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母不在島,他幾乎都要稱霸王了。
“既如此,那有些事和甄少談,也不錯。”
甄曄從棋盤上抬起頭,“霍主是想談什么?”
“談一談,吞并曾幫,利益我們怎么分。”
甄曄起身,靠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撓撓耳朵,“可以是可以,但我哥說過,不能和蠢人合作。霍主怎么證明你不是蠢人?”
霍堯桁嘴角微勾,拿起桌子上的一粒黑子,直接放在棋盤右側虛空的位置處。
甄曄看到這一步,開口,“你走這一步,是在自取滅亡。”
霍堯桁眼神帶著堅定,“那就試試,該你了。”
甄曄拿著手中的白子,隨手放了個位置,走這一步是他早就假設過無數次的白子贏局方式。然而,他哥給他出的難題卻是他執黑子。
落下后,霍堯桁捻著黑子迅速一落,甄曄也不弱下,也快速落一子,就是這一落子,霍堯桁開口,“白子輸了。”
因為他第三步落下的那個位置,瞬間,整盤棋像是活了一樣,吸引了甄曄的視線,他的眼眸微顫。
像是一條逃跑的巨龍,忽然轉身,一口吞掉了去追獵他的獵手。
霍堯桁走的最后一步,就是巨龍開口的關鍵一步!
甄曄腰身都直起來,看著震撼到自己的棋局。
藍岱也看著,“曄哥,真贏了。大哥給你出的考題,你過了。”
“別動,我再看看。”
甄曄看著棋面,還在想招式,這時霍堯桁開口,“你哥出這個殘棋是想告訴你,置之死地才能生!”
甄曄抬眸,盯著霍堯桁,“你怎么知道?”
“第一步瀕死,第二步殘喘,第三步吞并。棋局如戰局,所有對戰都不是一次性就可以勝利,這是出題人想教你的。”霍堯桁年長面前人十歲,看著這些小孩兒,像是看當年心中無事的自己。
他和面前男孩兒的區別是,他生來父親就已經為他打了穩固的“江山”,所以缺少戰場的歷練摩跎。而自己從小就知道交戰的局勢,也經歷過被追殺撕咬,如今的霍主地位是自己殺出來的。
甄曄抬手,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起棋盤收走了,“告訴我哥,破出來了。”
又看著對面的霍堯桁,“你還真有點本事。說吧,談什么事?”
“曾幫分割問題。”
“你怎么就確定我會和你分割曾幫?”甄曄問,他才十八九歲,過年炫個砂糖橘還會被爸媽嘮叨的年紀。“和我商量,你不覺得不保險?”
“那就看看我這一趟會不會白來。”霍堯桁開口。
甄曄不是草蟲,行道上的人都知道,在霍堯桁來之前,他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曾幫背后的武器裝備不是我們提供的。”
霍堯桁自然也是查出來了,“曾方背后的力量想必席爺很有興趣。當年席爺和我們洲宇有過隔海停戰協議,所以不能動。但我可以。”
“條件。”
藍岱彎腰,“曄哥,要不要等,”
甄曄不聽隨從的話,制止了他的發言,繼續望著霍堯桁。
“分割就是條件。”霍堯桁開口。
他不可能再做無用的貢獻,甄曄:“可我還有我老子,什么都不缺,反倒是霍主,你好像很急吧?這都第二次炸死了。”
霍堯桁瞇眼,眼神中含著危險,“甄少調查的可真細致。”
“你都上門了,客人的底細得摸清楚。”甄曄混不吝道,“你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你打內戰,我打外戰,你把人給我往公海逼,我在那里滅根。事后我們分贓,我要什么我提對吧?”
霍堯桁看著甄曄,“不止海域,只要曾幫不存,你們要的人頭我都能送上。”
甄曄:“這條件我還不滿意。”
霍堯桁:“那就是沒得談。”
“你不和我談,你贏不了。”甄曄又說。
霍堯桁抬手抵在鼻翼邊,“且看看?”
甄曄看著霍堯桁志在必得的樣子,想起調查來的信息,“看來你炸傷炸敗,走的不止我這一條路。”
霍堯桁笑了起來,“我得活,想方設法的,活!”
“以前霍主不是不怕死嗎?”
“現在怕了。”
“因為當爸了?”甄曄問。
霍堯桁:“不止。”
甄曄嫌棄,“戀愛腦,跟我家老爺子一樣。”
條件甄曄另開,“地盤和人我一個不要,我要海洋資源。”
……
季飄搖摟著女兒,安撫著小奶包睡覺,不止第幾個打不通的電話了,拖得越久,曾幫士氣就越高漲,甚至還有人傳播起了霍堯桁早已不在的謠言,用了季舟橫當初傳播的手段。
等著每一分都是難熬的,取快遞回來的季綿綿抱了一個大箱子,“爸媽哥姐爺奶,你們誰買的快遞到了呀?這么大一箱子。”
打開一看,“哇,是咱家寶貝的快遞呀,撥浪鼓,琴音,咦,還有大姐的。”
季綿綿期末考結束了,正式迎來美好的寒假生活,已經開始在家里煩人了。
看著箱子里的東西,兒童玩具也都不像這邊的常見,撥浪鼓制作也有些粗糙,季綿綿站在茶幾前愣了兩秒,大腦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她大喊,“大姐,大姐!!狐貍精的快遞,這是勾引你那男的送來的,大姐,”
屋門瞬間被打開,季飄搖的披肩都沒穿好,一路火速下樓,跑到客廳,站在快遞前。
她跑的慌張,快速拿出箱子中的東西,一個個看了起來,女兒的衣服,女兒的玩具,還有女兒的公仔;自己和女兒的母女款首飾;還有給她買的襪子和手套,很厚實,也很丑陋;還有他的一個配槍匹配款,他的手槍自己用的太順手過去就給搶走了,回來的時候又還給他了,知道自己喜歡,霍堯桁又命人打造了一個款式一樣的,但是更適合女生用……
季飄搖翻著下邊的東西,她看著送過來的快遞,笑了起來,笑容中眼眸晶瑩,“爺爺奶奶,他沒事,快遞太慢了,我今天才收到。”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誰,季家二老懸著的心也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