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蛆嗎?”季綿綿問。
“你什么意思?”一旁的副主任怒然拍桌,卷著的頭發都被她拍桌而帶動,指著季綿綿罵,“你話給我說清楚。
她故意發出的動靜引來了一群人圍觀,她以為季綿綿是個年紀小,頂不住壓力,似乎要把季綿綿罵哭,罵的落荒而逃才彰顯她的本事,順帶在一群人面前樹威。
怎料,季綿綿放下買的炸雞盒,“只有蛔蟲才清楚我云姐姐腦子里想男人想家屬,蛔蟲就是蛆,要么你承認你是蛆,要么你剛才的話就是詆毀謾罵,你要給我云姐姐道歉!”
她引過來的人,季綿綿就讓她下不來這個臺!
一張嘴話也不會說,不分青紅皂白就針對她,且不說不認識,就算認識她是這位老阿姨的出氣筒嗎?
自己是經常來嗎?
外賣小哥尚且還會跑腿過來送東西,自己也就是來跑腿,剛到這里,就問了一句話,礙著誰了?
“對,礙著這位嫉妒我云姐姐年輕貌美有才華有本事,有老公有家屬的瘋婆子了!”季綿綿罵,
她就是長得好招惹,可不是敢招惹的!
此言一出,一群人都站在門口偷看,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眼看著把副主任氣的夠嗆,呼吸都大喘氣,趙艷沒想到自己被一個二十多的小姑娘罵的無法還嘴,她氣的指著季綿綿,“你是野種沒爸媽教嗎?嘴這么賤,真不愧是云清的妹妹!”
“呵,”季綿綿氣笑了,這年頭罵人上升爸媽就已經很沒品沒德了,沒想到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媽媽年紀還大的女人指著罵她爸媽,“大媽,你是沒種沒教養過兒女吧,你人這么賤有人告訴你了嗎?拿不了手術刀就滾回家生孩子吧,在醫院讓人見了就晦氣。”
季綿綿掃了眼胸牌,“喲,還副主任呢,靠年紀熬上來的?也是,你最老,倚老賣老。”
“喲,手還抖呢,跳舞啊,給你來段rap讓你現場表演好不好?”
踢到季綿綿這塊硬板了,副主任指著季綿綿的額頭,“你,你,你!”
“結巴了?剛才罵的不挺沒素質的,這會兒開始有素質了?”季綿綿走近一步,握著她的食指,使勁兒的往后掰扯,“那行吧大媽,你看你都有素質了,我再咄咄逼人我就像你一樣沒品了。
我真誠的建議啊,脾氣不穩定呢,你就你換個科室,你看你和精神病科多搭配,趁著還早趕緊去預留個床位去住院治療吧。”
看著季綿綿的火力,還沒打算結束似的,護士站已經圍聚了許多病患家屬,還有人都開始掏手機了。
護士長見狀,急忙起身擋住二人,緩和了幾句,“你是云醫生妹妹是吧,她剛被程院長喊走喊走了,你稍等一會兒。”
面對發火的莫名其妙的副主任,護士長也沒搭理她,她們不是同一個系統,說得多又要被她陰陽怪氣。最近副主任總是針對云清,有點莫名了。
但護士長無聲解救了副主任的手,沒讓季綿綿繼續掰它。
然而,副主任醫生并未領情,“你倒是回來當好人,巴結云清,連她家屬都巴結,你怎么不抱著云清的腳舔舔。”
季綿綿也扯著聲音罵了,“你這瘋婆子是不是犯神經病了?你要不去醫院門口當狗去吧,見誰都吠兩聲。”
剛才她順勢松手,可不是怕了她。
“好賴人不分,救你的人你去捅刀子。長得一副尖酸刻薄奸詐小人樣子,我以為沒人救你是面相原因,沒想到是腦子啊。”
季綿綿還要氣沖沖的吵,護士長中間阻攔,“趙副主任,門口已經有家屬再拍視頻了,你要是想繼續鬧下去,OK,我打開門,我邀請所有人進來參觀!只要你不怕丟臉。”
一句話,讓女人注意到了門口那些探頭環臂看熱鬧的人,她的沖動降了幾分。
可她還是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給罵了,她很丟人,想要贏回來,“去找保安!”
季綿綿:“你可別犯病了,保安是你一個人的嗎?你說讓來就讓來,你好牛逼啊,院長的屁股都得起來讓你坐上去。喲,還挺會做夢啊。”
“你,你,”
她罵不過,還要樹自己的威風,最后也是被季綿綿跺在腳下踩她想要的威風了。
“你什么你?看你年紀一把,我懶得罵你,”季綿綿被護士長摟著,推搡著,把她和趙副主任分開了。
出門后,護士長吩咐小護士們都散開病人家屬。
還有的病人吃瓜多上頭,輸著液,推著桿就跑出去了。
季綿綿出去后嘟囔,“這醫院我來多少次了,我喝奶的時候她估摸連醫生都不是。連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罵我,她心情不好就來挑我刺兒啊?我丑哥知道了,不得弄死她。”
吐槽完,季綿綿又想起,“我云姐姐咋受得了和這樣的人共事啊。”
護士長讓季綿綿坐下等一會兒,她剛才已經給云清發消息了。
看著云清的妹妹,這嘴巴咋和人長得這么不一樣啊。
“護士姐姐,你看我干啥?”
護士長搖頭,想讓季綿綿去醫生休息室等一會兒,季綿綿:“不去,丟了啥東西,有些人訛我,一百張嘴我也解釋不清,這兒有監控,我就坐這兒等。”
云清被副主任針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云清當眾給了趙艷一個教訓吃,讓她下不來臺。
卻偏偏科室都穿這次出去學習的機會是讓云清去的,結果剛才程院長又把云清給喊走了。
季綿綿又過來找云清了,
都是云清,從云清來了后,整個科室,不!整個醫院都開始不對勁,趙艷以前是私下為難云清,學術上沒為難過,還讓云清挑出來她的錯,讓她惱羞成怒后,一旁其他醫生安慰了句,“害,聽說云醫生以前連程院長的錯都敢挑出來,趙副主任,咱就別和新來的一般見識了,宰相肚里能撐船。”
事實證明,她沒有宰相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