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想起昨晚他的折騰,臉頰一紅,“走開!”
云清還在烙餅,爺爺奶奶在城里住了幾日仍舊不適應,也不愿意給孫女添麻煩,云清調換了個大周末,和季舟橫一起給二老送回老家了。
“今天黑診所廣發了消息,有個整容失敗的人要花費重金診病,消息彈到我這里了。”云清說話的功夫又烙了一張餅。
二人還是住在季總的奢華公寓里。
季舟橫換了拖鞋進入廚房,先捏了一張餅吃了起來,也不配著菜。
云清嘮叨他手臟不臟,“你都不洗手。”
季總嘴巴嚼著餅,洗了洗手,“這回不嫌棄我了吧。整天就你干凈的,晚上還必須洗完澡才能上床碰你,跟我是細菌體似的。”
云清小聲嘟囔了句,“本來就是。”
“你說什么?”
“喊大姐綿綿甜甜晚上都來家里吃飯,我烙餅了,綿綿甜甜和渺渺很愛吃。”
季總:“狗屁,是我愛吃。”
說著,他去發消息了,“清兒,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黑診所又找你干啥?”
出費太高,一般的人不敢接,醫術有限,最后找到了云清這里,看她能不能接。
云清:“找我大概是有難度,我今天剛巧又做了個噩夢,夢到家里都知道我的黑歷史,讓你把我趕出門。”
“那可真是自己嚇自己。”
云清一邊搟面皮,一邊烙餅;季總一邊吃餅,一邊聊天,搭配的也算……默契。
“你少吃點,一會兒都吃飽了,你給我翻面。”云清說的斷斷續續的,季舟橫都會讓她把話說出來完,不會說一半就忘了。
“做了夢,然后呢?”
“我去找咱媽的時候消息發過來了,我就決定去找咱媽坦白,趁著現在媽還很喜歡我,試試她的口風。”云清上樓去找婆婆了。
接了個話頭提起了自己原來做的事,季母一點都不意外,“還以為怎么了,來媽這里吞吞吐吐的。”
季母不當回事,她當年做的也沒比兒媳婦低調多少,后邊爛攤子都是她丈夫擺平的。
“你擺不平了讓舟橫去。”
云清驚訝,“媽,你不生氣?”
“你這次又接任務了?”
……
群里回消息了,幾家都過來,唐甜在景修竹的單位一樓背劇本,她九月份要進組了。
聞言,六點半時都過來了。
一進門就聞到了菜香味。
云清還在忙碌,“還有兩道菜,馬上就好了。”
季綿綿追去了廚房,“呀,我丑哥還會炒菜呢。”
“那是,你哥啥不會。”季總玩兒了兩下放下鏟子出門,“端盤,快點。”
“舅舅~”小渺渺落地就朝著廚房奔跑。
“哎,渺渺。”季舟橫抱起外甥女,朝著空中拋了一下,然后穩穩把外甥女抱懷里。
季綿綿去偷吃了幾口,端盤子出去了。
季飄搖也進入廚房,“小饞貓你出去吧,你跟甜甜都不適合邁進廚房。”
倆妹子嘿嘿一笑離開了。
季飄搖和云清打下手。
見不得光的診所接待也是分三六九的,能驚動云清的,一半都是十萬以上的單子,因為幕后中介再抽五成,十萬,云清只能到手五萬,這是規矩。
云清原來缺錢,還要給弟弟斷續的匯款的,她想來錢快,只能走這個途徑。但這個途徑,符合云清的又比較少,因為她拒絕一切以傷害為住的行醫的。不管是未成年墮、亦或者是非法取、再者容顏盡改……云清接的從來是“救”單,但救命的人,除非身份緣故,亦或者設計隱私,人家都會去正規的大醫院,所以這樣的單有,但不常見。
這一次,完全是不常見中最符合她的。賣家開了10W單子,云清沒有去。
她已經和婆婆攤開了,她現在的日子也不艱難,工作也穩定,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小家,犯不著再行此事圖添風險被發現身份,或許還會連累到季家和丈夫。
云清拒絕了。
正吃著飯,消息再次震動,云清看了手機,再次點了拒絕。
是對方漲錢了,云清吃著飯還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人,這么迫不及待。
出價到了50W,是要命嗎?
整容失敗說明不是正規的機構,不敢去那些掛牌的專家醫院,那背后……
犯了多大事必須牽扯到整容了?
“前陣子看了個小說,說是有個人惹了事,害怕被尋仇報復就去公海的三無的船醫上做了個整容手術,結果手術失敗了,”
“噶啦?”季綿綿聽的聚精會神。
唐甜:“這么點背?”
小渺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背,她爸爸抱著她,“爸爸,背背呢?”
霍堯桁低頭,寵溺的順了下女兒的發絲,“背背還在身上呢。”
說完,給女兒加了豆芽吃。
云清搖頭,“整容失敗毀容了,四處找醫生止膿呢,還找到了一些見不得光的診所。”
說完,季飄搖微微放下了筷子,看了眼弟弟,季總挑眉,“夠倒霉的,人家主角都不屑去救這樣的人,你說是吧清兒。”
云清踢了她一腳。
唐甜覺得奇怪,好好的吃飯說這個干啥?
季綿綿蹲下了手頭動作,抬頭看看丑哥,看看云姐姐,最后視線轉悠到丈夫身上。
景政深給妻子卷了餅讓她吃著過個癮。
季綿綿吃的漫不經心,和剛才截然不同。
這個話題很快又偏移了,聊到了景修竹什么時候登門的事,“已經上過門了,但還得時間讓唐叔接受。”
季舟橫說了兩句唐董的為人,“性子耿直,但是唐叔心思還是很軟的,當年就打算一個閨女,要不是我不苦出生,唐甜都走不了藝術這條路。”
唐董這個人對女兒還是很注重的,也是提醒景修竹。
又聊到了云清和季舟橫到時候的婚禮,說起這點就忍不住要罵景政深,一下子把婚禮拔高的無人能及,“我說妹夫,你找的哪個婚禮策劃團隊啊?我現在就讓他們替我策劃,我策劃兩年就不信趕超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