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就你這破符，一千塊一張？”胡八仙不爽地說道。
“是！”徐長壽微微點頭。
胡八仙一臉驚奇：“什么鬼符能值一千塊，你這就是騙人的把戲?！?/p>
徐長壽不樂意了，站起來瞪了一眼胡八仙，不悅道：“你小子，鬧歸鬧，別胡說，我這是正經的靈符?！?/p>
“額……好吧！”
胡八仙無奈，換個婉轉的語氣道：“王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種靈符不適合擺攤賣。這么貴的符，誰舍得買。照這樣下去，你肯定賠錢?！?/p>
徐長壽笑了笑：“別急，會有人要的，我隨便賣出去一張，都比你今天賺得多。”
胡八仙癟嘴，小聲道：“我才不信，會有人買你這破符。”
中午不休息，繼續擺攤，中午的時間，胡八仙的生意反而好了很多，一會兒就賣出去一千多斤。
徐長壽這邊，還是沒開張，偶爾有人過來問價，一聽說價格，直接掉頭走人。
桑榆修仙界太大了，他的摶風符，雖然已經在修仙工會賣了很多年，但大部分人，并不認識他的靈符。
一直到夕陽西下，該收攤了，徐長壽一張靈符也沒賣出去。
反觀胡八仙，一天賣了五千多斤清明草，再加上賣出去一些雜物，多了不說，一天賺四五十塊中品靈石是有的。
這一天，徐長壽一直在關注來胡八仙攤位上買清明草的客人，并未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很快，夜幕降臨，胡八仙準備收攤，看了一眼徐長壽，攤手道：“我說王大哥，被我說中了吧，你這靈符，是賣不出去的，你這樣做生意不行的?！?/p>
徐長壽沒接茬，而是轉移話題道：“胡老弟，你這是要收攤了？”
“收了，該收了！”
胡八仙說著話，開始整理攤位上的東西。
“我也收！”
徐長壽大袖一揮，直接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儲物袋。
他就這幾樣東西，沒什么好整理的。
“胡老弟，走了，明天見啊！”
“明兒見！”
胡八仙搖頭，臉上閃過一抹嘲諷：收攤倒是快。
……
第二天，天剛亮，徐長壽就來到了大周坊市。
他以為自己來得夠早的了，到了才發現，胡八仙的攤位，已經支起來了。
“呦，王大哥早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p>
看見徐長壽，胡八仙熱情地打招呼。
“你倒是挺早。”
徐長壽打了聲招呼，開始支攤子。
胡八仙看了看徐長壽，自嘲道：“小本買賣，朝夕必爭，我每天天不亮就來，天黑了才走，每月都交攤位費，不能白交不是。倒是王大哥你，不必來得太早……”
自嘲的同時，胡八仙忍不住把話題扯到徐長壽的身上，意思很明顯，你不必來太早，來早了也沒生意。
他話中的意思，徐長壽當然聽得出來。
對于胡八仙這種人的心理，他也能理解。
他雖然是在擺攤，不過是個小生意人，但無論怎么說，還是屬于修仙界的底層。
像他這種人，有種自以為是的自命清高，看不起那些賣苦力的修士，自認為比出苦力的人高貴。
同時，又有一種卑微的處世之道，無論在任何客人面前，都是客客氣氣的。
即便他的客人是出苦力的，看不起人家的同時，他也得客客氣氣地說話。
唯一的樂趣，恐怕就是打擊同行。
于是，初來乍到的徐長壽，就成了胡八仙打擊的對象。
徐長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然不會理會他的小心思。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在和胡八仙磨牙打屁中度過。
這一天，徐長壽還是沒開張，臨走的時候，又是被胡八仙一頓冷嘲熱諷。
一整天，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次日，徐長壽繼續擺攤。
中午時分，大周坊市的街道上，來了一位胖胖的道人。
看見胖道人，胡八仙立刻歡呼起來，拉了拉一旁的徐長壽：“來了來了，我的大客戶來了?！?/p>
說著話，胖胖的道人到了胡八仙的攤位前。
“賀掌柜，好久不見了您吶！”胡八仙滿臉笑容，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嗯！”
胖胖的道人微微點頭：“老規矩，給我來兩千斤?！?/p>
“好嘞！”
胡八仙整理出兩千兩百斤清明草，恭恭敬敬地遞給胖道人：“賀掌柜，一共兩千兩百斤，多出的兩百斤是送您的?！?/p>
“好！給錢！”
胖道人一揮手，丟出給胡八仙二十塊靈石。
剛要走，目光掃了一眼徐長壽的攤位，被他攤位上的摶風符吸引了。
胖道人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一張摶風符，打量了一下，然后看向徐長壽：“這是摶風符？”
“是！”
徐長壽點頭，沒多說，這人明顯是認識摶風符的，多說無益。
“介紹一下。”
胡八仙湊了過來，對著胖道人公拱拱手，然后對徐長壽笑道：“這是麒麟鎮賀家藥鋪的賀掌柜?！?/p>
說完話，指著徐長壽道：“賀掌柜，這是王海，我兄弟，賣符的，您多照顧?！?/p>
“嗯！”
賀掌柜微微點頭，然后繼續打量手里的靈符。
“多少錢一張？”
“一千塊?！?/p>
聽到一千塊的價格，賀掌柜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喜色。
但看了看靈符，他還在猶豫，似乎在顧忌什么。
徐長壽笑道：“此符可已經過修仙工會驗證，可放心使用。”
“好，我要了，要兩張，能便宜嗎？”
“抱歉，不還價，如果您覺得貴，可以去修仙工會買?！?/p>
“好吧！”
賀掌柜一咬牙，收起兩張摶風符，揮手飛出兩千塊靈石，徐長壽大袖一抖，接住了靈石。
“這！”
胡八仙傻眼：我讓你照顧他，你真買啊。
他怎么也沒想到，賀掌柜居然會花這么多錢，買徐長壽的靈符。
在胡八仙看來，徐長壽的靈符，就是糊弄人的。
兩千塊是什么概念？
這可是頂他半個月的銷售額，三天不開張，開張吃大戶。
賀掌柜微微拱手：“道友如何稱呼？”
“貧道王海?！?/p>
“幸會，王道友告辭！”
看著賀掌柜離開，胡八仙久久不能回過神。
賀掌柜幾個月才來一次，一次在他這里消費二十塊靈石，來一百次，才能花給他兩千塊。
再看人家王海，一次就宰了賀掌柜兩千塊。
胡八仙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