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智商，你會不知道為什么？”葉振航吐出一團煙霧反問。
“好吧！”陸凡聳了聳雙肩。
他確實能猜到臻藝軒關門的原因。
臻藝軒設立的核心目的有兩個。
其一，作為江州暗地里的組織部門，主導著各衙門官吏的升降遷免，從中謀取暴利。
其二，時刻掌握江州幾大豪門之間的動靜，做到對江州的絕對掌控。
而如今，因為陸凡手里那個U盤的原因，江州各衙門官吏已是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臻藝軒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權威。
而且，不少衙門都已經重新換了人，新來的人有了前車之鑒，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跟臻藝軒走近了。
至于江州幾大豪門，現在只剩了一個葉家，對臻藝軒來說，早已沒有了監控的價值。
所以，臻藝軒再開下去的意義已經不大。
當然，如果只是當一個純粹的娛樂場所來經營的話，還是能賺不少錢的。
畢竟里面的軟硬件都是江州其他夜場不可比擬的存在，但這點收入對臻藝軒背后的大佬來說顯然是看不上眼的。
“那嵐姐呢？她沒事吧？”陸凡接著問了一句。
“我也聯系不上她！”葉振航臉色略顯凝重的搖了搖頭。
“戴曉霖的事發生后，她給我電話說她要去天州當面跟戴成明解釋。”
“我知道她一去就很難回來了，所以掛了電話就趕去臻藝軒想阻止她，但等我到了后，她已經不在了，電話也關了機，直到今天我也沒能聯系上她。”
“找過戴成明嗎？”陸凡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找過！”葉振航回應：“他給我答復是，他的人不需要我操心。”
“嵐姐會不會把戴曉霖的責任全扛在她自己身上了？”一旁的郝富貴回了一句：“她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不清楚！”葉振航微微搖頭。
“能找到她嗎？”陸凡臉色略顯凝重的看向葉振航開口。
郝富貴所說的，也是他擔心的，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他害了人家！
“已經安排人在找了，但到現在還沒結果！”葉振航回應。
“葉董，臻藝軒應該不會真的徹底關門吧？”郝富貴看向葉振航繼續說道：“他們會不會搬去天州重操舊業？”
“可能性不大！”葉振航搖頭：“天州再怎么說也是江南行省的省會，臻藝軒這樣的機構開在省城太過張揚了！”
“也是！”郝富貴點頭回了一句。
“當然，即便沒有臻藝軒，他們那條產業鏈還是會存在的！”葉振航補了一句。
叮鈴鈴！
就在這時，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怎么了？”按下接聽鍵后，葉振航開口問道。
不知道對方在那頭說了什么，葉振航對著話筒回了一句：“確定？”
不一會，眉頭微微一皺后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完后掛了電話。
“葉董，是不是嵐姐有消息了？”郝富貴看向葉振航問道。
“不是！”葉振航搖了搖頭后看向陸凡：“你那個美女朋友可能會有麻煩了！”
“哪個美女朋友”陸凡愣了一下。
“除了特行組那個組長之外，你還有很多美女朋友嗎？”葉振航沒好氣的掃了一眼陸凡。
“......”陸凡嘴角微微一抽后問道：“她怎么了？”
“她應該是把你給她的U盤上交了！”葉振航回應。
“然后呢？”陸凡追問。
“你猜？”葉振航淡淡一笑反問。
“嗯？”看著葉振航的表情，陸凡瞳孔微微一縮。
很顯然，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早就跟徐藝潔說過，她后面的人想要那U盤，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想借助那U盤將各衙門里的蛀蟲清除出來，正本清源，還給廣大民眾一個朗朗乾坤。
另外一種可能，她后面的人本身就跟臻藝軒的人屬同一個陣營。
對方從陸凡手里拿不到U盤，所以曲線救國，通過她的手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本來一開始，以陸凡的猜測，他就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現在聽到葉振航的話，更加落實了他的猜想！
而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一樣的話，那對方拿到U盤后，徐藝潔調來江州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換言之，徐藝潔即便不被卸磨殺驢，也應該不會像之前那般得寵了，甚至有可能會被調離江州特行組。
畢竟，這個位置對江州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個職位！
“她應該是皇城徐家的人吧？”陸凡看向葉振航接著說了一句。
“徐家又不是豪門，撐死了只是跟古家有點親戚關系而已！”葉振航繼續開口。
“戴成明連古家都不一定忌憚，更何況只是一個徐家，不是嗎？”
“明白！”陸凡微微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知道戴成明身后是什么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是皇城相關衙門的實權人物，否則沒那資格做戴成明的靠山。
而那種級別的存在，確實無需對一個徐家忌憚什么！
“我剛得到的消息，她應該會被調回天州。”葉振航繼續開口。
“那再把柳組長調回來？”一旁的郝富貴問了一句。
“顯然不會！”葉振航搖頭：“他們可控制不了柳正宏，否則當初也不會把他調走了！”
“也是！”郝富貴點頭回應。
“以我對你那個美女朋友的了解，她如果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應該不會那么老老實實任人擺布...”葉振航繼續看向陸凡開口。
“我先走一步！”陸凡略作思考后站起身來：“富貴，我出去辦點事，你等下自己打車回去！”
話音落下，快步朝門口走去。
葉振航剛才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知道對方的言外之意。
徐藝潔的性子很剛，如果知道自己被利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勢單力薄的她又豈能是那些人的對手，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跟徐藝潔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了，而且對方昨天還幫了他和葉芷涵一個大忙，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不一會，陸凡坐上出租車后撥出了徐藝潔的電話。
“我正想打給你！”電話響了兩聲被接了起來，話筒里傳來徐藝潔略顯疲憊的聲音。
“找我有事？”陸凡問道。
“U盤的事，你是對的，我確實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是我太天真了！”
電話那頭的徐藝潔深呼吸一下后繼續說道：“借這個機會正式跟你說聲抱歉！”
說完后，沒等陸凡回應，再次補了一句：“我有點事要去趟省城，先掛了！”
“我已經在來特行組大院的路上了，你等我到了后再…”陸凡趕緊開口。
只不過，話沒說完，徐藝潔直接掛了電話。
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