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脾氣差了點，不招人喜歡。”
“所以被人陷害隕落時，居然都沒人幫她一把。”
“你以后千萬別學這個冰羽女帝。”
周輕羽叮囑道。
呃——
紀玉芙愣住了。
等等。
冰羽女帝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說自己獨戰暗星十八帝，伏尸百萬，血如星河。
一戰下來，天穹都被打破。
最后，她斬殺其中九帝，力竭而亡。
怎么一個描述得死得很窩囊。
一個描述之下，顯得轟轟烈烈，蕩氣回腸？
“這混蛋！他冤枉我！冤枉我！”
果然。
冰羽女帝在沉默片刻后，抓狂的尖叫起來。
“玉芙，你別聽這個王八蛋編排我。”
“我是戰死的，戰遍暗星十八帝，斬殺九帝而亡。”
“才不會死的這么窩囊！”
紀玉芙縮了縮脖子。
連忙在心里安撫：“別生氣，別生氣。”
“夫君也沒說你不是戰死。”
“他、他只是站的角度不同。”
冰羽女帝卻氣壞了，嚷嚷道：“你喊他什么？夫君？”
“我冰羽女帝沒有這樣的夫君！”
“明天你就走，離開這鬼地方，離開這個王八蛋！”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紀玉芙訕訕不已。
心里輕聲嘀咕道：“我怎么覺得，你像是被戳中傷疤一樣，這么急眼。”
平時的冰羽女帝還是很鎮定的，頗有女帝之威。
這么著急，還是第一次。
“你才急眼了！”
“把我的經文拿回來，我不要他看。”
“反正他野豬吃不了細康，也看不懂。”
“快點！”
紀玉芙哭笑不得。
此刻的冰羽女帝，頗有一種玩不起要回家的姿態。
無奈，她只得問道：“夫君，經文看得懂嗎？”
“看不懂就放一邊吧。”
“看我吧。”
她吐氣如蘭，紅著臉道。
周輕羽拍了拍她屁股，調侃道：“都言小別勝新歡。”
“故人誠不我欺。”
或許是多次品嘗禁果的緣故。
紀玉芙并不像顏靜如和南宮云那般經不起摧伐。
不過，凡事適可而止。
周輕羽可不想太過火，以免傷了她身子。
“下次再折磨你。”
周輕羽握著經文道：“這經文，你修煉得可還算深？”
咦？
紀玉芙詫異：“夫君是何意？”
周輕羽眉頭微皺，道：“我曾聽師尊提過一嘴。”
“冰羽女帝的修行功法有問題。”
“如今看到真經，還真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大概就是她最后力竭而亡的原因。”
“以她當時的境界，那幾位圍攻她的大帝，應該很難殺死她。”
“最后居然在犧牲了九位大帝的情況下，成功殺了她。”
“如今看到這經文，我明白部分原因所在了。”
紀玉芙心里，傳來了冰羽女帝的雷霆大怒。
“胡說八道！”
“我冰羽女帝的修行功法，是在時間長河里，借了萬年時間推演出來的。”
“怎么會有錯？”
“他算什么，憑什么質疑我的功法？”
紀玉芙強忍住靈魂中的吵鬧。
面帶認真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
周輕羽點了點頭，指向經文道：“此經文乍一看并沒有什么問題。”
“但修行到深處，體內會多出一股晦澀的力量，并且伴隨著修為越深，會越多。”
“它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也不會影響修行，很容易被人忽略。”
“直到某一天，它突然發作，讓人短暫的失去對力量和修為的控制。”
“如果不是在敵對狀態還好，如果是在面臨生死大敵時，可就危險了。”
“我猜冰羽女帝，應該就是體內的晦澀力量，在那時候發作了。”
紀玉芙眼眸瞪得大大的。
因為她發現。
剛才還很生氣的冰羽女帝，此刻一言不發。
顯然，冰羽女帝想起了什么。
她小心的在心里問道：“冰羽，夫君所說是真的？”
此時。
冰羽女帝才回過神來，倒抽涼氣道：
“我最后臨死前，的確是詭異的失去了對力量和修為的控制。”
“雖然是短暫的剎那，可也給了十八帝可乘之機，將我斬殺。”
“我一直以為，是十八帝動用了某種可怕的大殺器，才影響到了我。”
“原來，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
什么？
這下輪到紀玉芙震驚起來。
“不是吧？難道我夫君都說中了？”
這可是冰羽女帝的真經啊。
周輕羽竟然真能看懂，還指出其中的問題？
冰羽女帝無比凝重道：“他說的沒錯。”
“這真經修煉到深處，的確產生了一股晦澀的力量，盤踞在身體之中。”
“起初我也擔憂過，但隨著時間推移，它并沒有任何壞的影響。”
“就將其忽略了。”
“沒想到，它竟如此危險！”
“以至于，我因它而喪命！”
得知了自己隕落的真相，冰羽女帝時而憤怒，時而自嘲。
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虧她自詡一代女帝，卻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靠著周輕羽點撥，才明白真相。
“冰羽，你別難過了。”紀玉芙同情道。
被人聯手圍攻，已經死得很憋屈。
死因竟是體內的晦澀力量作祟，那就更憋屈了。
冰羽女帝長笑了數聲，好一陣才平復情緒。
她目光復雜的望向周輕羽。
猶豫道：“玉芙，你、你再問問她，晦澀力量是何物？”
“為何會產生這種詭異之物？”
紀玉芙點點頭，便依偎在周輕羽懷里，幫著問道：
“夫君，為什么功法修著修著，會修出這么危險的東西？”
周輕羽略一思忖，道：“雖然現在告訴你還早了些。”
“不過，既然跟你修煉有關，你知道一點也好。”
“晦澀力量的來歷已久，早在古神族統治星空前的時代就有。”
“一些天資縱橫的強者，自己摸索著開創功法。”
“可修煉到最后，體內便會莫名的多出晦澀力量。”
“而且，很詭異的是，他們都會遭遇各種不祥，因為種種奇怪的原因隕落。”
“冰羽女帝的隕落，表面看還算正常的。”
“一些大能，忽然發瘋，指天而亡。”
“還有一些，正當眾講道，忽然燒著，當場化作火龍殯天。”
“甚至更有一些，只是行走在路上，就莫名的失去生機，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總之，體內有晦澀力量的強者，下場都很不詳。”
嘶～
冰羽女帝頭皮發麻。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修煉出了晦澀力量。
遠古時期便有。
而且，他們的下場比自己凄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