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綿綿問:“你竟然能接受50天的培訓和人家公司簽約,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沖著這個大美女角色?”
要不說還是姐妹呢,唐甜在家,舌戰爸媽,表達了自己對這一行的熱愛,對這一職業的追求,對自己目標的渴望,說的都快吵架了,季綿綿一句話,直接把她所有遮羞布全扯下來,她就是奔著絕世大美女的角色去的。
“你真的要去50天嗎?”季綿綿問,“我們暑假才60天。”
唐甜一想起這一點,也好難過,可再一想到,自己是去當大美女了,“忍忍吧綿子,50天很快的。”
季綿綿忍不了一點點,“片酬多少錢?”
唐甜:“……”
“你沒問???”季綿綿吃驚,“合同都沒看?!!”
唐甜咽了下口水,“主,主要是,咱也不缺錢啊,就沒在乎這個。”
“你放屁,你就是被‘絕世大美女’這五個字洗腦了,你啥都不管不顧了!”季綿綿趕緊抽出來合同替好友看。
唐甜驚喜:“我去,我都值一百萬?”
“拉倒吧,你這是稅前十萬,到手還不到十萬。”
唐甜的腦子不太好使,眼睛也不太管用,人除了一副空殼皮囊,季綿綿什么都是擔心的。
收拾行李那天,季綿綿去了唐家,唐董還在生氣,唐夫人紅著眼眶,“甜甜,你從小到大都沒離開媽媽身邊超過十天。”
小不苦也不讓姐姐走,唐甜:“瞎說媽,綿子出國留學那會兒,我愣是過去陪她住了一個月適應,咋沒超過十天。”
唐夫人:“……這個除外。”瞬間有點不是很想哭了。
莫教授知道唐甜要去劇組了,自己也想去送未來媳婦,奈何身份不光明。脾氣不好的給二兒子打了電話,“甜甜馬上都要是大明星了,你還沒成績,以后怎么配得上甜甜,外邊都是競爭對手,你除了家世能說的過去,你還有什么?”
景修竹:“……她去劇組了?”
莫教授疑惑,“你不知道?”
景修竹又問:“哪個劇組?”
事情不太妙了!
“啊,分手了?”景老夫人和兒媳婦坐在一起,兩人竊竊私語。
“媽,咱要不喊綿綿回來問問?”莫教授是有點焦慮的,“甜甜這孩子雖然咋咋呼呼,但底色我們是清楚的,家庭也不復雜,人也沒臟心眼,還長的好看,我是真不舍得她和修竹分開。”
景老夫人還算稍微冷靜,“不能喊綿綿問,她和甜甜是好朋友,你問她,說于不說都會置她于兩難。喊政深回來,為難政深,咱不為難綿綿。”
“好。”
莫教授給兒子打電話,
射擊場,“瞄準,臉別壓著。”景爺一邊輔導小妻子,一邊拿起電話,“你別壓著臉,我借個電話,又歪了,乖,前邊固定,”景政深的耐心全用在這里了,本來打算出去接的,一看來電人,又看著那讓錯誤動作糾正不回來的小妻子,“你的靶子在右邊,又偏左了。”
他接通,“喂,媽,”
“咚”的一聲,季綿綿直接發射了。
莫教授嚇得心咯噔一聲,“政深?喂,政深,你沒事吧?你中槍了?政深,你在哪里?”
莫教授的話,景老夫人都嚇得臉色變了。
“沒有,媽,沒事,你先等一會兒。”他捏著妻子的手,“乖,你休息一會兒,我先打個電話。”
“老公,你打歸打,讓我玩兒一會兒嘛。”
“綿綿也在?!”莫教授驚恐,景老夫人著急的走到兒媳婦身邊,“小雅,免提免提,媽也聽聽,”
“喂,媽媽奶奶我和我老公一起在射擊館玩呀,你倆來玩兒不?”
莫教授嚇得頭皮剛才都麻了,景老夫人還算穩定些,“不玩啊,你慢慢玩。”
坐在沙發上,“這綿丫頭怎么又去射擊館玩兒了?”她也摁摁胸口,上次,季綿綿被綁的事兒,她本人的陰影過了,景家還沒有。
現在也不糾結分沒分手了,“喊他們結束回來吃飯吧。”
景政深答應家里晚上回家吃飯,接著,又專心投入教已經放暑假的小妻子射擊。
本來不想教的,可耳朵邊有個聒噪的小丫頭,脖子上摟著一雙藕小手,軟磨硬泡軟硬兼施的,沒抵得住美人計的誘惑,景爺又來了。
“左,乖,又偏了。”
靶子長的都一樣,季綿綿每次都歪著射,自己還不知道。
氣的她扔了武器,指著遠處的靶子罵罵咧咧了一陣,又扛起武器,繼續射擊。
又火大,又不放棄。
景政深無奈的捏捏眉頭,招招手,喊來負責人,不知道說的什么,次日,每個靶子上都有了圖案和顏色。
這下,季綿綿確實好區分了。
晚上,景政深確實被為難了,季綿綿繼續守著電視劇,“奶奶,你看這個時空扭曲的電視劇,這個拍的照好看不?”
景老夫人點頭,“好看。”
“這個導演,現在可是我家甜兒的導演,我家甜兒馬上要當大明星了。”季綿綿更加愛看電視劇了。
景政深面對窮追不舍的母親,“修竹現在再努力,人不在身邊,都是竹籃打水。等他把這個數據完善,他自己的終身大事,他會上心。”
他出去坐小妻子身邊了,景老夫人看了眼大孫子,心里猜個七八了。
現在,景家都知道唐甜未來是大明星了。
而訓練基地,唐甜在宿舍中,抱著行李箱仰頭痛哭,“爸媽,嗚嗚,綿子,不苦,我好想你們啊,我不想當大美女了,我想回家嗚哇~”
海城,
“我家甜兒馬上都是大明星了,我也不能示弱,老公,你繼續教我槍法。我啥都要學會。”
景政深:“……”
原來當她老師,她一萬個不情愿,現在不當她老師,她又是一萬個不愿意。
“前邊,綠色的23號牌子,努力射中胳膊點位。”
已學十天,景政深親自上手,已見成效。
季綿綿最起碼瞄準了。
她扣動扳機,子彈射出……
瞬間正中對方胳膊處,鮮血迸染,對方再也站不穩的捂著傷口半跪,“壬八了!”
季舟橫掏掏耳朵,“真是的,半個多月了,還是沒熟悉這個名字。”
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