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半空那片刀幕,袁鉬瞳孔一陣冷縮,刀幕封死了他所有退路,只能以攻為守。
轟!
現場再次傳出一道巨響,激起的氣浪摧枯拉朽,四周的大樹干直接化為齏粉。
袁鉬和陸凡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后倒射出去,各自撞斷兩棵樹干后摔落在地。
這一招,因為袁鉬是倉促間被動方式,兩人算是平分秋色。
只不過,袁鉬的身體抗擊打能力自然無法跟陸凡相提并論,傷勢明顯比陸凡重。
這還沒完,袁鉬剛從地上爬起來,葉芷涵凝成的劍勢已經閃到了眼前。
此時的袁鉬,再也來不及躲閃了,只能下意識抬手擋了出去。
嘭!
雙方的攻勢同時炸裂,袁鉬再次倒飛了出去,雖然劍勢沒能完全破開他的防御罡氣,但依然讓他傷得不輕。
緊接著,三根銀針卷起絲絲風嘯聲徑直從其他心口處沒了進去。
“嗯?!”下一刻,袁鉬臉色隨即一變,趕緊催動功力意欲逼出銀針。
“啊!!!”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道慘叫聲,只見孤狼劈出的一道刀勢將白翾的一條手臂斬飛了出去,鮮血噴涌。
“公主!”袁鉬喊話的同時快速朝孤狼沖了過去。
只不過,還沒等他沖到半途,梁丞凝成一道刀勢朝他劈了過去。
梁丞雖然是六品化虛的修為,但他同樣能跳躍三個等級挑戰,全力一刀之下,以袁鉬現在的狀況顯然很難抗衡了。
刀勢過后,袁鉬倒射出百米之后再次撞在一棵樹干上砸落在地,傷勢雪上加霜。
“你如果敢殺我,我哥一定會將你們挫骨揚灰!!!”白翾的聲音再次響起。
嗤!
話音未落,孤狼的刀芒已經從她身上斬了下去。
這種女人,他自然沒任何心慈手軟了,之前如果不是欒千翎放對方一命,早在峽谷對面,他就打算送其上路了。
“......”白翾張了張嘴后如爛泥般癱了下去,一命嗚呼。
臉上是濃郁的不甘之色。
她可是白虎城萬人擁簇的高貴公主,竟然就這樣死了,真的不甘心啊!
她這次是自告奮勇進來的,原本是想著進來隨便看看,如果里面確實很危險,她就打算讓人陪她在入口處附近待著等出口再次開放就行了。
可這才進來幾個小時就玩完了,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會來了。
“公主!!!”袁鉬表情猙獰的喊了一句后如發狂般朝孤狼沖了過來。
嗤!
剛跑出幾步,一道雷霆刀芒從其后腰處一閃而過,繼續踉蹌了幾步后一分為二倒了下去。
出刀的人是陸凡,經過短暫的調息后,他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功力,對付此刻的袁鉬自然沒任何問題了。
袁鉬的臉上同樣是濃郁的不甘。
原本,以他的估算,這次進來的一百人,自已的實際戰力,就算不是數一數二,至少也能排進前三。
他有信心,就算找不到傳承,自已活著走出去是肯定沒問題的。
可現在看來,純粹就是個笑話。
嘭!
與此同時,不遠處響起一道巨響,接著便見對方另外那名九品化虛在氣浪的沖擊下飛出了一兩百米。
接著撞在一塊石崖上后癱了下去,渾身抽搐了幾下后沒了氣息。
他是被芮峯和慕容婉馨兩人聯手斬殺的,之前葉芷涵去幫陸凡的同時,慕容婉馨便朝芮峯跟了了上去。
以芮峯實力,想一個人拿下對方不太現實,但有慕容婉馨在一旁干擾對方的精神力,他的勝算便提升了一大截。
更何況,慕容婉馨的天玄劍法已經修煉到了巔峰境,全力一刀的威力也不是對方能隨意接得下來的。
“陸公子,你怎么樣?”戰事結束后,欒千翎看向陸凡開口。
相對來說,陸凡的傷勢是幾個人中最重的,所以先問了陸凡。
她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即便早就知道陸凡的實力很強,但當看到他能跟袁鉬打成平手時,依然難以置信。
夢璃姐姐果然沒讓她失望!
“小事!”陸凡淡淡一笑后從納戒里拿出一顆丹藥扔進了嘴里。
“老公,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葉芷涵同時開口。
“不用,真沒事!”陸凡再次一笑。
“陸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佩服!”芮峯開口說了一句,他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欒千翎。
“謬贊了!”陸凡笑了笑后指著左側方位開口,“剛才那幾個生靈往那邊走了,要不要去看看?”
“公主的意見呢?”芮峯看向欒千翎問道。
“去看看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任何目的地。”欒千翎略作思考后回應。
“嗯!”芮峯點了點頭。
隨后,一行人往左側方向走去。
“公主,你跟白虎城那個王子是不是早有過節?”梁丞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
“嗯!”欒千翎臉上閃過一抹略顯悲痛的表情。
“一年前,白景琦曾經去玄武城跟我父親提過親,想娶我為妻,我沒答應,他就記恨在心了。”
“大半年前,我跟姑姑去宗門辦事,他得到消息后,帶人半路伏擊了我們,要逼我跟他回白虎城。”
“姑姑為了救我,最后被他們的人傷及根本,丹田和經脈都受損,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
“那一次,如果不是宗門的人收到我們的傳音及時趕到,我跟姑姑恐怕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明白了。”梁丞點了點頭。
“白景琦那次之所以知道我們的行蹤,是白翾告訴他的。”欒千翎補了一句。
“她怎么知道?”梁丞追問。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白翾在玄武城城主府里發展了一名線人,很多消息都是從對方口中得知的。”欒千翎回應。
“那你父親后來沒去找白景琦算賬?”梁丞繼續問了一句。
“父親本來是想去的,但被我姑姑阻止了。”欒千翎開口.
“因為去了也沒用,玄武城跟白虎城一直以來就沖突不斷,不差這一件事。”
“弱肉強食的世界,講道理是沒用的,除非兩座城池之間全面開戰,否則確實沒什么用。”
“也是。”梁丞點了點頭。
聽到這里,陸凡幾人也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在之前那湖岸邊,欒千翎就對白景琦有那么大敵意了。
“那是什么?”大伙繼續走了一會后,葉芷涵抬手指了指左側方位詫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