面揭穿不尷尬嗎?
再說了,按照聶大佬的脾氣。
追女人,怎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那豈不是彰顯不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聶修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倒不是經常接觸異性。
組織里當然也有頂級的優秀的女性,但他都不喜歡。
不管是青梅竹馬,還是門當戶對。
又或者是驚為天人美貌的女子,他都都興趣。
他知道自己身兼大任,志不在什么兒女情長,所以干脆都不想。
涂然的確是他唯一一個,這些年,比較上心的女人。
但也僅此上心而已,他不覺得自己想要得到,或者擁有。
小杰跑了,聶修只得自己拎著蛋糕往里走。
為了避免尷尬,他直接將蛋糕推到涂然面前。
“生日快樂。”
簡簡單單四個字,涂然沒來得及尷尬,因為她看見蛋糕怔住了。
“這……”
涂然只說了一個字,塵封已久的記憶就被開啟了。
這是很多年前的老款蛋糕,多老呢?
老到那時候只有這一種顏色,如果沒記錯,這叫花籃蛋糕。
只有一種深粉色,那種粉現在都不多見了,因為太土氣。
雕花也沒有現在的這么高科技,只有簡單的玫瑰花形狀。
看著就是廉價奶油,外面是一個粉色的塑料花籃形狀的外殼。
但就是這樣一個蛋糕,曾經帶給涂然無盡的溫暖——
那一年她才六歲,跟爺爺去鎮里賣藥材。
路過一個小店時候,看見很多家長帶著小孩排隊買。
她遠遠的看著,一見傾心。
爺爺看出來后,就要去買,被她死死拽住。
她知道很貴,不肯過去。
那天到最后也沒買,但她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就怕爺爺難過。
可是三天后,爺爺在此去鎮里辦事。
回來,竟然真的帶回了那個蛋糕。
涂然看見花籃蛋糕那一刻心都化了。
“爺爺,你怎么買回來了?”
“我生日已經過去了。”
當時爺爺笑瞇瞇的說,“我孫女想吃就買,過不過生日不重要。”
那時候哪怕她還小,也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就這樣一個小蛋糕,在那樣物資匱乏的年代。
在那個山溝溝里,讓涂然多年后想起來,也會覺得溫馨至極。
她看著蛋糕發呆許久。
聶修也不打斷,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在哪里買的?”涂然聲音有些哽咽。
“路邊攤隨便買的。”某大佬死要面子。
“現在還有賣這款的,有人買嗎?”涂然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我就是那個冤大頭。”
聶修一句話,倒是把涂然給逗笑了。
她低下頭,小口的吃著蛋糕。
其實這個口感在今時今日,已經無法跟黑天鵝那種相提并論。
但因為承載著太多的溫馨和甜蜜,涂然就覺得每一口下去,都心情很好。
“謝謝你,聶先生。”
“不用客氣,你少吃點,還有那么多菜。”
小小的蛋糕被涂然吃的一干二凈。
她沒有說出當年的故事,因為自認為跟聶修是很有距離感的。
哪怕是朋友,也是普通朋友。
所以不愿意沒有邊界感的提起太多從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聽。
一頓飯兩人吃的都不多。
也沒有喝酒。
涂然心情比較壓抑,一直悶頭不說話。
聶修也是沉默不語,他不想故意去找話題。
當然也覺得,這點小事,不需要安慰,涂然自己會想明白。
“吃好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里晚上可以看到星星。”聶修說。
“這樣子嗎?”涂然一怔。
她來香城四年多的時間,倒是很少能看見星星。
偶然看到,也是星星點點幾顆。
“城市污染嚴重,看不到正常。”
“但沈園的位置不在市區,最近又是銀河系,晚上很漂亮。”
“好。”涂然點點頭。
她其實很害怕,聶修會突然拿出來一份生日禮物。
尤其是特別貴重的,不收吧,不給面子。
收了吧,她心里不舒服。
沈小姐送的藥園子,其實收的都很難受。
本想跟謝南城商量要回送別墅的,但一下子兩人鬧矛盾了,這些事都要延后。
甚至,涂然覺得,自己回頭找機會,就把藥園子還給沈小姐算了。
自己無功不受祿,實在不能接受這么貴重的東西。
帶著心事,涂然回了沈瑛黎的院子。
聶修自始至終也沒有拿出準備好的禮物。
能說服涂然來沈園小住,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她那樣敏感的性格,一旦做的多了,反而就給人嚇跑了。
聶修回到房間,泡了一杯熱茶。
偶然清風拂過,他緩緩的打開茶臺上的一個長條錦盒。
里面赫然躺著一支做工無比精致的翡翠朱釵。
他擺弄著看了好久,最后原封不動的放回去。
“以后有機會在給她吧。”
他輕聲說完,將朱釵收好。
另一邊,謝家。
謝夫人帶著謝南城回老宅的時候,其他家人也都回來了。
保姆帶著謝光耀和謝佳彤去玩。
謝爸,謝老太太,謝懷山,楊馨,全部都到場。
一家人坐在客廳里,看著一言不發的謝南城。
“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把自己變成這幅鬼樣子,值得嗎?”謝爸終于忍不住,怒拍桌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