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嵐也這樣想的,“還是程院長魅力大。”
“那確實。”云清順著話題問出來,“陸嵐,我還沒聽你說起過你家人,你父母都在做什么的?”
“離世了。”
云清:“……抱歉。”
“沒關系,我沒你們姐弟倆可憐,我還有個哥哥。”陸嵐說,她這些日子跟云清挺熟悉的,也知道云清的大概家庭,而對于自己的,她并沒有隱瞞。“我是我哥照顧著長大的,所以從小到大,我也沒受過苦。”
云清收起自己的憐憫,是對朋友最好的敬意,“那你確實比我們姐弟倆享福。”
陸嵐笑起來,她和云清兩人一開始只是彼此都孤單單的,兩人能融入群體但無法深入群體中的熱鬧,在大家都去接觸云清前,兩人是打過幾次交道,但都不能稱之為朋友,點頭之交的那種。
兩人有一點像,都是那種不喜交際的性格,獨立于熱鬧之外,所以在外人看來兩人都冷冰冰的,且好難和她們當好朋友。
云清現在是交往不起來了,她是程院長的未來兒媳,現在她跟著程院長接觸的都是主任院長級別的,大家也不敢議論些什么,最起碼在云清還是準季家少夫人前,議論也只能撿好聽的說。
但陸嵐不知道在冷傲什么,盡管不明白,但仍然不敢明著說起來,陸嵐的背景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她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醫科大學的博士生資格,實習的第一個醫院就是這里,她的起步遠超90%的人,背后沒人,她不可能一路順風順水。
陸嵐也不否認,“我背后當然有人出錢了,不然靠我自己,我可沒你這么有韌勁。”不止要兼顧學業,還要勤工儉學,又要和親媽后爹同母異父的妹妹斗智斗勇,還得照顧海外留學的弟弟,這幾條,陸嵐光吃學習的苦就吃的很痛苦,更別說其他的了。
她的科室病患不多,收入相對沒云清的多,但是陸嵐生活條件沒艱苦過,“你哥對你挺好的。”
陸嵐捏著筷子笑了笑,“嗯,那是當然。你對你弟弟也很好。”
云清:“謝謝夸贊。”
陸嵐:“不客氣。”
兩人相視微揚唇角,云清又問了句,“陸嵐,你家是北洲的嗎?”
陸嵐慢吞吞的吃了一口玉米粒,嗯了一聲。
陸嵐的少,吃完的很快,她細嚼慢咽的等云清吃完,兩人一起去送盤子,云清問了陸嵐的咖啡豆是哪里的,感覺比買的好喝,她點的外賣都沒她研磨出來的口感。
兩人去了陸嵐的辦公室,午休時間,都沒什么事,可以休息一下順帶研究研究,
傍晚季總去接老婆下班了,見到了一起下班的陸嵐,兩人揮手再見。
“清兒,朋友啊?”季舟橫見過陸嵐和妻子在一起幾次,第一次問過,云清說是同事,第二次也問了一下,云清說熟人。這一次,季總可能會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果然,云清點頭,“是有點朋友關系。”
季總開心,他媳婦有好朋友了,有自己可以分享生活的對象了,他都開心不已。
云清的戒備心強,“有點”的程度就很深了,
她只有對小綿綿是一上來就放在心上的,就連愛人季舟橫,她都是一點點試探,一點點才交心,彼此融合。
主要是季綿綿那人熱情似火,任何人都難以抵抗她的自來熟攻勢,云清完完全全是被動被她攻略,
季總以前挺想學妹妹那不要臉的勁兒或許云清不一樣的關心,結果,他沒學到妹妹那可愛的精髓,只學到了造吐槽的不要臉。
誰能跟季綿綿比啊,云清第一次見到季綿綿,她那眼神直愣愣的,吃個飯眼睛珠子都落在她臉上了,一群人,就她毫不在乎,非粘著她,云清壓根就抵抗不了。
“清兒,改天喊你朋友,你們逛逛街啊,花花錢啊,我都非常支持的。”
云清:“你怎么老想讓我花錢?”
“你老公賺了那么多錢,你都不知道花,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季總都恨不得替妻子花,什么貴想給送什么,但他家清兒每次看著自己拿回去的,皺著眉頭,“要不你也學綿綿,一周給我一個大金磚吧。”
“現在金磚業務都沒了,銀行都讓你小姑子薅凈了。”
云清:“……”
云清實在不知道自己拿著錢能買什么了,為了消費而消費,自己也注定會養成不健康的心理,但是不花錢……腦海里想起唐甜說的,“姐,男人的錢你不花,有的是外邊女人搶著花。該花就得花,他們也得有賺錢養咱們得滿足感。”
云清:“可是,我的收入足夠支撐我的生活。”
唐甜:“誒喲云姐姐你傻呀,花自己的錢干啥,自己的攢起來,只花他的。”
云清有一點不太好意思,唐甜又說了句,“都是合法夫妻了,二哥入賬一個億,就會有你五千萬,你花的純屬自己錢。”
這話,在理。
季舟橫又說妻子,“你早然要給我省錢,省出個世界首富出來。”
“那不太可能。”
“所以趕緊花啊。”
“哦~”
云清休息時,果然喊著陸嵐去逛街了,陸嵐消費也是務實的性子,兩人逛了半晌午,五萬塊錢都沒花完,陸嵐是學心理的,看出朋友的不對勁,“你老公外邊應該沒人吧?”
一語先嚇死云清。
“他外邊有人?”
陸嵐趕緊搖頭,“沒沒沒,我猜你猜的。”
云清:“……”
云清說了丈夫非要讓自己花錢的事兒,“今早出門他給我了十萬額度,唉,”才花了四萬多塊錢,還是給小渺渺買了個玩具車的前提下。
陸嵐抿嘴,走到云清身邊,“要實在不行,你把錢給我吧。資助貧困朋友,我以后喊你大善人。”
沒想到陸嵐也會幽默,云清看著她,兩人又不約而同都笑起來,“你不是也有錢嗎。”
“我有,但是沒你的豪啊。”誰跟季少夫人比起來,都是個窮光蛋。
云清坐在沙發上憂愁,等著前臺在包裝禮盒,那是給她丈夫買的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