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鯉跟弓一滿臉愧疚的進來,看著衛(wèi)芙癱在榻上,渾身脫力的樣子,阿鯉當場就哭了。
“郡主,你罰我吧,都怪我沒有護好郡主。
嗚嗚嗚——”
弓一眼角也開始發(fā)紅,眼淚憋在眼眶里,比哭更難受。
她性格堅韌,衛(wèi)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紅眼。
衛(wèi)芙嘆了口氣道
“有這哭的功夫,還不如扶著我走兩步呢,我躺的渾身骨頭都酸了。
再說吃了敗仗,大部分責任在將而不在兵。
這次是我關心則亂,救姜魚的心太急切了,才中了他的圈套,你們都別自責了。”
衛(wèi)芙幾句話讓阿鯉跟弓一更難受了,郡主總是這樣,有困難她先上,有責任她先扛。
讓他們這些追隨者發(fā)自骨子里敬之佩之,心向往之。
等衛(wèi)芙收拾妥當,被兩人安置到軟椅上,抬到廊下的亭子里透透氣。
崔珩已經給她準備好了容易消化燕窩羹和肉糜粥。
看著在涼亭里面,卷著袖子給她布菜的崔珩,衛(wèi)芙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衛(wèi)芙被崔珩伺候的很好,香甜可口的肉羹,被他十分仔細的用調羹,一口一口的喂到衛(wèi)芙的嘴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配粥的小菜精致又可口,衛(wèi)芙在沒什么胃口的情況下,還吃了兩小碗。
這樣溫柔的崔珩,對衛(wèi)芙的殺傷力是巨大的。
衛(wèi)芙被崔珩伺候著用香茗漱完口,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
“我不在洛京的這些日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一件一件說給我聽,我只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
衛(wèi)芙目光沉靜的看著崔珩,之前因為戰(zhàn)亂,收到洛京的線報太雜亂了。
包括崔珩的身世,以及崔珩在洛京的各種桃色傳聞。
衛(wèi)芙前線戰(zhàn)事緊急,根本沒時間去深究真假,他只想聽崔珩本人怎么說。
崔珩自從知道墨一那蠢貨干的好事,早就打好了千百種腹稿。
衛(wèi)芙一問,立刻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悲憤欲絕的表情,楚楚可憐道
“阿芙,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那些老東西是如何貶損詆毀我的.......
他們先拿著我的身世說事,接著詆毀我阿娘的名節(jié)!
還妄圖想將我拉下馬,置我于死地,好將我手中權勢分而食之......”
崔珩言語之間,衛(wèi)芙眼前出現了一張又一張對崔珩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丑惡老臉。
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他們竟然如此欺負崔珩,他一個人面對那么多人的口誅筆伐,該多憋屈啊?
衛(wèi)芙氣的咬牙罵道
“這群老匹夫,好日子怕是過多了,待我回京定要讓他們好看!
要不是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怕是能立刻殺上門去找茬。
劍一躺在屋檐上,為那些曾經得罪過崔珩的世家大族默哀半刻鐘。
這些世家本來在他們出京之前,就已經被主子整的快家破人亡了。
待郡主回去再一搞,怕是連祖墳都要被刨開。
“嘖嘖嘖——”這兩口子!
得多想不開,才跟他倆作對啊?!
衛(wèi)芙發(fā)完脾氣,心里又不是個滋味了。
崔珩竟然是同光帝的兒子,那不是自已肚子里懷著的是同光帝的親孫子?!
這一點衛(wèi)芙真有點難以接受,上一世同光帝可是將他們衛(wèi)家滿門抄斬的罪魁禍首!
自已已經百般小心隱忍了,沒成想自已竟然跟滅門仇人的兒子不清不楚,還懷上了骨血。
真的是......
衛(wèi)芙表情異常崔珩哪里看不出來,立刻抓住衛(wèi)芙的手撇清關系
“阿芙,你千萬莫要多想,他是他,我是我。
我姓崔,不姓齊!
我知道阿芙不喜歡皇室里面的勾心斗角,所以一開始也沒打算認他這個爹!
所以我就故意干了一些......
咳咳——不好的事情,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將我納入皇家玉牒。
阿芙,我錯了!我故意散播出去謠言其實是為了咱們的將來。
只有這樣,才能在不影響衛(wèi)家的情況下,解決阿芙最擔心的問題。
我沒想到阿芙為這件事這么不開心。
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不這樣了!阿芙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這里也有好消息告訴阿芙,你看看這是什么。”